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尘儿宗主,我刚刚看过,这李家兄妹,资质都不错,一为金灵根,一为水灵根,均可收入灵溪宗,成为宗门弟子。”
听着脑海里的声音,宁落尘一阵头痛,这事,怎么把小灵儿这小祖宗惊动了,听这小祖宗的意思,是要替我作主了。
宁落尘苦笑着,用灵识传声道:“小灵儿啊!你也知道,我就是半壶水,叮当响,自己修炼,都是跌跌撞撞摸索着修炼,怎能为人师,带好徒弟啊?”
这段时间,小灵儿一直默默观察着宁落尘,见他不以修炼为重,整天雕石刻木,不做正事,心里大失所望。
正当小灵儿怒不可遏,要联合小白,强行把宁落尘带回梦魇天坑,逼迫他闭关苦修时。
小灵儿忽然听到,宁落尘和小白的一席话,瞬间,就触动了小灵儿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小灵儿能死守灵溪宗数万年,就算灵溪宗破落,它也从未想过离开。
这是因为小灵儿天性至情至性,它一直忘不了,把它创造出来的灵溪子祖师。
宁落尘不专心修炼,是为尽孝,是想陪伴不能修炼的父母,让他父母后半生,能一直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对此,小灵儿莫名的感动,默认了宁落尘的做法。
小灵儿有着漫长的生命,宁落尘耽搁数十年时间,对它来说,不过是睡一觉的工夫。
宁落尘不想收徒,小灵儿也能理解。
宁落尘接触修道时间太短,又是糊里糊涂,一个人摸索着修炼,他虽是宗主,却从未接触过,宗门成百上千人,一起修炼,一起生活的氛围。
或许,在宁落尘心中,他就一直没把他自己,当成是灵溪宗宗主。
既然如此,有些事,小灵儿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小灵儿苦口婆心的说道:“小尘子宗主,想当年,我们灵溪宗,也是赫赫有名,排在前十的修仙大宗,到如今,虽然没落,但你身为宗主,就要重振宗门威风,让灵溪宗重现当年的辉煌啊!”
咦!
一向尖酸刻薄,冷酷无情的小灵儿,怎么变得和颜悦色,连说话都柔声细语了?
宁落尘习惯了小灵儿的冷嘲热讽,突然见小灵儿改了性子,他还有些不习惯。
再想到收徒这个麻烦问题,宁落尘忍不住愁眉苦脸,苦笑着道:“小灵儿,你是知道的,我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宗主,既没修炼功法,又没修炼资源,如何收徒授艺。”
“哈哈哈哈!”
小灵儿哄然大笑道:“小尘子宗主,你以为我活的这数万年,都是在傻吃昏睡吗?除了你修炼的鸿蒙道典,我只是略知一二,其余的修炼功法,你要多少,我就给你找多少。”
就在宁落尘和小灵儿,用灵识交流的这一会儿时间,李诗航拉着不情不愿的小妹李诗雪,到了小院,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宁落尘面前。
李诗航对修道人乘风遨游天地,举手召唤风火雷电的神通奇术,十分向往,能拜神秘的宁仙师为师,他自然是心甘情愿。
一跪下,李诗航就虔诚的叩头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李诗雪看着清秀飘逸,宛如玉树临风一般的宁落尘,心里忍不住责怪爷爷人老糊涂,如此俊俏郎君,怎能做她师父,做她夫君还差不多。
越想,李诗雪越是不甘,若不是看到爷爷严厉的眼光,让她一阵惶恐,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叩头拜师的。
不过,看小先生犹豫不决的模样,想来他也是不情不愿,只是碍于爷爷的情面,不好拒绝罢了!
求求你了,小先生,你一定要坚定初心,不用理会爷爷的面子,斩钉截铁,直接拒绝收我们为徒。
在李诗雪的强烈期待中,宁落尘在小灵儿不容置疑的劝说下,只能勉为其难,无奈的答应了小灵儿的要求。
宁落尘伸手轻轻一拂,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无形力量,把李诗航和李诗雪兄妹俩,从地上托了起来。
看着一脸期盼的李老爷子,宁落尘苦笑着道:“李老爷子,我能力有限,为了不辜负您老的厚望,可以暂时让诗航和诗雪俩兄妹,跟我学习一段时间,一年之后,若他们还愿意跟我学,也能让我满意,那我就收他们做记名弟子。”
能有如此结果,李老爷子十分满意,若是宁落尘丝毫不考虑,就收下诗航和诗雪俩兄妹为徒,他恐怕又得考虑,宁落尘是不是真有本事?这么眼巴巴的亲近李家,是不是另有所图?
这时,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第二轮宴席开始上菜。
宁落尘就邀请李老爷子一行人,同去赴宴。
一行人才刚走出门,一阵香风扑鼻中,宁落尘的耳朵,就被一只纤纤玉手扯住。
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身高一米八,剪着短发,眉目如画,英姿飒爽的绝色女子,扯着宁落尘的耳朵,嗔怪道:“小尘子,你这小混蛋,都平安回来快一年了,也不去我家里露个面,你不知道,你干爹干妈他们,有多么担心你吗?”
宁落尘明明能躲得过的,可他那里敢躲,他装着可怜兮兮模样,低声下气道:“小月姐,痛,你轻点,我知道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我吧!”
李老爷子见宁落尘来了客人,在会心一笑中,知趣的和宁落尘告辞,自行去赴宴。
敢扯宁落尘耳朵的绝色女子,是楚涵月,宁落尘高中班主任楚荣光老师家的长女。
楚、宁两家是世交,宁落尘从读高一起,就吃住都在楚家。
楚荣光和王晓春夫妻俩,对宁落尘,更是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好。
宁落尘和楚涵月的关系,也是比亲姐弟还亲。
见楚涵月都来了,宁落尘连忙往四周望去,只看到楚涵月的弟弟楚涵星,正蹲在一棵苹果树下,一脸认真的观察着小蚂蚁。
“对了,小月姐,我干爹和干妈他们呢?没一起来吗?”
“唉!”
楚涵月咬着嘴唇,眉目含愁,楚楚可怜的说道:“爷爷旧伤复发,昏迷不醒,爹和娘,都在医院守着呢!若不是你写信,说能治小星的病,你暂时又走不开,我可能都不会带小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