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话可以乱吃,饭,不是,总之别瞎说!”
孙远明脸色铁青,瞬间就松掉钳制,转身就要离开,而刘教授怎么会放弃让这人吃瘪的机会,几个快步,挡住去路,“老家伙,慌什么?”
他笑呵呵地看向靳桃浪,清了清嗓子,“好孩子,慢点说,他的贵人是谁呀?”
话音刚落,孙远明咬牙朝他睨来,目含警告,仿佛靳桃浪要说出半点他不爱听的话,一下场他就能暗中给青年使绊子。
可是,靳桃浪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不可明说。”靳桃浪勾起唇角,面对孙远明“果然懂事”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补了下一句,“刘教授,列个清单吧,说不准一个月后会用到。”
说完,他便深藏功与名淡定下场,片刻,后方响起一阵爽朗畅快的笑声。
什么卦数,要是他真能测算的话,会连自己的前路都看不清吗?
靳桃浪垂下眼眸,鸦羽长睫投下的影绰黑影衬得他周身不近人情的气息愈加浓厚疏离。
研讨会在主持人的开场白下,逐渐进入正题,靳桃浪独自躲在后方的角落沙发里假寐,与前面激烈竞争的喧闹氛围无形中割出一道巨大的沟壑。
会场周围的保镖自觉地没打扰他,只是心中止不住好奇。
“砰!”
靳桃浪猛地睁开眼睛,此刻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心脏“咚咚咚”狂跳,怎么也慢不下来。
扫视着周围一点都没受影响讨论的人群,他才恍惚地回过神,起身跺了跺脚,舒展着僵硬的肢体。
一直关注的随遇推脱旁人的邀请,朝角落的青年小跑去,刚站定,马不停蹄地将调查结果告诉靳桃浪。
“我让人查过,那个女人的身份没问题,从J大王牌专业读出来的医学博士。前段时间刚和男朋友分手,去酒吧买醉,被孙远明临时抓过来的,所以才穿成那样。”
话锋一转,“比较奇怪的是,她的状态。”
靳桃浪:“什么意思?”
“如果刚分手,她这个样子无可厚非,可三天缓冲期已过,还这么萎靡不振,就多少有点装了。”
靳桃浪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门忽然被打开,一个保镖急匆匆地朝他跑来,鞠了一躬,“先生,有人找你。”
随遇眉头一皱,斥责道,“不管是谁,让他等着!”
“可是……那位姓黎。”保镖战战兢兢道。
“我管他姓什么,今天场合特殊,你们队长应该千叮咛万嘱咐过,一旦开始,就禁止任何人员进出!”
随遇都不用转脑子,就知道那个姓黎的是谁,尚且美好的心情猝然散了个干净。
他的视线转到颔首的保镖身上,眉眼间的阴郁浓到快渗出来,震慑力十足,“要是今天有一则消息泄露出去,你猜,谁会被推出去当挡箭牌?”
保镖再次鞠了一躬,心惊胆战地想再解释什么时,头顶冷不丁传来一个“滚”字。
他不敢再待,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心惊胆战地拿起座机话筒,“抱歉黎先生,那位现在不方便说话。”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后语气不可避免染上一丝慌张,“无论用什么方法,让他出来!里面有……”
“砰!”
黎晏的吼声瞬间停下,回过神后,目眦欲裂地冲话筒吼道,“发生了什么!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