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羊苦恼的说,
“他怎么都不叫,是不是死了啊?”
“小肥羊,你别管他。”简晨光不屑道,
“那是他自找的,谁让他甘愿沦为梁家的奴隶,他经常都挨打的,每次都要主动给梁满月背锅,从来都不解释,打他也不坑声,我都习惯了。”
“奴隶?”小肥羊不明白,“他不是叫梁满月爸爸妈妈舅舅舅妈吗?怎么会是奴隶?他的舅舅舅妈好凶啊,我的舅舅舅妈都对我可好了呢!”
“我也不知道。”简晨光抓了抓头发,
“我就只知道他好像没有爸爸妈妈,是被分配到梁家生活的,他也从来都独来独往,也不理别人,特别讨厌,我们大院里都没人喜欢他。”
“可是小舅舅,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很可怜啊。”
小肥羊刚刚还讨厌官肆,现在只觉得他好可怜,
“我们帮帮他吧,好不好?”
“妹妹,这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不好帮啊。”
厉大宝很理智的说道,“而且他刚刚还为了坏人说话,现在挨打是他活该,而且长辈教训小孩子天经地义!”
“可是他会被打死的!”
小肥羊眉头皱着,
“他没有爸爸妈妈已经很可怜了,如果我们不帮他,那他就太惨了。”
“他命硬,死不了的。”简晨光说,“而且那是他自己愿意的,之前我们家也说过几句话,但是他根本听不进去,反倒还显得我们多管闲事。”
小肥羊最后没听劝告,趁哥哥们不注意,跑到了梁家。
这时天已经黑了,官肆还直挺挺的跪在院子里。
小小的少年,像石雕一样。
屋里的灯光透出来,照亮他后背浸透出来的血痕,触目惊心。
周围都是家家户户吃饭的欢声笑语声。
但都跟他没关系,只有落寞和冰冷是属于他的。
“官肆,你疼吗?”
小肥羊跑到官肆面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官肆沉寂如死水的眼睛震开一圈涟漪,沙哑的说,“你也是来看我笑话?”
“什么是看笑话?”小肥羊歪着头,声音细细的说,“你要给我讲笑话吗?”
官肆,“……”
他闭了闭眼,不想说话。
小肥羊软萌萌的开口,
“官肆,你别跪啦,到我小舅舅家去擦点药吧。”
官肆右手指尖蜷缩了一下,“你说什么?”
“给你擦药啊。”小肥羊从善如流道,
“我们正在吃饭呢,你跟我们一起吧。”
官肆垂眸,“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小肥羊眨巴眨巴眼睛,娇软着语气,“难道你不饿不疼吗?
你受伤了要擦药才对的,不然会很严重的。”
小女孩絮絮叨叨语无伦次的小奶音在耳边传来,官肆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刺疼。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关心过了,却在这个娇娇女身上体验到了一次。
“为什么要帮我?”他缓慢说,
“我下午才帮了梁满月,你不恨我?”
“可是最后挨打的是你啊,我又没挨打?”
小肥羊很茫然,她怎么会随随便便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