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落尘和白秋云、罗巧兰,又说笑了几句,忽然听到,老屋养的公鸡,开始“喔喔喔”的打鸣。
宁落尘才突然想起,他叫李诗航、李诗雪兄妹,今早五点,到顶楼八角凉亭等候,他去传他们修炼功法。
唉!这事一多,一忙碌起来,差点把这事忘了!
宁落尘自嘲的苦笑几声,慌忙带着白秋云、罗巧兰姐妹俩,沿路回到家里。
家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熟睡着。
家里最早起床的是母亲,她一般六点过就起床,洗漱完,就去烧火煮早饭。
白秋云和罗巧兰,宁落尘昨天,就安排她们在三楼第一间房住。
那间房,宁落尘是专门留着,他修炼、炼丹、炼器用的,看来以后,就是白秋云和罗巧兰的房间了。
小白猫却是一间房都没要,它带着大红和小红,把楼顶的八角凉亭占了。
宁落尘让白秋云和罗巧兰去休息。他飘身而起,像一只灵巧的燕子,轻轻飞落到楼顶八角凉亭内。
八角凉亭内,李家兄妹,应该等待了好一阵子。
李诗航一脸焦急,在唉声叹气中,不停的在凉亭内走来走去。
李诗雪坐在八仙桌前,两手放在八仙桌上,托着雪白的香腮,昏昏欲睡。
道不可轻传!
宁落尘本因迟到,还有一些愧疚,可一见李家兄妹的惫懒模样,顿时,他就火冒三丈。
他一落到地上,立刻拿出师父的威严派头,轻喝道:“为师不过是想考验你们一番,才故意晚来几分钟。”
“可你们看看,你们成何体统,一个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一个无精打采,半睡半醒。”
“如此心性,怎能习我妙法,你们回去吧!”
说完,宁落尘根本不管惶惶恐恐,哑口无言的李家兄妹,转身飘然而去。
李诗航又羞又愧,“扑通”一声跪下,惶恐不安地喊道:“师父,徒儿错了,还请师父看在徒儿年幼无知的面子上,原谅徒弟这一次。”
李诗雪花容失色,又羞又怒,愤愤不平中,嗔怒道:“一个和我一般大的毛头小子,摆什么师父架子,不学就不学,本小姐还不稀罕和你学呢!”
李诗航一听小妹这话,大惊失色,慌忙翻爬起来,气恼道:“小妹,你怎能这么说师父,若是让爷爷知道,那怕他再宠溺你,也会关你小黑屋的。”
宁落尘没理会李家兄妹,既想学道,就该有一颗虔诚之心,一丝儿敬畏都没有,他怎会轻易传下功法。
宁落尘偷偷回到卧室里,一层楼的四间大卧室,宁远山和何雨柔一间,奶奶和小妹一间,小弟一间。
右面靠门那间,就是宁落尘的卧室。
四间大卧室都是一个规格,其内又别有洞天。是一个二室一厅的小套房,有主卧一间,书房一间,小会客厅一间,还有一个洗手间。
宁落尘当初雕刻家人的卧室时,就是参照城里两室一厅的规格,只少了一个厨房。
为此,何雨柔还埋怨了一番,认为宁落尘,是在浪费地方,一家人本来好好住在一起,又像分小家一样,屋内又有屋,无形中,就把亲情隔得生疏了。
完完全全可以把一楼,弄成一个大客厅,再加六间卧室。
宁落尘那里敢顶嘴。只是说他当时是一时糊涂,没考虑那么多,稀里哗啦就挖空花岗岩石,雕刻出来,待后悔时,却以晚了。
何雨柔埋怨了两天,住进去后,却又发现,这小套房,住着还是非常方便。
私人空间更多,比单单一间房,更完善完美,渐渐的,她也就不埋怨了。
宁落尘一进卧室,就去了书房,拉亮灯,坐在紫檀木书桌旁,摊开一张白纸,打开墨汁,拿起毛笔,“刷刷刷”地写起来。
他是在写炼三品灵丹,祛毒补魂丹需要的灵药。
共计有:九星灵草一株;紫玉血芝一株;三纹碧雪草一株;幽水玉莲三朵;金玉果三枚;赤焰草三株;冰晶花九朵;灵霞花九朵;紫金菊若干朵(多多益善);蕴灵花种若干粒(多多益善)……
炼制三品灵丹,共需要二十七种灵药。
宁落尘一一写在白纸上,刚刚写完,他那异于常人的听力,就听到母亲起床出门,轻手轻脚,往厨房去煮早饭了。
不一会儿,老爹也起了床,重手重脚地走到客厅,点燃一支烟,美滋滋地吸了一口,才出了门。
在院坝中,老爹又和李老爷子,聊了几句,就请李老爷子到客厅坐。
宁落尘摇了摇头,不等老爹来敲门叫他,他就拿着纸,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老爹正在找杯子,拿茶叶,给李老爷子他们泡茶。
李老爷子一脸愁容,坐在小茶几旁。李诗航和李诗雪兄妹俩,满面泪痕,垂头丧气地站在他身后。
一见宁落尘出来,李老爷子立刻站了起来,厉喝道:“你这两个不成气的东西,还不快跪下,给师父请罪。”
“扑通、扑通”两声,李诗航和李诗雪,立刻向宁落尘重重跪下去,诚惶诚恐,异口同声道:“师父,徒儿知错了,求师父看在徒儿是初犯,就大发慈悲,原谅徒儿这一遭。”
宁落尘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训斥几句。
宁远山早放下茶杯,小跑过来,一面去扶李诗航,一面着急说道:“好孩子,快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别下跪,也别怕,有师爷为你们作主。”
李诗航和李诗雪兄妹俩,是铁了心要下跪,宁远山又怎能扶得起来。
他老脸一红,冲宁落尘怒骂道:“小兔崽子,你还不快叫他们起来,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偏要磕头跪着说。”
宁落尘无奈,只能伸手轻轻一拂,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李诗航、李诗雪兄妹俩,扶了起来。
宁落尘苦笑着道:“爹,你不了解,要学我古巫医的种种神通妙法,须要心正、心诚、心勤。”
“若没端正态度,就没敬畏之心,神通妙法,涉及到天地大道,若以惫懒态度去学,稍不留神,功法运转出错,就会伤到经脉,轻者走火入魔,重者……”
宁落尘还没说完,宁远山就摆手打断道:“小兔崽子,别给我讲这些大道理,你既然当了师父,就该尽心尽责,徒弟有啥不对,咱好好说,慢慢教。”
“那有你那样的,一看不顺眼,屁话都不多说一句,转身就走,你说,有你这样的师父吗?这样的师父,能教出好徒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