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当然是不可以,虽然温暖上次晕倒并没有检查出什么大病,反而健康得无可挑剔,害得医生也只能拿压力过大作托词。
然而,未知永远能够凭借其神秘的面纱,在一切已知面前弄虚作假。
顾枕书根本不放心温暖这么快就出院,他认为至少得花一礼拜。
于是顾泠又被孤零零地丢在了病房里,多亏她的提醒,顾枕书终于想起来自己并不是一个无业游民。
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却把她吵醒,今天份的午睡也正式泡汤。
顾泠摁着耳朵翻了个身,盯着旁边一抖一抖的帘子皱眉。
什么调养身体,呆在这里一整天睡的觉都没有在学校里一个白天睡得多。
不过可算来了个病友,至少以后还有人能唠个嗑,就是不知道——对方好不好相处。
顾泠忍不住撩起帘子一角,脑袋往前凑了凑,只见一个被绷带缠得密不透风的后背,还有一点一点渗透出颜色的鲜血。
哇,整个后背都能伤得这么严重——怕不是在和一片仙人掌玩信任游戏吧?
他往后一摔,一片仙人掌争先恐后地上前接住他的后背…哇,那场面光想象就疼得顾泠直打哆嗦。
“你看够了没?”
对面悠悠响起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顾泠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方似乎小心翼翼护着后背转身的瞬间,表情也明显地楞了一下。
“方岑?我一不在你就自残啊!”顾泠忍住了没嚷嚷。
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方岑的眼底闪过一阵发自内心的欣喜。
果然最喜欢的那个人,即使你故意丢在角落不理很久,一看他还是会忍不住幸福得想冒泡泡。
方岑没有幸福得冒泡泡,但是他的嘴角还是几不可见地弯了一弯,然后就被温暖那二愣子的反应给打消了。
“你才自残呢。不对,你脑残。”方岑不自在地换了一个稍微雅观点的侧卧姿势。
顾泠笑,这家伙还能开玩笑,估计不如看起来那么严重。
“说真的,你这个怎么弄得这么惨的?”她八卦地坐到床沿边。
帘子只拉了一小半,晃荡的脚尖还是能够时不时地踢到它。
方岑伸手把帘子往旁边一拽,这样一来她就踢不着了,于是顾泠把目光从脚尖移到方岑脸上,俨然洗耳恭听。
见方岑不开口,顾泠便好心鼓励道:“说啊,你从小到大干的蠢事我哪件不知道?”
方岑的眉角跳了跳:“你才蠢…还不是你害的?”
哦我的天呐!快瞧瞧这个优秀的答案!
真是人在医院住,锅从天上来啊,顾泠老气横秋地晃了晃小脑袋表示接受生活的无奈。
但她还是忍不住忿忿:“我都几天不在学校了,这也能怪我?”
要是林萤染在,就能找她主持公道了。
不过算算时间今天刚好周一——周一…啊!
顾泠张嘴吸了一口凉气:“你这这这是舞台事故?”
她一口气连用了三个这,用以表明她的内心有多么惊慌失措。
方岑点头,看她的眼神竟然有点欣慰。
然后他说:“我正唱歌呢,哐当一个大灯就从上面砸了下来,因公负伤。”
顾泠很抖机灵地补充:“为校捐躯。”
方岑自上而下斜睨了她一眼。
不知怎么,她有点不高兴。。
那一眼就好像是在为她的智商有感而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