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的叶才三还是个只玩头脑,讲规矩不杀人的罪犯。但是在他的最后一次行动中,他的同伙杀了一个银行的职员。
不仅如此,叶才三最后也是被同伙给杀了。本该死去的他,却带着无尽的怨念在海底和某种能量融合,于是成了影子一样的存在。
之后的他千辛万苦找到了自己的女儿,然后以古川大的名义计划了这次的旅游团,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他相信,只要古川大这个名字一出,那些杀了他的人,肯定会在惶惶不安中前来一探究竟。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当年他们一起约定好20年之后再分钱,因此还将存储柜的钥匙,印章凭证分开保管。
“虽然三个人都整过容了,但你们也太好认了。”
叶才三满脑子都是复仇的想法,根本没有在乎自己的女儿代替自己,成了只能困在影子中的傀儡。
“矶贝渚”去了游轮里的小酒吧,除了毛利还在寻找叶才三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在这里休闲放松。
“矶贝渚”快速地扫了一圈酒吧里的人,目标选中了张灵通。但是马上就放弃了,张灵通和绫子那如胶似漆的感情,让他觉得没有机会。
于是他盯上了鲸井定雄,鲸井定雄穿着白色的西装,虽然年纪有些大,但是西装的做工很精巧,手表也贵,皮鞋也是名牌。
所以,他打算伪装成专门勾引有钱人的风尘女子。作为一名阴谋家,他擅长隐藏自己。
“矶贝渚”走到张灵通身边,不客气地坐下,慵懒地说道:“张先生,能否请我喝一杯呢?”
张灵通笑道:“这你得问我妻子。”
绫子大方地说道:“酒保,给这位阿姨倒一杯卡布奇诺。”
“无趣。”
蟹江是久笑道:“美女,我请你喝吧,那小兄弟一看就是上门女婿。哪里像我,潇洒的单身汉。”
“矶贝渚”骂道:“我对穷鬼没兴趣。”
蟹江是久骂道:“装模作样,不就是出来卖的吗?”
“矶贝渚”来到鲸井定雄身边说道:“我选这位大叔,都不会选你。”
鲸井定雄装作害怕地说道:“别靠这么近啊,我是有家室的人。”
“装的还挺像。”
“矶贝渚”往他西装上衣口袋里塞了一张纸条:“等你。”
然后矶贝渚扭动着腰肢离开了酒吧,蟹江是久说道:“大叔,要是你身体不行的话,把纸条给我吧,哈哈!”
鲸井定雄毫不犹豫地把纸条丢了出去,他也不是善茬。当年杀银行职员的就是他,而且要杀叶才三的依然是他。他骨子里就喜欢争强好胜,想要和叶才三比个高低。
所以他这次是来亲自确认叶才三到底死没死的,对于路上偶然遇到的野鸡,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蟹江是久把纸条捡起来,然后笑呵呵地出去了。不用想,大人都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张灵通是坚信柯学的,所以他打一开始就认为矶贝渚是来给自己父亲叶才三报仇的。所以看到蟹江是久的做派,就想着去阻止。
绫子问道:“你要做什么?”
“监视啊。”
绫子有些生气地说道:“先不说你的推理是不是对的吧,哪有无缘无故就去监视别人的做派?你要是跟出去了,我们铃木家的面子放哪里?”
服部也说道:“就是,你这样的行为一点也不尊重科学。”
没辙,张灵通按兵不动。
另一边,蟹江是久跟着矶贝渚去到了她的房间,进门后将门给锁了起来。
“嘿嘿,那个家伙不解风情,我倒是善解人衣。”
“矶贝渚”笑了起来:“你这性格,还是一点没变啊。”
“嗯?你……你是谁!”
蟹江是久看到“矶贝渚”笑得非常渗人,慌张地后退,伸手去拧房门的把手。但是,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矶贝渚”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你的影子,被我征用了!”
“矶贝渚”身上的影子拔高而起,猛地钻进了惊恐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的蟹江是久的身体里。而蟹江是久的影子则是被他塞进了柜子里。
矶贝渚昏迷过去,“蟹江是久”活动了一下身体,将矶贝渚抱回了船上。
到底是自己女儿,他也不想女儿受到任何伤害,包括杀人的罪名。
“等我报仇之后,再把你恢复原状。”
“蟹江是久”拿着钥匙出门,并且将房门给锁了起来。
“蟹江是久”快速地思考了起来,龟田照吉和鲸井定雄他肯定是要杀的。但是作为一名阴谋家,他觉得直接杀人的话,似乎有点不符合他的身份。
于是他去到了蟹江是久的房间里,开始给自己制定计划。
凌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龟田照吉打开了自己的房间,诧异地发现地板上居然有一张纸条。
“来底层机房,我认为钱我们两个人分就够了。”
当年的那笔钱一共需要两个信物才能取出来,一个是蟹江是久手里的钥匙,另外一个就是龟田照吉手里的印章。白天的时候,他们俩就互相确认了身份。
于是看到纸条的内容之后,龟田照吉想了想,将印章藏在了枕头里,然后偷偷地躲开巡逻的服务员,去了机房。
拿着手电筒,龟田照吉将门锁好,小声地喊道:“蟹江,我来了。”
打着手电的龟田照吉在黑暗的机房中成了最显眼的射击目标,“蟹江是久”人狠话不多,直接开枪射杀了他。
“蟹江是久”收起手枪,来到龟田照吉身上一阵摸索,嘴里骂道:“库所!”
他有点意外,龟田照吉没有将印章带在身上。经过短暂的分析后,他放弃了去龟田照吉的房间里搜寻印章的想法。
钱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完成计划才是放在第一位的。
“蟹江是久”很快写了一张纸条,悄悄地塞进了鲸井定雄的房间里。
半夜,一直没睡的鲸井定雄一瞬间发现了异动。打开床头灯,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手枪。
在看到地板上的纸条后,他警惕地用耳朵贴在墙壁上,确认了房间外没人之后,随即皱起了眉头。有人能悄无声息地往自己房间里塞纸条,这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