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吉首公安局,二号审讯室。
“你是说,方建进过传销组织?”王零问杨忆欣。
“嗯。他在这里,认识了杨力奇,还有杨闻等人。他们,都是贵仁集团的创始人。等我加入传销组织以后,那俩合伙人,都不在公司啦。”杨忆欣点头。
“什么?不在公司啦?我听不懂!”持正问杨忆欣。
“嘿嘿,也就是说,他们分体啦。”杨忆欣接着说。
“拿着应得的,离开公司啦。”王零接着确认。
“嗯。就是这个意思,明白人都知道。方建能放过他们吗?从那时起,那俩合伙人经常提心吊胆。一到晚上都不敢出门。自从把方建骗进传销那天,他们的命运,就注定在恐惧中活着。因为,方建是个魔鬼。等他了解清楚以后,就给方晋打个电话。”杨忆欣又给持正淘支烟,那货干脆都给她啦。
“方晋对方建的期望很大,只要他开口,方晋都会满足他。接到电话以后,方建的银行账号里,多出六万。方建没有把钱交给这些人,而是、找到负责寝室的领导,把自己的想法说一下。
“寝室领导听后,觉得很有道理。做这个行业,非常危险,不知哪一天、就会去公安局报告。于是,寝室领导找到几个心腹,把方建的意思,给尔等说一下。
“他们没有及时回复,方建也没有催促,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那几个主干,琢磨半个时辰,就答应啦。从那时起,一家小型销售有限公司成立,它就是贵仁集团的前身。
“起初,他们投资二十万,寝室领导任董事长。方建任副总,杨闻任行政经理。姚欣则是业务经理,陈晓瑜任人事经理。舒瑜是财务经理,许莉提升大堂经理。
“几天后,工商局前来调查,方建递给他们一个红本子,工商局的同志不买账,要得让他们出示营业执照。没办法,方建又给父亲打个电话,方晋得知情况以后,心里非常高兴。只要儿子走正路,什么要求都满足他。
“令方晋不知道的,他的宝贝儿子,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方建给工商局的同志保证,一个星期以后,要是没有营业执照,甘愿关闭。
“一星期后,那俩同志又来啦。方建把营业执照递给他们,工商同志才算罢休。方建为了好办事,塞给他们一沓钱,足有两万。然而,那俩同志没有接受,转身离开(这才是真英雄)。
“从那时起,传销组织变成名副其实的销售公司,但是、他们依然做着先前的勾当,因为、什么都得需要钱。凡是骗进来的,都得上交五千块钱。
“起初的过程,与方建来时的同样,后来就变味啦。在明处,按照传统行业招工,面试什么的。一年后,公司改名贵仁集团,寝室领导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方建同志。
“其实,并不是寝室领导主动禅让的,而是他被人威胁,迫不得已。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是谁。禅位以后,寝室领导就离开啦。
“随即,那两个大股东,也带着应得的,悄悄地离开贵仁集团。他们最后的命运,方建没有告诉我。尔等离开以后,方建继续扩大贵仁集团,由起初的销售,涉及酒吧,夜总会、房地产,黄赌毒都有。
“不到半年,赚了很多钱,缓解先前的资金紧张。从那时起,贵仁集团表面上行走白道性质,暗地里走私犯罪。警方也查不出什么问题,就不了了之啦。
“三年之后,方建把姚欣、舒瑜、许莉、陈晓瑜排挤走,四个经理换成自己的心腹,开个奉灵旅社,金振虎任总经理,也是法人代表。”杨忆欣吐着烟圈说。
“我们能相信你的故事吗?”持正听完,微笑着询问。
“不信,那就算啦。反正,我又出不去。干嘛要欺骗尔等。”杨忆欣笑着说。
“你咋知道那么多?”王零问。
“一部分,是方建告诉我的。一部分,是陈晓瑜舒瑜告诉我的。”杨忆欣掐灭烟头。
“她们在哪里?”持正询问。
“她们都被方建害死啦。对了,还有姚欣许莉。那个畜牲,还想对我下手,幸亏我早有防备,才躲过一劫。不信,你们可以针对我的话,进行调查。”杨忆欣又点着一支。
“嗯。我们会调查的,如果、你子虚乌有……”
“我甘愿受罚。”杨忆欣打断王零的话。
“你告诉我们这些,到底有什么要求?”持正看看闻羽,只见她敲打着键盘。
…
…
洛阳,洛龙区,某家医院。
“刘远忠,老同学,二拼。你丫的,啥时来洛阳的。”苏向笙带着王永磊余紫鹰,开车来到医院。
“二愣子,真的是你呀。”我抱住王永磊反驳。
“你,滚犊子。在技校的时候,我比你聪明多啦。”王永磊推开我。
“哈哈。你比我聪明,得了吧。一个PS教程,老师教你二十几遍,你最后、还得问老子。”我给苏向笙握握手。
“草。不就那一次吗?干嘛抓住不放呀!三年来,咱俩都没分开过,同室居住,同班学习。最后,分配到同一家公司,室友兼任同事。一年后,我离开公司。从那时起,老子就与你失去联系啦。”王永磊把余紫鹰给我们介绍一下,众人分别落座。
“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问王永磊。
“我有苦衷。以后,再给你说。今天,我让你看个东西。”说完,王永磊解下背后的古剑。
“这是?”苏向笙问。
“三才镇武剑的第一剑。”王永磊放下镇彩神剑。
“你是说,这是镇彩?”我看着王永磊问。
“嗯。它就是镇彩。”王永磊点头。
“太好啦。终于找到它啦。”苏向笙拿起镇彩。
“苏队,我打算把镇彩交给政府。”王永磊看着苏向笙说。
“为什么不自己留着?”我问王永磊。
“这货,是个祸害。自从我找到它,差点被人弄死。嘿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所有的国宝,不是个人的,那是华夏的。”王永磊说得唾沫横飞。
“不赖呀!多年不见,觉悟上涨呀!”我拍着王永磊调侃。
其实,他有自己的打算,这些话、是陆迁告诉他的。
说个实在的,王永磊对镇彩,半点歪主意都没有,并不是他装基,而是、他知道其中的要害。
身为军安局的高级侦查员,决不能触犯法律和内部的家法。
“滚你大爷的。嘿嘿,我对身外之物,从来没有……”
“得、得,你丫的,比我觉悟高。”敝人在身上摸了半天,才知道、这是医院,不能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