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不大也很难找的房子,如果不是小王带着自己来,只怕从外面看着也看不出那里有什么不同。
这对于一个仓库而言就显得有些过于隐蔽了,看着紧闭的大门安九灵问着小王。
“以前你和师父来过这里么?”
“哦,谭会长的案子到是找过牛玉清其他的仓库,那个时候还没有这里,这是去年无意当中才发现的。”
小王似乎对这个仓库很是不理解,
“一个仓库弄得这么隐蔽很是让人奇怪。”
隐藏在暗处的两个人正说着话,就看大门慢慢的被推开,有人赶出一辆马车来。
上面堆放着大大小小的货物,接着大门又被人从里面用力的关上。
“跟上去,看看要运到那里去?”
马车穿行在熙攘的人群中,朝着‘通威货站’的方向驶去。
直到远远的看着客栈门口停着大大小小的各种车子的时候,安九灵才停下来车子。
“看来还有其他的仓库,”
盯了一大早,并没看到有更多的货物出仓,但此时货站的门口明显多了很多的货物。
甚至安九灵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那里。
“其他的?难道的说是那里?”
小王一直低头思付着,想了半天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要去看看么?”
“不,你把地址告诉我,我有时间会自己走一趟的。”
说着,安九灵掉转车头看了看身边的小王说到。
“我们分头行动,晚上在我那里集合。”
“好,”
这二人说行动就行动,兵分两路匆匆离去。
今天他们都穿了便装,但,骑着车子穿梭在人群中还是显得很是凸出。
终于看到商会那栋二层小楼,安九灵停了下来。
“你要找那个齐会长?”
朗逸不明白的问着她。
“对,看看他。”
安九灵一笑,将车子靠在一边。
人刚伸手推开房门,里面一个眼神灵光的男人就急忙跑了过来,满脸堆笑的看着安九灵打着招呼。
“安警官是您呢,”
“齐会长来了么?”
安九灵这话刚落下,朗逸在身后笑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在你身后呢。”
听到这话,安九灵一转身看到了一辆车子上走下来一个微胖的男人。
正推着脸上那副黑框眼镜,有些吃惊的看着安九灵。
“安警官?”
显然他没想到安九灵会这么早就找到这里。
“齐会长,还真是巧,我也刚到。”
安九灵一笑,看着男人对着自己露出勉强笑容并点了一下头。
“安警官请……”
他到是知道安九灵又是来找自己的,一边礼貌的在前面引路,一边呵斥着还在看热闹的员工。
终于推开那扇深红色的房门,走进来,才将刚才的吵闹都挡在了外面。
“小刘倒杯茶来了,”
放下手中的公文包,齐会长坐在了那张豪华又夸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的真皮椅子上。
看着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安九灵问道。
“安警官今天来是?”
这个时候门打开,小刘照旧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走进来。
放下茶杯,扭动着玲珑有致的身体走出去后。
安九灵这才看了看齐会长那胖乎乎的脸颊,拿起冒着热气的茶杯喝了一口。
“今天来呢,是给齐会长看一样东西的。”
安九灵站起来,从衣兜内拿出一张照片走了过去,啪……拍在了桌子上。
黑框眼镜后面的细长眼睛愣愣的看了看安九灵,这才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将照片拖到了自己的眼前。
拿起,眼神落在上面的时候,明显的拿着照片的手有些抖动。
整个小胖脸都在瞬间变得青白起来。
“这是?”
“既然齐会长的眼神不太好的话,那我就再拿出几张给您看看。”
啪啪啪……一连又将三张照片拍在了桌面上,齐会长整个人如木雕一般动也不动,
死鱼一样的眼珠瞪着那些照片发愣着。
“我来提醒一下齐会长,”
安九灵开始在那张大办公桌前一边渡着步子一边说着。
“第一张,是齐会长和警局里的王探长在某个暗黑的夜里,某一处的废弃的房屋里见面的场景,至于您手里递过去的钞票就不用我在描述了吧?”
诡静的房中除了安九灵不停走动的脚步声,再就是一个人那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
“接下来这几张照片,还要我一一提醒一下齐会长么?”
时间似乎在这个微胖的男人脸上静止了一般,他不停的伸缩着自己的眼睛。
粗重的呼吸,似乎已经不能舒缓他胸口的一分憋闷。
汗水早就遏制不住的从他圆圆的脸颊上流淌下来,直到一声啪嗒……
水珠滴落在桌面上的时候,他才猛地反过神来。
镜片后面被拉长的细长眼睛,也立马瞪圆了起来看着安九灵。
“你,你一直的在监视我?”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又觉得那里不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胖的身子伏在桌面上问着安九灵。
“不,你才来宾县,怎么会有这些照片呢?这照片是谁给你的?”
哈……
安九灵终于停下脚步看着他冷笑着,这些东西,就是师父留下来的证据。
被掀翻了的房子,他们找不到这些东西,可自己能找到。
就是因为师父告诉过自己如果什时候出事了,有些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只有她和师父两个人知道。
“齐会长,您觉得此时问这些话还有意义么?”
当自己拿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安九灵真得有些不确定,师父到底来没来找过这个齐胖子?
给没给他看过这些照片?
如果看过的话,那师父去‘梁城’路上被下了手脚,就能从他这里找到线索了。
“你想干什么?”
面对这么多的证据,他竟然不再害怕,反而是挺听着最后的那点勇气和安九灵对持着。
“我是来救齐会长的,”
安九灵死死盯着他走了过去,啪……
双手用力的拍在桌面上,前倾的身体和他那已经开始发抖的圆脑袋,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
“我师父的车是谁动的手脚?昨夜给你扔纸条警告的人是谁?”
如此近距离的质问,让齐胖子窒息就要晕过去。
迫于一个男人的尊严,用他粗壮的手臂硬支撑在桌面上,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