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瑶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她，“我压根儿没看到你，怎么会无视你呢？”
丁晴乐狐疑地盯着明瑶，锐利的眼神带有穿透性，仿若要洞穿她的心思。
明瑶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认真地点头。
“正好，陪我逛街。”
丁晴乐小嘴一撅，拉着她自顾自地朝前走。
明瑶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任由她拽着。
她和丁晴乐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丁晴乐，我们好像还不太熟悉吧。”
明瑶咧了咧唇角，干笑着问。
丁晴乐猛地刹住脚步，回头瞪了她一眼。
迎上丁晴乐饱含怒意的眼神，明瑶倒抽一口冷气。
“苏雪雅，什么意思。”
丁晴乐一脸的不忿，“现在拉着你一起逛街都不行？”
她凶巴巴的模样让明瑶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没有。”
明瑶小声说。
丁晴乐握紧她的手，趾高气扬地说：“既然没有，就跟我走。”
她的态度蛮横，极其霸道。
明瑶还有些恍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丁晴乐拽到了商场。
她东挑西拣，完全把明瑶当成了一个陪着逛街的工具人。
正所谓冤家路窄，明瑶与丁晴乐正逛街，迎面撞上王娜娜。
王娜娜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明瑶，不屑地切了声，白眼就差翻到天上去了。
明瑶朝着她微微一笑，并不太想与王娜娜有太多纠缠。
她刚想拉着丁晴乐走，发现身侧的丁晴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王娜娜面前了。
王娜娜愣住，“你干什么？”
“道歉。”丁晴乐掷地有声：“你家里怎么教你的？”
“让你用这样的眼神看人？”
明瑶颇为惊讶地看着丁晴乐，万万没想到她会为自己出头。
她看着丁晴乐抿唇笑了起来。
丁晴乐性格是有些不讨喜，不过相处下来感觉不错。
王娜娜的火气蹭蹭地就蹿了上来，她反唇讥讽：“我想用什么眼神看人就用什么眼神看人，轮得着你来管吗？”
“呵呵，能和苏雪雅当朋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姜蓉蓉冷幽幽的声音。
“按你的意思，我也不是好东西？”
王娜娜战战兢兢地回头，正与姜蓉蓉泛着寒意的双眸交叠。
她打了个寒颤，脸色颓然白了一个度。
“蓉蓉，我不太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娜娜挤出一抹带有讨好意味的笑。
姜蓉蓉斜倪一眼王娜娜，掷地有声地说：“不是你说当苏雪雅朋友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吗？”
“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傻？”
姜蓉蓉冷着脸，将王娜娜提着的袋子抢了过来。
王娜娜捏住手心，跟棍子似的杵着原地。
她盯着脚尖，心脏咚咚地近乎要从逼仄的胸腔里跳出来。
什么个情况？
姜蓉蓉什么时候和明瑶成了朋友？
最要命的是，她一句无心的话，竟然惹得姜蓉蓉不高兴。
她花费那么多心思才抱紧姜蓉蓉的大腿，绝不能功亏一篑！
“蓉蓉，我想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她张口结舌地解释，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姜蓉蓉的脸一寸一寸地沉了下来，“行了。”
“别让我再看到你。”
王娜娜浑身一震，看向姜蓉蓉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她眼周立刻染上红色，哽咽地哀求：“蓉蓉，你不要生气。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姜蓉蓉冷笑：“我什么时候和你是朋友了？”
“王娜娜，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
“今天不也是你拉着我来逛街吗？”姜蓉蓉眼睛微眯，看向王娜娜的目光里尽是嘲讽：“你哪次拉着我逛街，不是想让我给你买包包和衣服？”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王娜娜的脸色变得灰白，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她捏住拳头，无力地辩解：“不是的。”
“那些不都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
姜蓉蓉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着反驳：“每次给你面子才帮你结账，你就堂而皇之地说是礼物？”
“我从前不和你计较那么多，是当你陪我消遣时间。”
“可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姜蓉蓉环抱着双臂，语气不容置疑。
王娜娜想不明白，姜蓉蓉以前与苏雪雅不是不对付吗？
怎么突然这么维护她了？
她还想要为自己争辩两句，姜蓉蓉直接打断：“明天我会把账单发给你，麻烦你结清我为你替你支付的所有费用。”
姜蓉蓉的话对王娜娜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她呆呆地看着姜蓉蓉，嘴巴张着，恨不得塞下一个鸡蛋。
姜蓉蓉面不改色，声音又冷了一个度：“以后不要和我联系了。”
在王娜娜错愕的目光下，姜蓉蓉拉住明瑶的手，“你饿了吗？我请你吃饭。”
姜蓉蓉亲昵地挽着明瑶的胳膊，自顾自地向前走。
王娜娜杵着原地，彻底傻眼。
这次姜蓉蓉动了真格。
舔了姜蓉蓉这些年，她借着姜蓉蓉买了不少的奢侈品。
现在要求她还钱，她拿什么还？
王娜娜脸色苍白，她快步追上姜蓉蓉，哭的梨花带雨：“姜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知道错了。”
姜蓉蓉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拉着明瑶走的更快。
王娜娜的哭声嘶声竭力，很快就被保安拖拽走了。
明瑶看向姜蓉蓉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惊讶。
平常看着不吭不响的，没想到暗地里算的这么清楚。
看似王娜娜占了便宜，实际上吃了大亏。
丁晴乐阴阳怪气地说：“苏雪雅，真是看不出来。”
她目视着前方，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你这样的人还有不少朋友。”
还没等明瑶张口，姜蓉蓉就开始反驳：“为什么不能有朋友？”
她握紧明瑶的手，朝着丁晴乐笑了起来，“你这么问，应该不是她的朋友好。”
“正好给我们营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姜蓉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丁晴乐，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小雪，商场五楼有很好吃的日料店，我们一起去吧。”
明瑶下意识看向丁晴乐。
她与丁晴乐一起来，半路把她扔下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