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相碰,焦十一被震出了好远,再看看对面那位老兄,似乎只是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而已。
那人看着年少气盛的小焦,不屑地笑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心浮气躁的,不静心!”
焦十一单膝拄地,一手撑着,怒意满满的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也不知道务点正业,整天就知道害人!”
“这些事情想来也不用你评价,小子,想好怎么死了?”
“想好了,还是打算让和你先下去探探风!”
焦十一再一次催动了一个小小的闪动符,趁势发动了进攻。
直到这时,焦十一这才发觉,眼前这个家伙有些神鬼莫测。
任凭他如何进攻,对方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在心里琢磨着,到底怎么才能将他收伏。
“对了!”
对方依旧嚣张,焦十一面上还是那副暗恨的模样,可是心里却早已打定了主意。
默念了一道从毛芳芳那里拿来的道术书上的口诀,霎时间便眼前一亮,这家伙身上不知为何灰散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伪装者。
三番两次的尝试,都无法诱导出他的真身,这种情况焦十一还真是第一次见,之前闻所未闻。
一探再探,焦十一都是用一些比较寻常的手段,如果最开始就让对手摸清了路子,那真的就只有挨宰的份儿了。
对面那人似乎也能察觉的到,是以也开始慎重起来。
好一番折腾之后,就在双方试探战达到一定境界的时候,焦十一猛地将招术提高了一个难度。
驳回了攻击,对方显得有些惊讶,不过马上便变得兴奋起来。
天底下最好玩的游戏便是捉迷藏,捉迷藏的最高境界则是面对面,却不知对方实力几何。
“浩气长存,九幽闭禁,呈天之法,断斩妖邪!敕!”
那是毛芳芳自创的招式,是以备注的形式写在茅山秘书边角上的,不过威力倒还可以,根据他老人家的描述,那是一招很粘人的术法,而且只对藏身附着的阴邪有效。
事实也正是如此,那东西一经打出,便直接对对手起了作用。
焦十一看出了端倪,眼前这个对手不是什么善类,甚至可能只是个投影仪一般的所在,打了半天,焦十一才发现,和自己缠斗的不是对方真身。
战斗困难系数一下子便升级了,焦十一有意无意的大喊:“好家伙,原来是个傀儡!”
自从开始接触这门子事业以来,焦十一便和这个词有着特殊的缘分。
“大爷的,那哪儿都能遇上!”
郁闷所致,焦十一便想着给这个傀儡点颜色,转瞬的功夫,便催动了一下守身魂,对方本来是吊着陪他玩,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毫无征兆,着实让那个傀儡躲闪不及。
“咯吱……”
一声清脆的响动,对方的胳膊被守身魂强劲的爆发力给直接折裂。
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不觉得痛。
这一切都被远处的楚珊珊听得一清二楚,她暗中自包里取出了一只悠悠泛着暗光的物体,悄然抛出,那东西的色泽逐渐消失,飞出之后落在了与焦十一缠斗的傀儡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天际逐渐泛起白光。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五更天在乱斗中度过,东方的鱼肚白如常泛起。
“小子,今天先到这里,咱们择日继续!”
焦十一警觉的注视着对手,傀儡退走了,直到目送对方消失,他才身子一沉,跌坐在了地上。
“妹儿的,这种打法也太耗费体力了!”
焦十一大口喘着粗气,心里这样想着。
一场小规模争斗宣告结束,焦十一只觉腰酸背痛,跌跌撞撞的下了楼,在楼下终于娇姐会和。
“你没事儿吧?”楚珊珊担忧的看着他,小焦讪讪一笑,“真不好意思,让他给跑了!”
娇姐不以为然:“很正常,我测算过,那家伙的道行不在你我之下,若不是这一次时间到了,连我都分辨不出他是本体还是虚形。”
焦十一闻言一怔,讶然道:“那是他的实体?”
“大概是!”楚珊珊十分笃定,“虚形不可能会有那种效果。”
“可……”这一次轮到小焦懵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和傀儡争斗,却没想到这家伙作假做的如此真实。
“我觉他应该是会什么奇门异术,不过还不太清楚!”
楚珊珊有些无奈,本以为可以顺藤摸瓜,可是对方的跑路速度实在太快,还有那个乔大发,早知道就应该手下留情,弄得现在直接灰飞烟灭,线索瞬间中断。
一抹惆怅浮上心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问题的本质还是出现在晖天国际。
“会不会是……”楚珊珊猛然想起了一个人,焦十一也登时会意,“不会吧?”
“说不准,你跟他很熟吗?”
“那倒没有!”
楚珊珊寻思片刻,若有所思的道:“赶紧回去休息,今晚我们再去一次晖天大厦!”
焦十一叫苦不迭,昨晚碰到了这个家伙便浪费了整整一夜,如今又要过去,这一次说不准又会遇到个更厉害的。
回去的路上,楚珊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刚刚卜过一卦,这一次被害的名叫小美的女孩儿,是典型的阴孤命,说的通俗一点,与先前的童子命都差不多,相传这种命理的人上一世都是从上房(天界)流落下来渡劫的。
此等命理之人虽然不比唐僧,不过精元却是不学无术之人修炼的绝佳上品。
只不过如果哪个道行不够的家伙害了他们,大多都会遭受天谴,所以很少有人敢去打他们的主意。
“照你这么说,这一次碰到的还是个狠人?”
楚珊珊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明知道你有守身魂和犬灵,还敢如此造次,就知道这家伙有多厉害。”
车子在公路上行进,娇姐接通了老满的电话。
“喂,满哥,你帮我个忙,想办法帮我查一查晖天国际的那位老板,看看他的来历!”
“好!”老满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你是说,黄哲?”
“对,现在最有可能的,就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