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用你说!”鬼头微眯着双眼,一挥袍袖,重新坐到了那座华丽的王位之上。
山洞外围,收起了手机的妖妃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脚下不远处的青黑色金蟾被一脚踢开,一席倩影缓缓走到了山洞外围身边。
身材高挑,腰肢妙曼丰润,一张玉面显露着冷峻,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气概。
本就姣好的容颜冷艳中透着一丝杀意,就连一向毫无畏惧的宠物秃鹫见了都不由得表现出畏惧。
“小子,我看你还能躲藏多久,过一会儿,你就真是穷途末路了!”妖妃向前走了几步,探出手轻抚着那扇洞门,秃鹫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好像是发现了猎物一样跃跃欲试。
妖妃则是饶有兴致地观赏起催动毒咒之后开始动了起来的山洞。
而在山洞四周,赫然幻化成了一个很熟悉的面孔——楚珊珊。
……
几束耀眼的光亮照射在焦十一的脸上,让他的眼睛产生了一阵剧烈的刺痛。
美梦就这样被惊醒了。但这远远不算完,原本半睡半醒的小焦在试图活动胳膊时陡然清醒。
在他的眼前,几十个道童打扮的人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将自己团团围在了石桌上,自己的四肢也被一条麻绳紧紧地捆绑住。
“又是捆绑,都怪自己睡的太沉了!”焦十一一阵懊恼,嘴里也不住的做着徒劳的抵抗,“你们又干什么,我是受伤者好吗!为什么绑住我!”
“你小子鬼头鬼脑的,鬼知道那句话真,那句话假,说自己受伤就是受伤吗?我说我们都受伤了你信吗?”一个尖细苍老的声音传进了他耳朵。
小焦一脸嫌弃地看着眼前这个个子不高嗓门儿却不小,身穿中山装,头发花白的小老头,无奈地咕哝道:“你这么调皮你家里人知道吗?”
“住口,他是我们打老师的亲眷,我看你是找打!”焦十一被吓了一跳,不知从哪里居然又跳出了一个跟他身高差不多的小个子正太,正挥舞着一根类似烧火棍的东西吆五喝六地对着自己。
焦十一琢磨了一下,那一棒子打下来,自己不死也得变成脑残!在这个正太的吓唬下,他差点就叫喊出“师叔救命”这一句来。
能看得出那位打揆二威望一定很高,这一点在一听到他名字的一个之后就把那个做疯狗状的正太立刻恢复成小猫这件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焦十一收敛了一些,仍然很不解地问道:“我到底招你们惹你们了,为什么要绑住我?”
就在这个时候,打揆二带着自己的爱徒黄姜走了过来,一见到他,那人便说明了情况。
打揆二一撩自己颌下不算太长的山羊胡,随即指了指被绑在那里的焦十一,煞有介事地道:“谁让你们把我师侄给绑了的?”
一听这话,那个小正太立时便开口道:“好吧,那我把他放开!”
本以为自己得救了,可谁知道打揆二竟然再一次摆摆手:“不忙,就这么带回去吧,省得他又一是照看不到就又溜了。”
“我擦!”焦十一只觉惊雷压顶,顷刻间便把自己雷的外焦里嫩,不紧在心中暗想道:小爷还是不是你师侄了,就这么一句话就要把我给捆走了?自己是过来避难的好吗?居然被你们如此冷落,你们这是心里得扭曲成什么样啊?
片刻之后,焦十一的牙缝间悠悠地飘出了几个字:“行,你们赢了!”
“用不着你赞美我!”师叔大人乜斜了他一眼,对身边的道童吩咐道:“来呀,把他带走!”
焦十一的双眼被一方黑色布条蒙住,被一群在自己周围叽叽喳喳不停的道童簇拥着带到了一个让他感觉很不妙的地方。
一路上可谓是坎坷不断,比蜀道通天还要漫长艰辛。当然,这一路走来焦十一的嘴也没闲着,明知道现在不可能有人会支持自己,还是顽强地高喊着“你们这是非法拘禁!”、“还我光明之类”的抗议标语,但结果统统是被所有人无视,最后道童忍无可忍,干脆送了他一条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手帕。
艰苦的旅程终于结束了,焦十一先是被固定在了一根类似于顶梁柱的东西上,随后便有人解下了他眼部盘绕的布条和嘴里略带点馊味儿的手帕。
焦十一重获光明后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大喊大叫,因为他深怕这位神经质的道童和他那帮打了鸡血的洞众会拿他去做活体实验或者是其它什么公益活动。他虽然讨厌长生,但目前刚刚二十多岁的年纪还不想撒手人寰的那么早。
焦十一安静地环顾了一番,这儿已经明显不是那处华丽的洞穴了,而是比那更大的所在,如果非用一个词汇来形容,那就是宫殿,至少是个庙堂。
整个空间基本可以堪比一个小型广场,左右两侧各自对等竖立着二十根半径至少半米的石柱,没错,都是纯正的大理石打造,焦十一之所以敢这么肯定,是因为他此时刚好被绑在其上。
相比这几根柱子,头顶的位置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圆锥形的棚顶上不知为何要在椎尖的位置去掉一截,正午的阳光和夜晚的月光刚好可以倒映在这里。
而在露天孔的正下方,摆放着一只三人环抱方能合定的水瓮,而在室内正北后墙的位置,一座类似神祗的东西林丽而起,在“神祗”正上方的朱漆牌匾上,四个黄金大字跃然其上:“英武先翁”。
在牌匾之下,一座至少两米半的石像威严地矗立在那里。不知为何,这个神像让焦十一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但由于眼睛不知丢在了哪里,所以看到的只是个模糊的轮廓。
观察完了这里,焦十一才注意到,周围至少有几十双眼睛正在看怪物一般注视着自己,男女老幼各色人等齐全,场面简直堪比元老院议会。
陪衬虽多,但主角注定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得师叔打揆二。
不过相对于刚刚的举动,此时的他多出了几分威严和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