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李燚根本没有清醒不能说话,后来就再也没见李燚了。自然就不可能有机会问这件事。
莫非,李燚当初受伤是有别的原因的?还是,李燚受伤的原因与自己今日说的这事也有关系?
想到这个可能,这一瞬间她的脑子整个空白了,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看起来这背后的阴谋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很多。
李燚作为诚意侯府的继承人,都能被追杀的差点儿连命丢了。那这背后策划这件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你猜对了,当初我也是发现了,军中有人杀良冒功,所以就对这件事进行查实,在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之后,竟然被背后主谋发现了,因此引来追杀,如果当日不是你的话,或许这世上已经没有我了。”李燚自嘲的笑着说了这一番话。
当初他也是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一定能办妥这件事,而且能为那些无辜的百姓申冤雪恨,可谁知道,这背后的水比自己想象中要深很多,在被人发现了之后,他差点儿送命也就罢了,还几乎连累到了诚意侯府。
“李公子可查实出来了,这背后的主谋究竟是什么人?”姜微澜敏锐的察觉到,李燚可能找出了什么证据,要不然的话,肯定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只是,这背后的主谋如果连诚意侯府的人都能下手的话,可见绝对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李燚点点头,却没有多说:“你不要管这件事了,这件事背后的水很深,你只管当做不知道就好,毕竟,知道的多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李燚这是实心话,他可以让自己涉险,却不能让姜微澜跟着自己涉险,微澜好不容易才在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过上好日子,他可不能就这样破坏了她宁静的生活。
虽然说,姜微澜实际上已经因为收留了那些逃兵而深陷其中,但毕竟这些人只要不露面的话,就不会有人发现。因此,就现在这个阶段来说,微澜现在还是安全的。
不过,他却不能继续留在微澜的庄子上了,毕竟,他的目标可比那些逃兵们大的动了,如果继续留在这里,说不一定会给微澜惹祸。
“你会有危险吗?”姜微澜终究还是十分紧张的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看着李燚严肃的面容,姜微澜就知道,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至于不简单到什么程度,她就不知道了。
面对姜微澜的关系,李燚原本严肃的面容之上,送算是有了一丝笑意。
微澜会关系自己,那就还是好的,虽然陈燕南可能会成为自己潜在的威胁,但是,只要是自己认定了的人和事,必定不会放弃,等自己解决了当前这间难事,到时候再来找微澜。
“你放心吧,我这边问题不会很大。毕竟,我是诚意侯府的人,背后的主谋虽然有实力,但要动我也没有这么容易。”李燚口中虽然这么说,但说实在是的话,他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
虽然说之前他已经尽力将自己所有露出的蛛丝马迹都清理干净了,可是到底那些人会不会再找到新的线索,将目标锁定在自己身上,锁定在诚意侯府的身上,他还真是不敢肯定。
毕竟,那是些为了功名利禄连人性都已经没有的人,为了隐瞒这个事实,他们一定会尽己所能的追查自己的来历。
毕竟,杀良冒功那些事要是捅出去的话,会迎来灭顶之灾,只要是脑子没有坏掉的人,就绝对不会允许他活着。
那些人为了自己不出事,只能选择让别人出事,他之所以来西北,也是因为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实际上已经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了,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背后站的是勤王。
是勤王为了能让自己的人一直控制军队,所以才扯出的弥天大谎,也是勤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才让那些人丧心病狂的杀害无辜百姓。
他真是没有想到,面上看起来无求无欲温文尔雅的勤王居然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让寻常百姓填命来。
这样的人如果将来真的成为九五之尊,整个大周的百姓岂不是要在水深火热中生活?可是,作为臣子,他实在没有办法以一己之力撼动勤王这颗大树。
但是,即便是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事关那么多无辜的黎民百姓,他绝对不能视若无睹,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尽自己所能却改变这种情况。
只盼望爷爷能尽快联系到梁王,当今朝廷里,如果还有人能与勤王对抗的话,也就只有当今的亲弟弟梁王殿下了。可是,梁王会不会趟这趟浑水呢?
李燚的思绪被拉的远了,等他重新回过神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姜微澜还站在他的对面,表情也很凝重,可见这件事多少对她心里还是造成了压力。
“微澜,我明天就离开你这里,要是有什么消息,我会想办法找你的。只是你要记住,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了,你一定不要牵连在里面。关于你身边这些人的身份,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告诉别人,要不然我怕保不住你!”李燚匆匆说完这两句话就离开了姜微澜的视线。
姜微澜原本就料想到了这件事可能会牵连甚广,可她看着李燚的表现却觉得,可能这件事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麻烦很多,若然如此,李燚岂不是很危险了?
如果让李燚一直留在庄子里会不会安全一点呢?不成,她无论如何还是要劝劝李燚,让他留下来。
毕竟,这个庄子现在知道的人不多,就算知道的人也都只当是陈家的产业,根本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来查这里。
但是,李燚根本没有给姜微澜劝他的机会,第二日一早,姜微澜到李燚屋里去看的时候,只看到了空落落的房间。
她心里一沉,当下觉得心情不好了起来。最终却只是叹了一口气,别的话都没说,就只是带着从琳和从玢两个投入到了地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