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耀辰,以前的我既往不咎,只要你娶了月儿。”于金明一进书房,就开门见山的说。
欧阳耀辰没想到,他到现在还不死心,看来还是自己前面打脸打的太轻了,这才让他这么不长记『性』。
欧阳耀辰既然不吭声,就说明这件事还有得商量,于金明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坐在椅子上耐心的等着。
他自然懂于金明心里在想什么,靠在沙发上,懒懒的说:“那如果我要是不愿呢?你又当如何!”
“贤侄,令堂去世也快20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呀。”于金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眯着眼睛,仿佛在回忆过往。
听到这话,欧阳耀辰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明显是触到了逆鳞。
“是啊,这么长的时间,于叔可做了不少事儿呀。这要是让楼下的曾市长知道了,那可是了不得大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于金明拍桌而起,指着欧阳耀辰的鼻子问道。
看来于总也就这点能耐,欧阳耀辰想。
“于叔,稍安勿躁。你先看看这个。”欧阳耀辰把天星拿来的照片,放到了于金明的桌上。
这些照片前几张,都拍的是他和郭菲丽在一起的,后面几张铺却是一些文件,上面赫然记载着他这些年偷税漏税的情况,于金明越翻,手抖的就越厉害。
他早就知道欧阳耀辰在调查他,他本以为欧阳耀辰会拿他和郭菲丽的事情来威胁他,所以从未放在心上,这件事捅出去,他大不了落一个风流多情的名声,并不会有任何实质上的损失。但他没想到的是,欧阳耀辰竟然抓到了他偷税漏税的证据。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于金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向欧阳耀辰谈判。
“那就看于叔叔是喜欢女儿,还是我父亲的那个不知廉耻的小三了。”
于金明的眼眸一紧,“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于叔应该很清楚才是。交出于月让她为l国的事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或者交出欧阳帝的私印,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得病的。”欧阳耀辰紧盯着于金明一字一顿地说。
“我竟然不知道欧阳总裁什么时候和父亲关系这样好了?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于金明冷哼了一声,讽刺道。
接连两次,被人戳中痛处,再好脾气的人也该被惹怒了,何况这人还是欧阳耀辰。他彻底失去了和于金明在这里周旋的耐心,“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于总在这里指摘,你只需要告诉我答案即可,这对于总来说不算难事儿吧?”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撑着啊,桌子,居高临下的俯视对面的于金明。
于金明转着手里的笔,抬头看着他回道:“如果我不选呢?”
一时间,书房里落针可闻,两个男人针锋相对,一言不发的彼此对质。
此时楼下的宴会厅里,两个女人也死死地盯着对方,眼睛里的怒火,都像是要把对方吃了似的。
叶笑笑无奈的拉了拉云秀的衣袖,小声地劝道:“秀秀,算了我们走吧。”她可不想在这样的场合,给欧阳耀辰惹事。
“走什么走?今天她非得给你赔礼道歉不可。”云秀却寸步不让,丝毫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叶笑笑无奈,只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云秀身后的男人,希望他能帮忙劝劝云秀。
感受到她的眼神,曾心缓缓走上前去,把手扶在了云秀的腰上,贴在她耳朵上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在这里。”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感受到身后的人给的力量,云秀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紧盯着对面的女人,一字一句地重复了刚才的要求。
于月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后,把杯子用力掷在了云秀脚下的地板上,眯着眼睛说:“我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一副醉态朦胧的样子。
周围的人都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于家太子女的称号还真是名不虚传啊,连曾市长也敢怼。
于家一个比较聪明伶俐的仆人,看事态越来越严重,急忙跑上了楼去找于金明。
曾心冲上前去,一手用力的钳住于月的胳膊,将她扯到了叶笑笑和云秀的面前,低吼道:“道歉!”
于月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摇摇晃晃的说:“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回头我送她一百件。”
叶笑笑本来是请曾心处理问题的,没想到结果搞成了这副样子,一时间也慌了神。她是真怕,曾心忍不住会打于月一拳。现场有这么多的媒体,要是曝出去,肯定会影响他的仕途。
曾心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又重复了一遍。叶笑笑发现他,额上的青筋暴『露』,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已然在爆发的边缘了。
“你们别忘了,这是我家。我随时可以请你们出去。”于月这个不开眼的,竟然还在这个时候刺激曾心。
曾心闻言只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丝毫不放在心上,步伐还是不变的向她靠近。而叶笑笑的心,也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步一步缩小,而一点一点提高。
就在她以为曾心要动手,各路媒体疯狂拍照时,噔噔响起了一阵下楼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随着于金明出现在楼梯上,叶笑笑也松了一口气。
隔着那么远,更在于金明身后的欧阳耀辰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叶笑笑身上的紫红『色』酒渍,眸光倏的一暗。再看看一脸怒气的云秀,和紧绷着一张脸的曾心,心下已经了然。
既然于月自己要作死,就别怪他下手狠。
示意身边的保镖没收记者手里的相机之后,于金明扯过于月低声斥道:“于月,宴会开始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看你是不把a市的权贵都得罪完,不会学乖是不是?”
于金明从来没有这样严厉地说过她,于月下意识地就想要辩解,却被他厉声打断。
“还不快上楼反省去?”
于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向楼梯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