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蝶在夺了花魁的当日,便立即被顾成恩以重金赎了身子,接回了相府。
面对与顾瑾璃一模一样的脸,相府上下都要吓掉了魂儿。
很多人认为她就是顾瑾璃,但更多的人愿意将她看作春娇阁里面的姑娘。
毕竟,顾瑾璃与顾成恩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顾成恩却要大『操』大办,迎娶祈蝶做平妻。
难不成,他与顾瑾璃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男女之情?
再者,先不说祈蝶的容貌如何,只说莫芷嫣出身高贵,是顾成恩的正室,而祈蝶一个烟花女子,竟能与莫芷嫣平起平坐,这对莫芷嫣和莫家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不过,不用莫芷嫣抱委屈,顾淮先一巴掌打在了顾成恩的脸上,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面对顾淮的质问,顾成恩沉默良久只说见到了祈蝶就像见到了顾瑾璃,他想把亏欠顾瑾璃的弥补在祈蝶身上。
至于平妻的身份,也不过是怕府中的下人们欺软怕硬,拜高踩低把祈蝶给欺负了,所以才想抬了她的身份。
并不像有些人猜测的那般,自己是对顾瑾璃有不伦的龌龊心思。
即便是顾成恩不知道顾瑾璃是凤瑟和凤皇的女儿,但顾成恩是郭明义和大夫人所生的野种,他与顾淮之间没有父子关系,这件事情彼此心知肚明。
所以,不管如何,顾成恩与顾瑾璃总归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倘若他真的爱上了顾瑾璃,也没什么不可能。
在看到祈蝶的那一瞬间,顾淮也彷佛看到了顾瑾璃一样。
但是,他宁愿顾瑾璃是死了的。
只有顾瑾璃死了,他才不会陷在内疚中。
妥协退了一步,顾淮只准让顾成恩纳祈蝶为小妾。
虽然不是平妻,可祈蝶成为了顾成恩的小妾,这在常人眼里也是骇人听闻的。
娶了自己的妹妹,顾成恩是永远不能摆脱掉恋妹的帽子了!
莫芷嫣在得知顾成恩从外面领了个女子回来后,慌张的跑到了顾成恩安置祈蝶的院子里,在看到顾成恩执着祈蝶的手,一脸含情脉脉的画面后,她身子抖如筛糠。
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顾成恩睡觉比较浅,一有点细微的声音,他就会机警的醒来。
去年,顾瑾璃忌日那天,顾成恩喝的酩酊大醉。
大着胆子将顾成恩扶到床榻上,莫芷嫣听到他含含糊糊的喊了好几声“阿璃”。
因为听得不真切,所以莫芷嫣也没多想。
而现在,她在顾成恩的眼中,看到了男人看女人才该有的神『色』。
祈蝶的脸是顾瑾璃的脸,可身份上却是嫁给清王的顾瑾琇,一样是顾成恩的庶妹。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顾成恩那次口中的“阿璃”是谁,但现在却知道了顾成恩对“顾瑾琇”有着超出寻常兄妹的感情。
顾成恩和“顾瑾琇”是亲兄妹,他们怎么能……
若不是祈蝶发现了莫芷嫣,恐怕顾成恩还一直沦陷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
在顾成恩转头的时候,莫芷嫣已经捂着脸跑走了。
她终于明白了,顾成恩不是不会爱人,而是不会爱她。
他的心,也不是个捂不热的石头,而是要看捂热他的人是谁。
亦或者说,只要是他爱的人,根本不需要去捂他,他会去捂热别人……
无视外人的风言风语,顾成恩一连三日都留宿在祈蝶的房中。
而这三日,林笙也一改往日与亓灏不对付的态度,竟见到他后也知道有礼貌的打招呼问好了。
今日,她更是反常,端着亲手熬的粥送去了书房。
亓灏在看着那热气腾腾的粥,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笙抿了抿唇,忽略掉亓灏语气里的冷意,强笑道:“在王府里叨扰王爷多日,心里有些愧疚,所以就熬了粥送过来。”
“哦?”亓灏冷笑一声,望着林笙的眼神充满了审视。
要说林笙会愧疚?恐怕鬼都不信,他可不会忘记林笙一见到自己时那发了狠要杀了自己的画面。
“王爷不信我?”林笙面『色』一僵,舀了一碗粥,自己喝了一口,证明自己的清白。
亓灏视线落在那碗口上的半个唇印上,幽幽道:“本王有洁癖。”
“你!”再隐忍的脾气也被亓灏这句话给勾出了火气,手腕一甩,林笙将想甩出银针的冲动给压了回去。
嘴角抽了抽,林笙咬牙道:“爱喝不喝,不喝喂狗。”
说罢,她扭头出了门。
“砰”,随着大力关门的声音,紧接着“嗖嗖嗖”三枚银针朝着亓灏的面门甩了过来。
亓灏头微微一偏,勾唇避了过去。
这样的林笙才是她,如果她对他太客气,太热情了,亓灏反而会觉得林笙有问题。
“王爷,这林姑娘怎的还是如此粗鲁不堪?”秦峰站在一旁,嘴巴快撇到耳朵旁边去了。
亓灏抬手,抿了口茶,淡淡道:“若变得大家闺秀就不是她了。”
自明月湖分开后,秦峰便奉命去跟踪林笙。
林笙只在白玉楼里坐了一会,然后便离开了。
所以,林笙身上至今还没什么破绽暴『露』。
至于杜江,这几日仍旧在调查祁蝶中。
亓灏心里想什么就来什么,杜江推开门,杜江进来了:“王爷,属下回来了。”
紧紧盯着杜江,亓灏的心“砰砰砰”跳得很快。
杜江见状,低声道:“要让王爷失望了,祁蝶姑娘不是顾侧妃。”
用力攥紧的手一点点松开,但亓灏的后背还是挺得僵硬:“那她又是谁?”
“王爷,她不是顾侧妃,就是祁蝶。”秦峰觉得亓灏一定是关心则『乱』了,刚才杜江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亓灏怎么又问了一遍?
杜江知道亓灏是想问祁蝶是否还有另一层身份,摇头,他道:“祁蝶确实是两年前被人卖进青楼的,不过当时她好像受了伤,春娇阁的老鸨看祁蝶是个好苗子,竟肯将她单独安置在一个院子里。”
“修养了一段时间后,才让祁蝶姑娘出台的。”
“不过王爷放心,祁蝶姑娘卖艺不卖身。”
“在那种地方待了这么久,怎可能还是清白身子?”秦峰对这些烟花之地向来都是鄙夷的,因此翻着白眼道。
“老鸨把祁蝶姑娘当成了摇钱树,一直吊着客人的胃口,所以把祁蝶姑娘的价抬得很高。”杜江偷偷打量了一眼亓灏的脸『色』,见他面上平静,才敢大着胆子道:“要不是顾成恩及时为祁蝶姑娘赎了身,依着老鸨那意思,当天晚上可能就要高价把祁蝶姑娘的初夜给拍出去。”
亓灏眸光一颤,紧抿的薄唇溢出一丝冷意:“没了?”
“呃……”杜江想了想,又补充道:“把祁蝶姑娘卖进春娇阁的人是到处流窜的人贩子,时隔两年要想找到他,可能很难。”
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莫大人知道顾成恩纳了一个青楼女子为小妾后很是生气,今个一大早顾相特意带着顾成恩到莫家登门拜访。”
亓灏“嗯”了声,沉默不语。
如果那天能比顾成恩的动作快一步,是不是就可以亲自确认一下祁蝶的身份了?
毕竟,他的阿顾,就是转世轮回了,他也相信自己能认得出来的。
“啊,对了。”杜江想起什么来,立即道:“沈明辉在半个时辰之前进宫了。”
亓灏皱眉,问道:“他进宫做什么?”
沈碧云的死,对沈明辉来说,打击很大。
怎么说沈明辉只有这一个女儿,死了膝下就真的没人给他送终了。
杜江道:“今儿中午宣王去了沈家,随后沈明辉就进了宫,说荒废了两年,实在对不起当初皇上让他进东山军营的重托,要求皇上让他重新回军营。”
“呵!”亓灏听罢,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本王的东山军营,岂能是谁想进就进的?”
“皇上,他怎么说的?”
杜江道:“皇上说这个事情不着急,先让沈明辉再好好调整一下心情。”
老皇帝刚把军权交给亓灏,怎可能让沈明辉瓜分军权?
亓灏摆摆手,幽幽道:“秦峰,盯紧了宣王,本王觉得清王一死,他更是安分不了了。”
“呃……王爷,为什么是我?”秦峰看了一眼杜江,小声道:“属下最近一直在外面跑,好久没休息了。”
“杜江有杜江的事情。”亓灏一个冷眼斜了过去,吓得秦峰赶紧出了房间。
“杜江,顾成恩那边你也派人盯着点,还有宫里。”亓灏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清王死了也有三日了,丽妃现在平静的有些异常。”
杜江点点头,见亓灏没了其他吩咐,转身离开。
亓灏低头,看着手边的粥,面无表情的推到了一旁。
林笙当着自己的面亲自尝了一口,那又如何?
凭借着林笙的医术,她要想在不知不觉中给人下毒,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如果真的受了,那无异于傻到将自己的小命拱手奉上的地步了。
再想着林笙临走之前甩给他的那几枚银针,亓灏越发觉得林笙的脾气不好了。
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变得这般喜怒无常,心狠手辣?
这个问题,亓灏得好好研究一下。
芙蕖院里,林笙一边捋着小黑的黝黑发亮的皮『毛』,一边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主子,您有什么心事吗?”眼观鼻,鼻观心,阿翘问道。
刚才从亓灏的书房出来没多久后,阿翘便告诉林笙,南阳有要事,黑衣人和陈泽轩回了南阳,要她一切小心。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们二人匆忙的连一句当面的嘱咐都没有就走人了。
因此,林笙心里忐忑不安,闷声道:“哥哥和师父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阿翘摇头,“轩世子没说。”
林笙想去黑衣人交给自己的任务,又没忍住叹气一声。
她的手是用来下毒的,而且有阿翘在,粥自然不会是林笙自己煮的。
亓灏怀疑她在粥里做了手脚也正常,可是她觉得就算自己也亲自验证了粥无毒,亓灏也不见得会喝。
极其困恼,让林笙手下的力气没来由的重了起来。
小黑的『毛』被揪掉了一撮,疼得它委屈的两只大眼睛里滚着泪花。
“啊呜”一声,它“噌”的一下子从桌子上跳到了阿翘的怀里。
两年前,在爱月和荷香的纵容下,还是一只红狐的小红体形要比现在稍微发福一些。
而陈泽轩不比爱月有耐心,故而身份降了十八个台阶的小红变成了一只不知品种的黑狗。
不过它的动作因为身形瘦了而变得更加敏捷,这也是一件好事。
“阿翘。”林笙张了张嘴,半晌才鼓起勇气问道:“你是师父挑出来的,所以……你应该知道怎么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吧?”
“呃?”阿翘点头,随后又快速摇头:“主子,奴婢虽然是主上挑出来的,但是术业有专攻,奴婢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林笙的记忆里,没有“情爱”二字。
她的脑袋和心里都被仇恨填满,就连那仅剩不多的耐心,温情,也不过是在面对特定的人时才会表『露』出来的。
因为阿翘是自己人,所以林笙待阿翘要明显的比荷香和爱月温和一些。
当然,她也是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了,这才在无奈之下询问阿翘这个尴尬的问题。
然而,让她失望,情窦从未开过的阿翘也不知道答案。
林笙『揉』了『揉』眉心,焦躁道:“我回京快半个月了,可是却一无所获,真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灵机一动,阿翘忽然道:“主子,奴婢知道怎么能吸引男人了!”
林笙问这个问题的原因,阿翘能猜到,无非是要把功夫用在亓灏身上罢了。
“你快说!”林笙眼睛一亮,燃起了亮光。
“这个……嗯……”阿翘脸上升起一抹奇怪的绯红,支支吾吾道:“奴婢以前听人说,青楼的女子个个勾人,所以奴婢想说,咱们不妨去青楼里走一趟,瞧瞧见见,应该就会了。”
“青楼……”林笙眼里的光,在听到阿翘的话后瞬间定格住了。
她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子的反应才对。
“主子,奴婢胡说的,您别当真!”青楼女子会的都是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阿翘让林笙去跟青楼女子学,未免有些侮辱人,因而怕林笙生气,阿翘“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有点害怕。
“你跪着做什么?”林笙秀眉轻蹙,把阿翘扶了起来,“我又没怪你,你别紧张。”
阿翘见林笙果真是没有丝毫不悦的意思,稍微放下心来,讪讪道:“奴婢也没经验,只能给主子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了。”
林笙沉思了一会,点点头:“这是个没办法中的办法,你快去换衣服,稍后与我出门。”
“主子,您当真决定要去青楼?”阿翘虽说被黑衣人训练了多年,可内心深处还是一个小姑娘。
尤其是跟在林笙身边,不用再过那种暗无天地的训练生活,她身上也终于有了小姑娘该有的特『性』。
一听林笙要带着她去青楼,她的语气带着惊喜。
林笙点头,“你把小黑交给爱月先照看会。”
“爱月?”想着爱月对林笙的态度恶劣的很,阿翘很是怀疑。
“无碍,爱月就是嘴巴厉害了点,心地不坏。”尽管分别两年,记忆也模糊,可林笙能感觉出爱月没有坏心思,不像尹素婉或者柳夫人那般,面上温柔似水,骨子里都是坏水。
“是。”阿翘应了声,把小黑送去了爱月屋子里。
爱月得知阿翘的来意后,板着脸的神『色』果真是有些松动,不过答应归答应了,倒是很不情愿。
待阿翘离开后,见到小黑对着自己摇尾巴,爱月的心都软了。
“啊呜”,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一下爱月的手,爱月仿佛看到了小红。
阿翘换了男装后,与林笙旁若无人的出了宁王府。
上次打了柳夫人一耳光后,府中上下都知道了林笙的“恃宠而骄”,故而对林笙的态度毕恭毕敬。
虽然暗地里对林笙的诽议不断,可谁也不敢惹亓灏心尖儿上的男人。
一边走在主街上,林笙一边怅然道:“阿翘,你说京中这么多的青楼,咱们去哪家比较好?”
“春娇阁?”阿翘想着祁蝶是从春娇阁里出来的,便给林笙分析道:“主上既然能将祁蝶藏在春娇阁里两年,说明那里应该有咱们的人。”
“咱们去春娇阁,安全。”
林笙摇头,不赞同道:“满香楼是最大的青楼,那里的女子应该都是女子中的佼佼者。”
“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闺房技巧,想必都是个中高手。”
听到“闺房技巧”这四个字从林笙气定神闲的口中说出来,阿翘咽了口唾沫,“那……那怎么就去满香楼?”
“好!”一锤定音,林笙将手中的扇子一展,还真有翩翩公子的样子。
走了几步后,林笙忽然想起她和阿翘似乎并不知道满香楼在何处。
刚好身边路过一个老伯,林笙温和有礼的问道:“老伯,向你打听一下,满香楼在哪里?”
谁知,这老伯的耳朵有点背,大声的问道:“满……满什么?”
“满香楼!”林笙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提高了几分声音:“老伯,满香楼怎么走?”
原本街边几个被林笙的相貌吸引住的姑娘眼中冒桃花,可在听到林笙这般俊俏的公子竟要去满香楼这种肮脏之地,瞬间『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有个卖豆腐脑的阿婆更是夸张,她拿着勺子的手在发抖,嘴里嘀咕道:“造孽啊,造孽!”
“主子……”阿翘被人盯得有些不适,连忙扯了扯林笙的袖子,示意她赶紧走。
林笙扫了一眼周围的怪异眼光,用扇子遮了一半的脸,带着阿翘赶紧溜走。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随意逛着,竟还真寻到了满香楼。
一般青楼门口都是站着花枝招展,燕瘦环肥的姑娘们,她们脸上画着媚俗的妆容,手里的手绢肆意的飞扬着,招呼着来往的男人们。
而满香楼,则不同于其他青楼。
它的门口,除了停留的马车之外,并没有迎来送往的艳丽姑娘。
与阿翘对视一眼后,林笙便踏了进去。
“哎哟,这位公子,瞧着您面生,您是第一次来吧?”天下乌鸦一般黑,青楼老鸨一个样。
看到有客人进来,每个青楼的老鸨好像都会不自由自在的迎上来。
不过,这位老鸨不似林笙那日看到春娇阁那位招人厌。
春娇阁的老鸨一把年纪了,不知道擦了几斤的粉,老脸抹得漂白漂白的。
大红嘴唇,瞧着就像是怪物的血盆大口。
更辣眼睛的是,她的发间还别着一朵同样俗气的大红花。
满香楼的老鸨,衣服颜『色』没有大红大绿,一袭鹅黄『色』看着倒是清晰。
眉眼也没描得红红紫紫,一张三十多岁保养还不错的脸,眼里透『露』着精明算计:“奴家是满香楼的妈妈,公子唤奴家瑶娘就好。”
不着痕迹的与瑶娘拉开距离,林笙一边笑着点头,一边打量着这满香楼。
一共三层,底层是满桌的客人,身边有陪酒解闷的姑娘。
一些客人手不老实,竟伸进了姑娘们的裙底,姑娘们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娇媚。
二楼是一间间的雅间,有丝竹管弦之声传出来。
三楼倒是动静小,不晓得是做什么的。
瞧着林笙这副探究的神『色』,瑶娘更加确定了他是新来的。
“公子,不知您是想要荤的,还是素的?”美眸流转,瑶娘拿着帕子捂着嘴轻笑道。
“荤的是什么?素的又是什么?”林笙一怔,问道。
她来青楼是学习如何勾引男人的,又不是来吃菜的,怎么还这么麻烦?
“我们这儿的姑娘啊,分为三等。”瑶娘抬起纤纤玉手,指着圆桌旁边那些任人上下其手的姑娘们,解释道:“像这样的姑娘,是三等姑娘。”
“陪客人喝酒玩乐,价钱低,姿『色』自然也逊『色』。”
林笙仔细一看,果真是发现这些陪酒的三等姑娘姿『色』平平,而且衣着也粗劣。
手指着二楼,瑶娘继续道:“上面是二等姑娘,不管是姿『色』还是……呵呵,都不是三等姑娘能比得上的。”
“这价钱嘛,当然也要高一些的。”
“最上面的是一等姑娘,她们的价最高,是吧?”不用瑶娘继续说,林笙指着三楼道。
“自然,一分钱价钱一分货嘛。”瑶娘勾起红唇,声音轻柔又不失妩媚:“不过,咱们满香楼的一等姑娘可只有四位呢!”
“寻常人就是砸银子砸的倾家『荡』产,也不一定能见得到的!”
杜江不解道:“哦?为什么?”
既然都委身在了青楼,只要价钱谈妥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咱们的一等姑娘才貌双全,在全京城的青楼里,恐怕都是一等一的好。”瑶娘眼中闪过得意之『色』,夸赞着自家的姑娘们:“客人要见她们,不仅要出得起银子,还要能回答上她们的问题来。”
“能入得了姑娘们的眼,姑娘们才肯接客。”
林笙听罢,惊叹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青楼。”
“姑娘们只负责唱曲儿弹琴的话,是素的。”瑶娘唇角笑意渐大,语气暧昧道:“如果客人们还想与姑娘共度春宵,这就是荤的了。”
“所以,公子你是想荤的,还是素的呢?”
“我……”这个问题,还真把林笙问得脸红了。
阿翘也眼巴巴的看着林笙,似乎既紧张又兴奋。
余光瞥见那些把男人们『迷』得醉眼『迷』离的三等姑娘们,林笙咬牙道:“荤的,二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