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尔本那边有个档案室,我们招募的人每人对应一个档案袋,存放着他们的履历、承诺书、视频文件。”娜姐说,“视频是我们用针孔摄像头拍摄的。你所谓的原件其实就是一个储存卡,储存卡也在那档案袋里。”
马逸明说:“你确定所有的资料都存在一个袋子里?”
“我是经办人。我清楚。”
“会有备份吗?”
娜姐说:“承诺书会复印一份,便于李约翰先生审阅。视频文件嘛,我们备份在你看到的那台服务器里……”
“除了那台服务器还有备份吗?”
娜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李约翰先生喜欢看这些,他的手机里偶尔有个别人的视频。”
马逸明奇道:“他放手机里看?”
“他这个人……有些怪癖,他说他喜欢看那些衣冠楚楚的人在床上是如何表现的。”娜姐脸红了红,声音变得小小的。马逸明瞅了娜姐一眼,不消说,肯定是拉着娜姐一同欣赏的。
“有余乘风的吗?”
“有。”娜姐轻笑,“余先生那个……李约翰先生经常会看看,他说余先生是一个谦谦君子,他很欣赏余先生的……咳。”
马逸明用指头挠了挠脸,转移一下话题:“没有别的备份了?”
“没有了。我们的资料严禁随意备份,因为这会造成泄密。唯一对外备份的就是给当事人一份。这一份应该在余先生自己手里。”
好吧。该问的都问得七七八八,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马逸明说:“穆雷住哪个房间?”
娜姐说:“哈里,你也要对付穆雷?”
马逸明没回答,静静地望着娜姐。
娜姐神情有些担忧:“哈里,穆雷他太壮了,你和你的同伴没有办法控制他的。”
“你 告诉我他的房间号就好。”
“就在我们房间对面。哈里,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娜姐说,“穆雷手上带着一个腕表,约翰先生手腕上也有一个,这是一种报警器。李约翰先生一按腕表上的呼叫器,穆雷马上就会收到。”
噢,娜姐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马逸明惊了一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前些日子还没见过啊。”
“就是你们那次事件之后李约翰先生才配备的。他现在比较注重他的个人安全了。”
噢……马逸明缓缓点了点头,这就有点麻烦了。
两人静坐。马逸明手支着下巴,侧着脸望着窗外的棕榈树出神,这件事该怎么办呢?娜姐则一双眸子在马逸明脸上扫来扫去……
马逸明感觉到娜姐在看他,微微侧过头,两人目光一碰,娜姐笑笑地把头偏向一边,脸上居然有几分羞涩。
马逸明干咳了两声道:“娜姐,我现在还没想好怎样解决这个事情。到时候我要动手的时候麻烦你配合一下。”
“怎么配合?”
马逸明想了想说:“比如我敲门的时候,你主动去把门打开。”
娜姐摇摇头:“我做不到哈里。11点以后敲门李约翰先生不会随便开门约见陌生人了。如果有人叫门,他会让穆雷从那边房间出来询问的。”
我操,这么机警?马逸明大感惊讶。
娜姐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他吃了那次亏。他接受过谍报训练,原本很懂得防卫和自我保护,只是来澳洲久了戒备心没有了。吃了那次亏之后他万事开始小心了。”
娜姐的话提醒了马逸明。李约翰是个谍报人员,不能拿他和一般的肥羊相提并论。李约翰虽然打架不行,但是对危险的预判和个人的防卫是很精通的。
马逸明笑着说:“李约翰身手不行。他带着武器吗?”
娜姐说:“没有。他有穆雷就够了。哈里,你办事要小心穆雷,他打架很厉害。那天我看得出,虽然你和你的同伴有功夫,但是要控制穆雷没那么容易,估计整个酒店都会被惊动。”
“是,你说得对。”马逸明默默点头。
半晌,马逸明问:“娜姐,穆雷对女人感兴趣吗?”
娜姐说:“哈里,你什么意思?”
咳,马逸明解释道:“我是问那个穆雷对这方面有没有嗜好。”
娜姐咬咬嘴唇:“穆雷就是个色中饿鬼,一般女人都怕他。他每次见我的眼神我都有点害怕……”
马逸明忍住尴尬,还是继续问了下去:“他是不是那方面挺厉害?”
“不是一般的厉害,一般的女人根本架不住他。李约翰先生每次带他出来都是多次告诫让他有节制。”娜姐觉得马逸明问这个话有点奇怪,“哈里,你问这个干什么?”
马逸明笑笑没说话,心里在琢磨一个主意。
马逸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娜姐在自己房间呆久了说不定会被李约翰察觉。
马逸明说:“娜姐,你先回吧。免得李约翰起疑心。这件事我再想想。”
娜姐缓缓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马逸明:“哈里,好运气总不是经常有的。你要小心点。”
“知道。谢谢。”
……
和娜姐聊天结束后,马逸明出了门在酒店外的棕榈树下徘徊。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开始拨打余乘风的电话。
“老余,在哪里?”
“马总,我在自己房间,回了一会儿了。”
“李约翰回去了?”
“回了!”
马逸明斟酌片刻说:“老余,你出来一下,我在酒店门口。我们一起去个地方。你的事情我们要好好合计合计。”
……
马逸明带着余乘风一起去帕克民宿。
人还没进院子,只听得院子里传来一阵男女嬉闹的声响。
马逸明走进一看。院子里花园一角摆着三张躺椅,张凯和两位棕色妹子躺在躺椅上大声说着话。
张凯嘴里喊着:“爽啊!”
两个妹子跟着喊:爽啊!
张凯边说边比划:爽,就是嗨皮的意思。这是“恰那”的话,表示你们很舒服很快乐!
两个妹子也不晓得张凯说什么,但是“恰那”和“嗨皮”她们都听懂了。两个妹子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
张凯说:“哥哥再教你们几句‘恰那’的话,以后你们做中国人的生意用得着。听着啊。”张凯清清嗓子喊道:“包你爽!”
两个妹子咯咯笑着,怪腔怪调地跟着喊了起来。
余乘风望了望马逸明,也不晓得马逸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带他来这里是玩这个?余乘风舔了舔嘴唇,有些拘谨。
马逸明冲着张凯喊了一句:“闹什么闹啊?”
两个妹子见来了客人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她们都认识马逸明,知道是张凯的朋友。
张凯哈哈一笑:“哟,你们都来了啊。”
马逸明说:“帕克呢?”
张凯懒洋洋地道:“好像是揽生意去了。他老婆在后院干活。这院子就我和这两个小娘们儿。”
马逸明说:“你这一下午爽不爽?”
张凯脸带矜持,洋洋得意大笑道:“马总你不是懂英文么?你问问这俩小娘们儿,凯哥的功夫那可不是盖的。嗷嗷叫!哈哈。”
张凯转头问两个妹子:“爽吗?”
两妹子用刚才学到的中国话呱呱叫:爽啊,包你爽!
余乘风摸了摸额头上的汗,难不成马总带自己来也是要玩这种游戏?
马逸明用英文说:“薇拉、劳伦,你们俩回房间,我们有事要谈。等下叫你们一起吃饭。”
俩妹子把两把躺椅让出来,嘻嘻哈哈地扭着翘臀上楼去了。
余乘风战战兢兢地道:“马总,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要在这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