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明了自己需要借用一下王金生和王金生的车后,王村长直接大手一挥,问都不问王金生的意见就同意了。
好在王金生本人也没什么怨言,反而十分乐意。
载着桑乔在文旅街外面停下,王金生刚想问桑乔到这边来干什么,需不需要他陪同,就听桑乔道:“多谢王大哥,你先回去吧。”
王金生一个哆嗦,每次桑乔叫他王大哥他都莫名有种折寿的感觉,只是桑乔坚持这么叫,他也拒绝不了。
“我先回去?那之后桑小道长怎么回去?”王金生诧异地问。
桑乔摆了摆手,“会有人送我回去的。”
王金生见桑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虽心中好奇,但见桑乔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走远,只好按下心中好奇,独自驱车回缙云村。
桑乔找到自己的老位置,之前那个古玩摊的摊主已经不在这边,她找到自己的老位置,将布铺好盘腿坐下,同时心中默数。
果然,不过十息就有人找上门来。
两人看着桑乔的身形,脑海中默默将她与大少爷交代的形象一一对照,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对上了,铺块布算命也对上了,算命的价格是一千一次,也对上了。
对视一眼,两人上前在桑乔面前蹲下,“敢问小道长可还记得几天前给一个人算了一次命?”
桑乔点头,“记得,我等的就是你们。”
两人心中同时一凛,本就对桑乔抱有几分神秘滤镜,这会更是觉得桑乔当真玄之又玄。
不过眼下情况紧急,他们也顾不得继续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赶紧对桑乔道:“小道长,前几天找你算命的那个是我们家二少爷,他这几天确实如您所说遇上了一些···血光之灾。”
“现在我们家二少爷情况危急,还请您能伸出援手,救我们二少爷一命!”两人之中那个年长些的人神色激动的恳求着桑乔。
人命关天,桑乔无意推拉以提高自己的逼格,直接起身道:“那走吧。”
两人俱是一愣,这小道长这么好说话?
不过现在他们也顾不得想这么多了,二少爷那边情况属实不妙,还是赶紧把这位小道长请回去要紧。
带着桑乔一路在限速边缘驶回老宅,二人一脸焦急的带着桑乔走进去,往常幽静祥和的老宅现在变得莫名阴森可怖起来。
带路的两人忍着害怕,将桑乔引进前厅,只见前厅里此时已经坐了不少人。
代景江最先看见他们,一见着桑乔代景江就立刻窜到了桑乔面前,“臭···,小丫头,你还记得我不?”
代景江及时改口,并寄希望于桑乔刚刚没听清他那个脱口而出的臭字。
桑乔似笑非笑,“哪能忘得了你。”
代景江一时怔住,尴尬的不知所以。
段父等人也紧随其后,急切的走上前来,“景江,这就是你说的小道长?”
代景江点头,“没错,就是她。”
桑乔却不准备让代景江就这么混过去,“不是臭丫头么,怎么又变成小道长了?”
代景江倒也识时务,见混不过去,立刻弯腰对桑乔道歉:“对不住小道长,先前是我以貌取人,看低了小道长,只是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段哥他没坏心的,还请您救救段哥。”
段父他们也知道之前代景江和桑乔之间的冲突,甚至段鹤年也不是完全的无辜,他后面对桑乔也不算客气。
段父代子道歉,“小道长,犬子先前也多有冒犯了,只是犬子他真的绝无坏心,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救他一回。”
换作之前,段父绝对不可能对这么一个小姑娘低声下气,可现在这小姑娘已经是目前他们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这事还得从昨天早上说起。
昨天早上他们不管怎么叫都无法叫醒段鹤年,且段鹤年的模样看着实在诡异,要不是身上还有温度,他们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惊骇之下,段鹤行急匆匆的跑去酒店把詹大师和他的徒弟请了来,虽然詹大师不甚满意他们的态度,但好在因为他们最后许以重金,詹大师没有再说什么,同意去老宅驱除艳煞了。
因为段鹤年现在处于失魂状态,所以他们需要把段鹤年的身体一并带回老宅,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他们本以为凭詹大师那信心满满的样子,这艳煞对詹大师来说定不是什么难事,定能手到擒来。
可随后的发展属实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那个詹大师到了老宅后原还轻松的面容竟倏地郑重起来,甚至隐有几分退却之意。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詹大师到底还是没撂挑子不干,硬着头皮进了老宅。
段鹤年买回来的那个玉把件就在他的房间,想要驱除艳煞,须得找到那个玉把件才行,这也无可厚非,只是他们谁都没料到,这个詹大师竟是连段鹤年房间的门都进不去。
丢脸丢大发了的詹大师反倒被激起了几分火气,符纸铜钱桃木剑一齐上阵,最后更是连心头血都使出来了。
这门倒是破开了,但詹大师也在门破开后的一瞬直接被一团黑影击倒在地昏迷不醒。
至于詹大师的徒弟就更别说了,在詹大师倒地后差点没吓得夺门而逃。
段鹤年的房门被破开后也没有再关上,只是好好的房间被笼罩在了一片漆黑中,明明是大白天,愣是什么也看不到。
那片漆黑看着就叫人头皮发麻,骨子里森寒,他们也没人敢进去。
不过好在那艳煞似乎也没有对付他们的意思,只守在那房间里。
来之前那个詹大师说过,段鹤年的生魂被艳煞困住了,所以才会昏迷不醒,身体不能离生魂太久,否则人就挂了。
所以即便詹大师已经失去战斗力了,他们也不敢带着段鹤年的身体离开老宅,只能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守着。
这期间段父和段鹤行又找了不少熟人,想要再请一位更厉害的大师,也有不少人应承了,只是都还需要时间,解决不了当下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