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无名山。
下午两点半,无名山中,响起虚无缥缈的歌声,这是少女的歌喉,婉转悦耳,亦如仙籁那样。
随着歌声的移近,一个妙龄少女,出现在看官的眼帘之中,她身着古装,曼妙凹凸,此时、看不到她的容貌。
她婀娜多姿,头戴斗笠,她虽然朴素,但不失风雅。
这他妈是拍电视吧?
难道说,爷们儿穿越啦?
不管是穿越,还是拍摄古装剧,眼前这个歌喉婉转的美女,的确穿着古装。
大山深处,干冷潮湿,她居然行如清风,身轻如燕,妈妈呦、这世界上,还真有仙女下凡?
从声音之中,可以听出,女孩年芳二八,十六岁的清华。
斗笠的边缘,垂下黑色的纱帘,遮住姑娘的容颜,她手里提着花篮,活脱脱一个林黛玉下凡。
大爷的,再来个葬花什么的,我就醉啦。
她到底是谁呢?
又为啥身着古装呢?
她是演员吗?
…
…
这些疑问,就如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出现在脑子里,不着急、有因必有果,女孩儿叫做杨雯萱,二零一六年、刚满十六岁。
二零零零年秋天,杨雯萱未满周岁,这天夜里两点半,家里闯进来叁个大汉,父母哥哥当场身亡。
那些家伙,在屋中翻找半个时辰,什么都没找到,领头大哥骂骂咧咧的正要离开。
突然,发现摇床上,躺着个小女孩,她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那些不速之客。
可爱的宝宝,怎么能知道父母哥哥的惨死。
有句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终究留祸患。
想到这里,领头大哥举起宝剑,就在他刺向女孩的时候,丫头冲他咧嘴一笑。
领头大哥再也无法刺下去,俗语云、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可爱的女孩儿,除了那些变态的杀人狂,谁也下不去手。
领头大哥也有女儿,与她同龄,同样可爱至极。
就在他迟疑之际,一阵劲风扑来,屋子里的杀手,全部被其击倒在地,不等他们立起身子,黑影抱起摇床上的女孩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
…
大明天启皇帝执政时,重用奸宦魏忠贤,私设特务机关,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东厂衙门。
明熹宗朱由校在位期间,大太监魏忠贤与客氏专权。
制造了以“乙丑诏狱”和“丙寅诏狱”为首的冤狱,残酷迫害企图改良明朝政治的东林党人。
天启五年(1625年),左都御史杨涟,因弹劾魏忠贤二十四大罪,被其诬陷,说他受贿二万两银子,历经拷打,惨死狱中。
天启五年,农历七月二十四日(1625年8月28日)。
许显纯以大铁钉,钉入杨涟头部,将其害死狱中,时年五十四岁;临刑前,杨涟咬破手指,写下血书一封。
――称“欲以性命归之朝廷,不图妻子一环泣耳!”写完之后,仰天大笑。
…
…
据说,除了血书以外,还有两本线装书,书中夹着两张图纸,它们合起来,就是完整的地形图。
那是好友给他的,当初、杨涟并不知道图纸的用意,等他得知以后,想把它献给天启皇帝。
没等他采取行动,就被魏忠贤陷害入狱。
七月庚申夜里,许显纯令他交出藏宝图,杨涟宁死不屈。
杨涟知道,魏忠贤诬陷自己贪污受贿,难道说、就因为这俩藏宝图?
要真是这样,那个昔日好友,岂不是罪魁祸首?
不可能,他们相交已久,这位仁兄绝不会陷害自己。
既然已被诬陷,决不能把藏宝图交给许显纯等人,尔等要是得到宝藏,非得把大明江山夺去。
为了先皇朱常洛,为了当今圣上,也不会说出藏宝图的下落。
子孙要是能逃出灾难,定能找到这两本书。
杨涟看过,那两本书,一本是修真秘籍,说到这里,许纸盈的法术,就有出路啦。
许显纯见杨涟执迷不悟,气得雷霆大怒,于是、令缇骑在狱中处死他,此贼先后以“土囊压身,铁钉贯耳”等手段加害杨涟,但杨涟并未身亡。
杨涟死后,家人遭到破坏,许显纯等人,在杨府翻找多时,依然没有找到藏宝图。
夫人是个聪明的女子,等他们走后,她就让儿子寻找其故。
后来,在墙缝里找到那本书,才知道其中的原因。
夫人心里明白,这书非同凡响,于是、就让子辈们,带着书籍离开。
长子找到父亲的遗书,凡我子孙,可以修炼武籍,不能私吞财宝,如若不听,死后不准葬于祖坟。
在古代,尊师重教,父亲的遗命,谁敢不从?
于是,杨之易就与众兄弟商议多时,最后决定,让藏宝图跟父亲陪葬,那两本书,留下一本秘籍,由五兄弟修炼。
巧的是,葬进墓中的,正是修真秘籍,里面夹着藏宝图。
崇祯元年(1628年)。
杨涟之子杨之易、杨之赋向朝廷鸣冤,杨涟冤案得以平反;明毅宗朱由检“追录死阉忠臣”,以杨涟为首,追赠他为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谥号“忠烈”,赐祭葬。
并且,任命他的一个儿子为官。
清顺治六年(1649年),杨涟的遗骨,归葬应山。
就是这次,藏宝图和修真秘籍不翼而飞,杨涟的子孙大惊失色……
…
…
杨雯萱,就是杨涟的六十六代孙,长子杨之易的嫡传。
二零零零年秋天,未满周岁的杨雯萱,被道士抱到茅山,才得以生存。
这个道士,正是我的师父墓未霆。
按理来说,这个漂亮的美女,乃是师父的义女,也是我的小师妹。
据俺所知,师父就我们叁个男弟子,以前、我听师父提起过。
她,不是在茅山吗?
怎么跑到这里来啦!
突然,歌声戛然而止,杨雯萱被叁个黑衣人围住,他们带着邪笑。
杨雯萱跟随师父多年,要说她不会法术,简直胡扯八道。
“你们是何人?!”杨雯萱看看他们。
“小丫头,你躲得挺严实。”一个黑衣人苦笑着摇头。
“我为什么要躲你们?”杨雯萱反问。
“少废话,交出藏宝图。我饶你不死。”第二个青年厉喝。
“藏宝图?在哪呢!”杨雯萱笑着问。
“臭丫头,你姓什么?!”第三个黑衣人反问。
“我,我当然姓墓啦!”杨雯萱长这么大,始终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茅山清真道知情的前辈,都他大爷守口如瓶。
“你真的姓墓?”第一个黑衣人询问。
“废话,我爹爹姓墓,我就姓墓。说吧,开个道。”杨雯萱不以为然。
“萱儿,老爹一眼看不到你,你就跑到这里来啦。”空中传来说话声。
“谁?”杀手大惊,异口同声。
“嘻嘻,他就是我爹。”说完,施展轻功离开包围圈。
“嘿嘿,妈他个羔子。别让她跑了,我没猜错的话,她就是杨世义的幼女。二零零零年秋天,大哥手下留情。让她被人救走,屈指一算,整整十六岁啦。”第二个杀手大骂。
“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呀。”第三个杀手说。
“如今,我们已不是当年啦。苦苦追寻十六年,连个宝藏毛都没找到。唉,还杀死杨世义全家。”第一个杀手说。
“那你说,该怎么办?”第二个黑衣杀手询问。
“抓住那个丫头再说。”说完,第三个黑衣杀手,向杨雯萱奔去。
“四弟,她早就不知所踪啦。咱们又不会轻功,要是能找到那本修真秘籍,也不至于这样。”第一个杀手说。
“唉,还说这个干啥?”第二个杀手摇头。
就这样,他们向第三个杀手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