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美人,意犹未尽的秦妩,被慕容伤拽回他们住的客房里。
房门一关,秦妩看着那黑脸的年轻人哈哈大笑。
“师兄你有福气了!都是很好看的小美人啊!”
她促狭地戳了戳他的腰。
“哎哎,你喜欢哪个?那个细腰的,那个长腿的,还是那个圆脸的?”
慕容伤脸黑得越发厉害。
“休要胡说八道。你知道的,这根本不是我的意思。”
他眸色转冷。
一群老不死的东西,趁着他不在北燕,随意摆布政事也就罢了。
居然还敢把他当做傀儡,弄什么选秀。
是真的以为,他已经死在云雾四时山了么?
他面无表情,声音也沾染了杀气。
“等我回去,会立刻取消。”
秦妩赶紧道:“别呀别呀!千万不要取消!我还没见过选秀呢,让我见识一下吧。”
一边说着,一边拽着他的腰带摇了摇。
慕容伤冷着脸:“她们可都是要跟你抢夺夫君的。”
秦妩抬头看着他,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我不怕。”
两只手臂往前伸,挂在他脖子上。
整个人亲昵贴在他身前。
飞了个媚眼给他。
“你觉得,我这样的,可以参选秀女么?”
慕容伤垂眸望着她。
宽大的手掌搂住她纤细腰肢,呼吸微沉,没有说话。
秦妩侧头看他。
狡黠的小狐狸一样。
手指隔着衣服在他胸口画圈圈。
“好看的女孩子那么多,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就要开始争宠了?”
她把自己的衣领拉开一点。
露出一小片雪嫩的肌肤,故意撩拨他。
“小哥哥,好看么?想不想要我啊?”
慕容伤眸色变暗。
“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着,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按在她乌黑的长发间。
垂头,朝着那张樱红的嘴唇亲过去。
…
风雪沙沙拍在窗扉上。
没有点灯的室内,光影暗淡。
秦妩被抵在墙角亲吻,小小一片空间,避无可避。
两人唇舌相交,气息相融。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分开。
秦妩被他亲得眼泪都出来了。
抓着他的衣襟。
嘴唇红通通的,眼睛泪汪汪的,看着是了不得的娇软模样。
“你欺负我!”
慕容伤蹭了蹭她的脸。
手拦在她腰上,还不肯罢休的姿态。
哑声道:“是你先欺负我。”
秦妩瞪他,目光看向身后,忽然道:“爹爹?”
慕容伤:“……”
明知她在搞怪,却还是忍不住身体僵了僵。
秦妩趁他分神,立刻从他怀里逃出来,站在房间里哈哈大笑。
“你个小流氓也有今天!”
慕容伤也不说话。
撩开衣摆,在房内坐下。
秦妩作弄他成功,心情大好。
推开窗子朝外看去,大雪纷纷扬扬,屋脊地面,一片茫茫白色。
客栈后院挂着的灯笼,在风雪中招摇。
映得地上那一片雪光,格外剔透晶莹。
慕容伤:“听闻靖州咸川城,有一家炖肉馆,传承百年,是一家老字号。便是在上京城,也有耳闻,你可要去试试?”
秦妩:“要要要!”
房内没有点灯,一片昏暗。
半开的窗子中,灌入天光和纷纷扬扬的碎雪。
女孩子站在天光和碎雪之中。
黑发随意散在肩上,眸中落着星光。
“不过,你还有心情吃得下去么?”
慕容伤起身走过去。
修长手指扣在窗扉上,把窗子关小了一点。
用衣袖把她头上和衣服上的碎雪拂掉。
“为何吃不下去?”
秦妩:“你都要选秀了呀,那么多好看的小姐姐,不得心急如焚的赶紧回京么?”
说着,忍不住又想笑。
被慕容伤眼眸深沉地看了一眼,那笑声闷在口中,强忍住了。
身体却依然被笑意激的,颤颤抖个不停。
慕容伤在她头上敲了一下,皱着眉有些无奈。
“去披件厚斗篷,我们出去。”
秦妩亲密搂住他的腰,语气带出些担忧来。
“跟你说真的。你不在京中,却突然要选什么秀,那上京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慕容伤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放心,我应付得来。”
对付心怀鬼胎,不听话的臣子他有经验。
全部杀掉,再换上听话的人就是。
。
两人披好斗篷,理了理衣服,重新出门。
这一回,走到客栈大堂的时候,所有人都避着他们。
还有人一边悄咪咪盯着他们,一边低声议论。
那表情,仿佛是看着两个明天就会领盒饭的倒霉蛋。
秦妩:“……感觉今晚将会是个有故事的晚上。”
慕容伤冷冷道:“他最好敢来。”
秦妩狗腿捧场。
“慕容哥哥威武霸气!”
慕容伤目光落在她脸上转了转,最后落在她红唇上。
压低声音。
“你又想哭了是不是?”
秦妩:“……”居然红了脸。
呸!你个混蛋,等着吧。
我不把你弄哭一次,我就不姓秦!
…
出去吃了锅炖肉,喝了点小酒。
秦妩很是心满意足。
别说,这炖肉的确入味,用各种佐料和中药熬煮的,有点像卤肉。
搭配着各种小菜,好吃不腻。
两人接连数日,匆忙赶路,本来就很疲倦。
吃完饭,回来洗过澡,很快便安歇了。
一觉睡到天明。
本以为皇城司,那看起来跩得二五八万似的青衣官吏,夜里会来找他们麻烦。
结果竟然没有。
直到天亮,房门被人大力拍动。
“开门开门——快点开门——”
没等反应,房门直接被暴力踹开了。
秦妩从被子里睡眼迷蒙地探出头去时,慕容伤已经穿着单衣下了床。
眉眼森寒地看着闯入进来的不速之客。
都很眼熟。
一个,便是那戏份挺重的皇城司青衣官吏。
另一个,则是同福客栈掌柜。
焦黄着脸的男人目光落在慕容伤身上转了转,冷冷一笑。
像是毒蛇,嘶嘶吐着芯子。
“给我带走!”
说着,他身后冲出来数名带着刀的差役来。
客栈掌柜顶着一脑门的虚汗赶紧劝说。
“大人,要不,咱们先审审他们?”
“审个屁!”青衣官吏一脚把掌柜踹开。
拽掉腰上挂着的腰牌,对着他们晃了晃。
耷拉着的眼皮子掀起,露出一道冷光。
“皇城司办事。昨夜,有秀女被刺杀。怀疑是你二人作案,来人,给我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