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他们的妹妹,大家都是一家人,就算被这样对待了,那又怎么样呢?
忍忍不就过去了吗?
为什么非得上纲上线,揪着这件事不放?
现在安家也愿意对外公开她的真实身份,让她上户口了。
以前的事情不能过去吗?
以后安家人会对她好,不就行吗?
安博彦觉得亲妹实在太较真了,还当着郝会长的面,直接抖出他们安家对她不好。
这不是让郝会长更加不愿意出手去救安母了吗?
“虞晚,你可要想清楚,爸好不容易决定公开承认你了,你要是把爸惹生气了……你要再想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安博彦语气里带了几分危险,眯起眼睛冷声道:“离了安家,你可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虞晚还没说话,旁边的郝会长就直接跳了出来:“我呸!你们安家心盲眼盲,把鱼目当成珍珠,那就抱着你们的鱼目一辈子锁死!别跑来骚扰我师父,我师父你们高攀不起!”
“你们安家算个屁啊?我告诉你,我师父有我中医协会罩着,你想和我师父宣战?行啊,来,让我看看你那岌岌可危的安氏集团的实力!”
“我倒想看看,我这中医协会只是医学组织,能不能干趴你这个快要倒台的伪霸总!”
郝会长双手叉腰,骂的那叫一个凶残。
直接喷得安博彦的脸色越来越黑。
尤其是郝会长一口一个“岌岌可危”,一口一个“即将倒台”,又一口一个“破产”的言论。
可把安博彦气坏了。
被安博彦强硬拽在身后的安清依,一直死死盯着郝会长和虞晚,就想要揪出两个人之间,那种不同寻常的关系来。
看着安博彦一次又一次希望虞晚回来。
又听着安博彦说着要让虞晚上户口,公开真千金身份。
她气得身体都在抖。
可偏偏一心放在虞晚身上的大哥,根本没有察觉到她。
或者说,大哥的眼里压根就没有她。
最后,在看到郝会长当着自己的面,对虞晚护犊子,还一口一个师父,对虞晚无比尊敬。
还扬言要用中医协会,作为虞晚的后盾,和安氏集团打擂台。
她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理智的弦,在这一瞬,逐渐崩裂。
前不久自己在虞晚面前炫耀着,自己的邀请函,是郝会长亲自赠送的。
现在要多打脸就有多打脸。
她无法相信,不论是自己还是安氏集团,想要见一面都难的人,居然成了虞晚的狗腿子,还一副为了虞晚要牺牲中医协会的姿态。
她就满腔的不甘,满腹的怨愤。
她看向虞晚时的眼神,都充满了强烈的恨意。
“郝会长,没想到你对外一副得道高人的姿态,背地里其实和那些臭男人没什么区别!”
“虞晚根本就不是你的师父吧?你就是故意帮着虞晚,想让我们来求虞晚,陪她演戏的对吧?”
说着,安清依看着虞晚,冷嘲热讽:“虞晚,你是出卖自己的身体,勾引了郝会长,才让郝会长这么帮你吧?你这么做,裴神知道吗?”
“你为了报复安家,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居然这种年龄的老头都能啃得下去,也不知道裴神在看到你这副人尽可夫的样子之后,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帮着你!”
“你什么来历,安家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你怎么可能会是郝会长的师父?虞晚,你太恶心了!”
她尖着嗓子,先是骂了郝会长,又转过去骂虞晚。
这一操作,把安博彦都给整懵了。
直至郝会长走过来,一把从安博彦身后,将安清依扯了出来,然后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别看郝会长一大把年纪了。
但那动作,虎虎生威,连安博彦都没反应过来。
那一巴掌,极其清脆响亮。
安清依的脸颊,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肿起来。
甚至,嘴里都吐出了大口的血水。
那血水里,还夹杂了一颗醒目的牙齿。
这是一巴掌,把人牙都给扇断了啊。
虞晚啧了啧嘴,不愧是她徒弟,宝刀未老,这手撕绿茶的劲儿,完全不减当年。
郝会长这会儿是被气惨了。
这个假千金,居然用这么恶毒的话,来侮辱他和师父之间纯洁无瑕的师徒情!
她的思想,怎么这么肮脏,这么龌龊,这么恶心?
“郝会长!”
看着安清依被打,安博彦脸色也黑沉无比,连忙伸手去搀扶安清依。
毕竟安清依是跟着自己来的,又是自己的妹妹,当着自己的面挨打,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安博彦有些气恼,刚想开口说郝会长实在太过于咄咄逼人了。
就听虞晚轻漫讽意十足的声音响起:“安清依,你这颗心,是真的很脏啊,所以看整个世界都是脏的。”
“看来,平时靠着出卖自己身体来达成目的的事情,你是没少干啊。”
“我真好奇,当初你唆使着安家上下,对我进行冷暴力,想要把我逼出安家的时候,是不是也是靠自己的身体,才把你那几个哥哥,迷得神魂颠倒呢?”
安博彦的脸又黑了几个度。
这是在暗指他和安清依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吗?
明明骂她的人是安清依,她怎么反过来骂他了?
“你胡说什么!你以为谁像你一样,那么脏!”安清依像是被戳中了心底的秘密一样,顿时就炸毛了。
虞晚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又啧了下嘴:“是吗?可是……你这面相,倒还真像是……纵欲过多啊。”
她摸了摸下巴,用那种暧昧的眼神,魔法打败魔法的,扫视着安清依和安博彦两人。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段时间,周围至少围绕了十个以上……和你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吧?”
安清依的脸色,霎时间青红交加,满脸的错愕和震惊。
但很快回过神来,连忙矢口否认,怒骂虞晚居然用这种方式污蔑自己报复自己。
虞晚又是啧了啧嘴,一脸嫌弃,抬起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脏,空气都脏了,我还真怕会被传染什么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