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烈虎”的马拉赛。这个外号是他单骑全歼一个师时起的。只对战场感兴趣的土生土长的军人。自出生以来的半个多世纪里,他是驰骋在最前线战场上的宿将。
在一次战场上,左眼被一箭刺穿。于是,马拉赛把箭连眼球一起取出,吃掉了它,甚至还用箭把射手射死。
听说他要晋升为中将,但他以“上不了战场”为由拒绝了,是个彻骨的战斗狂。
这样真正的猛将率领的部队,瞬间占据了这座城。包括比加努尔在内的所有文官都被用绳子捆住双臂,跪在地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长着猫眼的青年站在了马拉赛的旁边。
“制服完毕。”
“辛苦了。”
副官布拉德。被称为“烈虎之鞘”,是掌握部队实际指挥的年轻智将。
马拉赛站在目瞪口呆的比加努尔面前,用锐利的单眼瞪着他。
“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断绝补给?”
“哦……”
在压倒性的眼力面前。比加努尔胆怯地后退了几脚。
“是、是误会!发生了意外情况。”
“是误会吗?”
“……”
马拉赛立刻从鞘中拔出利刃。
“文官不温不火,军人一次失败就会导致死亡。”
“嗯……没有误会。”
“那是什么?”
“喂,你在干什么?克列克!”
比加努尔在巨大的压力下有些畏缩,但还是叫了起来。被点名的男人一瞬间投来轻蔑的视线,轻轻叹了口气,站在了马拉赛面前。
“我是内政部次长克列克,请允许我说明一下情况。”
“……”
“这次的误会都是这个主义领的失职。我没有隐瞒的意思。真的非常抱歉。”
接着,干部们全体低下了头。
“派遣的补给部队遭遇突然袭击,联系不上。因为全军覆没,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很不好意思,在接到马拉赛少将的联络之前,我们还不知道这件事。”
直截了当地说事实。人在有过错的时候,会找借口。这样会不会很难看呢?道歉的要点只有这一点。这并不难。对于真挚的道歉,苛责者是不体面的。
需要的是事实和挽回对策。
当然,主张想办法找借口的干部们意见也出现了分歧,但最终还是决定让克列克成为众矢之的。
“事态我明白了。不过,我说过那个男人并没有误会。”
“哦……”
比加努尔胆怯地后退了几步。
“……不,误会了。代理领主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这么说的吧。但毫无疑问,这是我们主义领的过失。”
克列里克在心里咂了咂嘴,但还是护住了比加努尔。说到底,主张比加努尔的发言是个人的感情,作为组织的见解是己方的。
在“烈虎”的威压感面前,克列克一步也没有退缩。
“知道了……不过,这次的事可不能视而不见。断了补给,在战场上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死亡。”
“……”
“当然,我们已经派出替代补给部队,应该很快就会到达。”
“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我原谅吗?因为你们的失误,我才失去了三次好机会。”
“我会挽回的。”
克列克非常自信地断言。
“哼!小年轻!在战场上,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马拉赛瞬间把刀刃刺向喉咙。那皮肤微妙地触碰着,血稀薄地滴落下来。但是克列克毫不畏惧地回答。
“当然知道。但是,只要活着,即使战败也有挽回的机会。”
“……”
“哼……别太威胁我了,烈虎。”
这时,财务部次官加纳德一脸无趣地走了出来。手被绳子绑住,却毫不畏惧,马拉赛的部下用剑抵住了他的脖子,他却毫不畏惧地站在了前面。
“……很久了。原来埋在这种地方啊。”
一点。碧眼老人露出柔和的表情。
“哼……比谁都喜欢血的阁下,竟然要去这种没有战争的地方。”
“加……加纳德,你认识马拉赛少将吗?”
比加努尔躲在克列克背后问道。
“哼……自古以来的孽缘。我和烈虎经常互拳、互议、互饮。”
“什、为什么不早说呢!”
“……”
克列克又在心里咂了咂嘴。两人主要准备了说明资料,开始盘算如何收起马拉赛的利刃。
首先是克列克的正面对峙。之后,自古以来就有深交的加纳德成为其剑鞘。
之所以没有告诉比加努尔,是因为比加努尔的隐蔽体质。
因为,只要知道加纳德是自己的朋友,他就一定会出面平息此事。但是,马拉赛以少将的身份来到这里,即使是熟人也不能马虎。
事到如今,面对拖后腿的长官,加纳德有些招架不住,但脸上还是浮现出一副无趣的表情。
“哼……没能看清楚,也有我们财务部的问题。每年帝国的经费削减目标都很严格,主义领地本身合理化的风潮也越来越强。因此,对最前线的应对就变得轻蔑了。明明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没兴趣了。”
马拉赛呼出一口气,将刀收进鞘中。这时,全体干部都松了一口气。
“加纳德,有什么事吗?”
“嗯……如果马拉赛少将同意的话,我也没有异议,不过我有点在意。”
虽然加纳德的年龄超过了30多岁,但他的娃娃脸看起来就像20多岁的人。他有着猫眼般柔和的面容,看上去十分温厚。
但是,那细细的视线,是在内心深处爬行般的不可捉摸的东西。
“什么?”
马拉赛问。
“啊?因为,内政部次长是中校级别的吧?本来应该由那里的代理领主比加努尔来说明的吧?”
“……”
那不明所以的视线,投向了那个畏缩着躲起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