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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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尖嘴猴腮看去明无比的汉子跳将出来,嘿嘿笑道:“不知哪里来的鼠辈,岂能劳大长老出手?大长老就在此安坐,待我将那人的首级取来。”
大长老意的点点头,寒声说道:“道友对那人切不可太残忍,只斩首便可,莫要污了这大喜日子。”
那汉子应声出去后,正厅的人纷纷目露同,与第一者大长老作对不是纯粹找死吗?这个好的表现机会,怎么就没抢先一步到手呢?
正在众人摇头叹息的时候,还是刚才那个报信的小厮,又踉踉跄跄的跑进来,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脑袋。不等他说话,大长老便哈哈笑道:“那位道友诚不欺我,来,将首级拿到近前,我看看此人长了几只眼睛几个嘴巴,敢与我作对?”
小厮一愣,差点哭了出来,凄厉的叫道:“不是啊,大长老,刚才那位前辈被敌人斩了,这是他的脑袋啊!”
此言一出,举众哗然。
大长老更是气息一窒,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混账,你刚才说什么?!”
小厮带着哭腔说道:“那位前辈出去还未等说话,救人那青年便取出一把匕首,只见dao光一闪,前辈的脑袋便搬家了啊!可怜的前辈,到死都没有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啊!”
众人震动中,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位老者跨出人群,负手而立道:“大长老,看来那救人的小子有几分能耐,能瞬间击杀蜕真境第二步的道友,想来是有着第三步的修为。就让老夫去会会他,必定将其首级提来!”
大长老面略微缓和,冲着老者抱抱拳,对方是百里外一位家族的族长,本实力横,达到了蜕真境第三步中期,有他出手,想来万事无忧。
再过少许,那小厮又是急慌慌的跑进来,手中依旧提着一颗鲜血淋漓的脑袋。大长老眼一看,发现头颅没有胡须,便料定是救人青年的首级,哈哈大笑三声,连说了六声‘好’字!正说些什么,却被小厮接下来的话噎的面红耳,青筋突起。
“大长老,这位前辈也被敌人削首了啊!”
“混蛋,那救人的小子到底是什么修为?!”大长老勃然大怒,浑气势席卷而出,让正厅的人噤若寒蝉。他转头看向左手边的一位中年,厉声道:“二长老!你亲自出手!将他斩杀!”
二长老恭声称是。
见巫山派的二长老出马,众人都是啧啧摇头,认为没有了悬念。二长老是无限接近形阙境的修为,方圆千里除大长老外,当以其为尊。
二长老风轻云淡的迈着自信的步伐,刚刚走出正厅,便看到一抹剑光袭来,紧接着,视线里便是天旋地转。
正厅的众人着实被吓坏了,一个个从头皮凉到脚底,哆嗦不停!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在做梦?二长老只是往外一站,便被一道剑光削掉了脑袋!无限接近形阙境的者,竟然连一道剑光都挡不住?!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就连最的大长老,都如坠冰窖、头皮发麻。那道剑光太快,快到他都没有看清,可以想象若把二长老换成自己,照样躲不掉那道攻击!对方,杀他如杀鸡狗!
“大堂的人,给你们十息时间,全部滚出来!十息之后,谁不出,谁便死!”一道充斥了煞气和杀意的冷喝从外面传来,如惊雷炸响在所有人耳边。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眼中的恐惧,恐惧是极端的恐惧。也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往外掠去,然后所有人如水般涌了出去,仅仅三息的时间,正厅只剩下了大长老和梁备夫。
“爷爷……”梁备修为不高,所以感受不到剑光的可怕,疑的看向大长老。大长老面几度幻,最终定格在忌惮上,拉着梁备二人走了出去。
大堂外的空地。
那些宾ke全部畏畏缩缩的站在边沿,中间空出了偌大的地方,站了三个人、趴着三具无头尸体。
白袍束发的少年,眼睛如浩瀚星辰,摄人心魄,原本清秀的脸庞被五道血痕破坏。他就静静的站在原地,冷冷的扫视众人,在他边,小冰正抱着虚弱的丁莯,目光含恨……
丁莯恍若梦中,看着太阳般耀眼的林遮,心涌出烈的感动。如此坚的子,在此刻双眼一红,留下了泪水。她以为,林遮会一直坐在海边,她以为,林遮是一个冷漠的人,她以为,没有人会站在她后。
如今,因为她,前辈从海岸边站起,她而来!
丁莯突然无比庆幸,庆幸自己之前的单纯,当自己风雨无阻,怀着单纯的感,越过崎岖的山脉穿过危险的密林,去照顾这位前辈。当然,只是自以为是的照顾,但湮灭不了她的善意。
三年的时间。
都是值得!
“她的伤……是谁所留?”林遮的冷意如出窍的宝剑,剑尖抵在所有人的脖子上,令他们不敢妄动。
所有人惊骇莫名,没有一个人敢去回答。大长老也很惧怕,但他想到了这里是巫山派,即使对方比他,难道还能的过整个巫山派的联手,所以凭借这点底气,往前踏了几步,朗声说道:“朋友,你是丁莯的什么人?为了她连斩我三位故友,可有说法?”
林遮冷冷的瞥了大长老一眼,说道:“我是她的……前辈。”是的,他是丁莯的前辈,是丁莯喊了三年的前辈。
“我不但要斩三人,若还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便把此地所有人全都斩了!”林遮的话霸道无比,但周围的人,然没有一个敢去质疑他。
“哼,狂妄小儿!竟敢在巫山派撒野!”大长老怒道,“我巫山派弟子三千,一声令下,便会群起攻之,信不信叫你连渣渣都剩不下。念你年幼,跪下磕头认错,我便饶你一次,如何?”
似乎是为了响应大长老的话语,巫山派各飞来密密麻麻的人影,只片刻间便了此地的半空,皆是高临下的俯视林遮,虎视眈眈。
见到这般阵仗,四周宾ke都是松了口气,暗道大长老所言不假,巫山派弟子三千,齐齐施展术法,就连形阙境者都要饮恨。
“小辈,没听见大长老的话吗?跪地求饶,便免你狗命!”
“没错,知道巫山派是什么地方吗?胆敢来此大闹,当真不知死活。”
“大长老,若要群起围之,可不要忘记我们,我们家族可是永远与巫山派共进退的。”
“……”
此起彼伏的声音,从宾ke嘴里说出,有了依仗之后,那副嘴脸马上了,要论溜须拍马、趋炎附势的本事,他们已经晋入大成。
小冰和丁莯俱是脸一,头顶那震撼人心的三千修炼者,如同一把大dao,架在两人脖子上,她们几乎看见了三千道术法漫卷,将自己淹没的场景。
“前辈。”丁莯颤巍巍的伸手抓住林遮的角,眸子中是哀求和担忧。她承认前辈很,比之大长老要,但敌人足有三千啊!她哀求林遮离开,不要为了自己犯险。
“无妨。”林遮低头看向丁莯,脸上没有丝毫胆怯之,唯有不屑,不屑昭示了自信。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抬眼扫视半空,淡然说道:“仇敌三千奈我何?”
仇敌三千,奈我何?
使与天下为敌,何惧一搏?!
“哈哈!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既然如此……”大长老冷笑一声,正发动攻击,笑容陡然一僵。只见对面的林遮,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轻轻向天空挥了几下,他所依仗的三千弟子,前全数出现一道怵目惊心的斩痕,惨叫着。
众人目瞪口呆,尽皆骇然,不论是蜕真境第二步,还是蜕真境第三步,竟都不是对方一合之敌?!
冥灯几挥,斩三千仇敌。
三千巫山派弟子密密麻麻的地面,形成了烈的视觉,那些宾ke中心志不坚者,直接瘫坐在地。括大长老在,瞳孔急剧的收缩成了针状,最不堪的要数梁备,似乎知晓林遮的主要目标是他,吓得屁滚尿,连滚带爬的躲到了大长老后。
“废物!”大长老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一声,平日里最宠爱的孙子,竟然是这副德行!他看到林遮冷冷的望来,目光如芒刺袭来,直直扎进他的心里。他忍不住抖了一下,只听林遮再次淡淡问道:“丁莯上的伤……是谁所为?!”
此言一出,便有一个在地的人哭喊着,指向大长老和梁备,“是他们!都是他们所为,与我们没有干系啊,还求大人放过我们。”
他的话起了连锁反应,几乎所有的宾ke都跪在地上大声哀求着,“我们,我们日后一定跟巫山派划清关系,还请大人饶我们一命!”
林遮眉宇微皱,被他们吵得不厌其烦,冷冷喝道:“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