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芷听到张凌莫名叫自己美女，立马小脸一红，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张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知为何，反倒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莫名有些可怜。
“我在问你话呢！”张凌再一次说道。
江芸芷抬起头来，看着他道:“谁跟你了？这条路是你家的啊？就你走得，别人就走不得？”
“……”
张凌顿时无语，转身扬长而去。
灵异局方云的办公室里，韩文曦刚想告辞离开，方云忽然道:“遭了，这次又忘了跟张天师要联系方式了！”
韩文曦道:“现在追出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张天师道法高深，神出鬼没，谁又知道他会去何处。”
方云连忙把头伸出窗户，朝外看了一眼，果然看不到张凌身影。
却没想过张凌走的，并不是从她窗户就能看见的那一条路。
“你跟他要了吗？”方云转过身来，看着韩文曦问道。
韩文曦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唉！大好的机会，又错过了。这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他了。”
“若是有下次，我一定跟他要个联系方式。老韩也不是我说你，你这两天都很在他身边，咋就没想过要他联系方式呢？”
韩文曦摇摇头:“我……一天到晚这么忙，那里有时间想这事儿。方队，我们局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方云道:“有机会再见。”
韩文曦点头，一声不响，转身离开了。
马路上。
张凌每走几步，都会回头看一看，发现每当自己停下，身后跟着的江芸芷也是停下。
联系走了两百米的距离，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的转过身来，瞪着江芸芷道:“有完没完，你到底还跟着我干什么？”
“谁说我跟你了？”江芸芷理直气壮道。
“你就是嘴硬！”
“你才嘴硬，我说没跟你，就是没跟你。”
“没跟我你一直又在我身后干什么？”
“我我我回家不行啊？”
张凌一咬牙，转身快速离开，联系走进几条巷子，仍然发现江芸芷还跟在自己身后。
这小姑娘是吃错药了吗？
张凌转过身，走进一条巷子里，飞身躲了起来。
片刻后，江芸芷也走进了巷子里，发现张凌不在，小姑娘顿时皱起眉头，左右张望，就只差没叫出张凌的名字了。
忽然这时，一道白影自他头顶上方降落下来，江芸芷防不及防之间，一只大手已然掐住了她的喉咙。
“说，你跟着干什么？”张凌厉声喝道。
他最烦有人这样跟在自己身后了，当然也知道小姑娘没有什么怀意，可就是很反感这种做法。
偏偏江芸芷还要强词夺理，硬说自己没跟。
被张凌掐住喉咙，江芸芷娇嫩的脸上顿时一阵通红，气息下降。
张凌见状，略微一松，江芸芷这才喘了一口大气。
“快说，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什么时候跟着你了？”
张凌闻言，脸色假装一变，手中力道又重了几分:“你说不说？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江芸芷闻言，通红的脸上立马显露出来一阵惨白。
这家伙还真是无情无义啊！
有个姑娘跟着怎么了？
这样不好吗？
再说了，自己长得也不差啊！
“你说不说？”张凌再次喝道。
江芸芷立马眼泪流了下来。
张凌眼皮跳了跳，手中力道再度一松，江芸芷趁此机会，猛的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留下一道深浅不一的牙齿印。
这小姑娘咬中之后还不肯松开，痛的张凌脸色巨变，忍不住使劲一甩，将她甩了出去，摔在在地上。
“你是狗吗？动不动就咬人！”
张凌眼含杀意，死死的瞪江芸芷，不易察觉间又忍不住的甩了甩手臂。
疼啊！
被人咬了之后真的疼……
“你要杀我，我就咬你，我有什么错？”江芸芷连忙爬起来，又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瞪着张凌喝道。
“你不跟我，我会杀你？”
“跟你就杀？那路边的石头也一路跟着你，不见得你把它们都杀了？”
“卧槽……”
张凌有些哭笑不得。
这他娘的是什么狡辩之理？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凭什么说我跟着你？”
江芸芷气呼呼道:“就因为你个人觉得我是在跟着你，你就想杀了我？龙虎山天师难道都是这么自恋的吗？”
一瞬间，这一堆问题浮现在张凌脑海里，顿时难以作答。
想了想，张凌冷笑了一声，道:“好，我再给你一次活着的机会，就算你是跟我同路，也同路了这么久了，接下来如果你还说是同路，那就巧得太离谱了。”
“如果后面的路你还跟着我，小心我一定杀你，让你知道百口莫辩。”
说罢，张凌甩手，转身而去。
然而，他刚从大路上又故意走进一条巷子，回过头来看时，却发现江芸芷仍在巷子口傻傻的站着。
“这次，巷子尽头是墙，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芸芷沉默不说话，眼睛里却丝毫没有害怕张凌的意思，反而还是瞪着张凌。
“说话啊，你哑巴了？”
张凌眯起双眼，看了看对面的女孩。
江芸芷竟然不怕死的迈步向他走了过去，边走边道:“我想走哪里就有哪里，那条法律规定我就是跟着你了。”
“我又没偷你没抢你，更没伤你，反而还被你伤了，不管走到哪，我都有理。”
张凌实在是听不下去她的诡辩理论，伸手就是一把掐住她的喉咙。
这一次，张凌不是狐假虎威单纯的想要吓唬江芸芷，而是真的被激怒了。
原因，就是江芸芷的诡辩太离谱，实在是让他反感到了极致。
江芸芷有些意外的瞪着眼睛，很快便感觉到自己就连喘息都困难到了极致。
想到自己爷爷还没寻到就要被这小道士给捏死，江芸芷眼角的泪水再度流了出来，一滴紧接一滴！
张凌看在眼里，不由得眨了眨眼，再度心软下来，松了松自己的力道。
毕竟，江芸芷不是妖，更不是邪祟。
张凌怎么可能就此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说罢，有事求我就直说，别跟我吞吞吐吐的。我天师府的人生起气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江芸芷一咬牙，瞪着眼道:“我不求你，你不是想要杀我吗？你杀啊，反正我找不到我爷爷了，也无处可去，你想杀就杀啊，我就算是流落街头，被狗啃了骨头，也休想要我求你！”
“嗯？”张凌眼睛一瞪。
小姑娘不仅嘴硬，脾气也硬啊！
“好，不说是求。你有事你就直说，若再不说，我便催动道法，让你消失在千里之外，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江芸芷闻言，脸色一沉。
张凌又道:“嘴硬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和优势。趁你现在还在，不说你可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