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软软身后的人,这就需要夜泉肆自己来进行决定要怎么处理了。
白软软对于夜泉肆知道那些事情毫无畏惧,甚至很是悠哉。
然而,下一秒,白软软就笑不出来了,脸色彻底变得灰白灰白的。
一直躺在床上面的夜泉肆突然之间从床上面站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白软软震惊的朝着身后倒退了一步,不敢相信夜泉肆竟然能够站起来。
“你,你之前都是装的?”
为什么?
他不是和白温染是男女朋友吗?
像是想到什么,白软软猛地睁大眼睛。
一阵疯狂中带着得意的畅快声音在房中响起。
屋里的一众人对于白软软这操作都是一脸懵逼。
完全不懂得她在笑什么。
白软软揉着笑的肚子疼的腰,嘴角带着一丝畅快又讽刺的笑意。
“我还以为你对白温染的感情有多深呢?也不过如此”
就连生病期间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有和对方透漏出一点的不同。
可见,白温染在她心中也没有什么不同嘛!
一众人等:“……”
这到底哪里来的大傻逼!
竟然因为夜泉肆对她的试探和隐瞒而觉得他对白温染不在意?
也不看看她到底是谁?
还在做着她自己就是“白温染”的美梦没醒呢!
夜泉肆要是对白温染感情不深,那他们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深了。
一个发病时,对所有人都防备无反应的人,唯独在白温染面前像个听话的乖宝宝。
一个为了白温染,宁愿放下身上所有的菱角,只为了能够站在她身边。
一个在白温染受伤时,为了她,连死都不害怕的人。
这样的感情如果还不深,那真的是不懂什么样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情是深了。
夜泉肆眼神冰冷无情的凝视着对面的白软软。
“你,没有资格评价她,带下去”
不想听白软软挣扎的声音,席君言在席泽押着白软软靠近时,随手拿起桌子上面的一块布就塞到了她嘴里。
真的太吵了。
白软软挣扎着想要把嘴中的布拿出来。
虽然这布是她拿来给夜泉肆擦嘴的。
但这布已经扔在这里好久了。
谁知道后来又用来擦什么过。
无视白软软的挣扎,习泽手上的劲更加的重了一分。
很快就押着白软软离开了房间。
两人身影消失的一瞬间,夜泉肆身体晃了晃,朝着身后的床上跌倒过去。
习羽连忙上前想要扶一下他,被夜泉肆制止了。
洪焱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怎么站起来的?”
当初白软软在拿药给他时,洪焱对于眼前顶着白温染样貌的白软软就起疑了。
对于她给的药剂也只是倒出了其中的一滴给夜泉肆倒入水中让他喝了下去。
之后,看到夜泉肆清醒过来,但医生检查过,说身体的毒素有减轻的迹象,但很是虚弱。
洪焱对于白软软拿来的药材稍微放心一些。
把剩下的药拿来让夜泉肆定夺。
这人连那药看都没有看一眼。
不然,以他身体的恢复力,不至于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
不能动是真的,只是刚刚夜泉肆站在床边,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让他都有些怀疑了。
在床上重新躺好,夜泉肆拿出白玉给的药丸瓶。
“染染送来的”
难怪了!
他就说这人怎么能够站的起来。
明明身体虚弱的不行。
如果是白温染送过来的解药,那就解释的通了。
只是,“她人呢?”
该不会是看到白软软假扮她在这里陪着夜泉肆,生气离开了吧?
洪焱想了下,咳,还真的是有这个可能。
她那样骄傲的人,应该忍受不了夜泉肆辨别不出来她,把其他人当成她的吧!
夜泉肆闭上眼,没有理会。
现在的他只想要赶快好起来,去找他的染染。
他的染染,现在可能遭遇了危险了,他要去找她。
飞主背着白温染朝着前面行走着。
半路上听到脚步声,迅速的朝着一旁的角落里面躲过去。
侧目看向身后昏迷着的白温染。
眼神中的担忧一闪而过。
把白温染轻柔的放下,飞主手中拿着武器,浑身戒备,准备着大干一场。
等对方来到跟前,飞主出手的一瞬间,看到对方的样子,手中的武器朝着一旁偏去。
对方惊吓的轻松了一口气。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魂归西天了。
飞主收起手中的匕首。
“怎么才来?”
几人猛地跪倒在地上。
“飞主恕罪”
他们掉落到一个山洞里面。
在清醒过来之前听到有脚步声在身边响起。
好在对方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动他们。
醒过来后,不敢多耽误,就赶紧朝着山洞里面过去。
路上遇到过几次国王的侍卫。
好在有惊无险的躲过了。
国王的侍卫出动,想来飞主的景况应该和他们的差不多。
担心飞主会受到什么伤害,几人就加快了寻找的速度。
一边躲人,一边寻人。
虽然过程比较艰难,好在现在找到飞主了。
“找到回去的路了吗?”
为首的侍卫低头回答道:“找到了,飞主请跟我来”
飞主轻点头,转身小心的抱着白温染跟随在他们身后走。
几人眼角余光看了眼飞主怀中的白温染,又迅速的低垂下眼帘,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般,安静的在前面带路。
白温染再次睁开眼,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转头,对上一直在庞斌静坐着的飞主蓝色深邃的双眼。
想要坐起身,牵动到身后面的伤,白温染痛的皱紧了眉头。
飞主连忙伸手制止。
“你后背上伤的厉害,可能需要在床上趴一段时间才行”
轻轻的点头,看向房间的布置,是之前她居住的地方。
知道这是出来了,白温染朝着飞主道谢道:“谢谢,以后有用到的地方,随时和我说”
飞主不客气的点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国王没有找到人,非常生气的下令要所有侍卫在整个海域里面进行排查。
凡是发现有外来的人员,不管是谁,都一律要抓来审问。
这个消息一出,海域里面的人个个都人心惶惶的。
也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会出动这么大的阵仗呢!
各个宫中的主子也都纷纷的打探消息。
有消息灵通的知道国王是去了后山进行搜查。
甚至后山那里藏有密道,以及炼药室都打听出来了。
消息不灵通的,也就仅仅知道是和国王到后山去搜查有关。
知道和他们都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牵连,众人便放下心来看好戏。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竟然这么的大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了国王的头上。
这可是在赤裸裸的打国王的脸啊!
国王寝殿
一身白色连衣裙勾勒出来人完美身线的女子此时正端坐在案桌前面品着茶。
国王走进来的瞬间,双眼就被对方紧紧的吸引住了。
一双眼睛难掩炽热的在对方身上游走。
白衣女子似乎是察觉到来人了,抬起的一张脸像是清水出芙蓉般,淡雅,美丽,端庄。
甚至,那张脸和躺在西院里面的那位有着四五分的相似。
此时,女子眼神中带着丝丝的雾气,双眼迷茫又清冷的看过来,勾的国王心尖痒痒的。
浑身的怒火瞬间就消散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身的燥热。
来到女子身边坐下,伸手一把把人扯进怀里面。
国王紧紧的抱着对方纤细的腰肢,低头,双眼迷恋的在对方的脖颈处深深的嗅了嗅。
原本陶醉的神情在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后,顿时变得阴沉了起来。
抬手捏住女子的下巴,双眼暴躁且阴狠道:“为什么换了熏香,啊?我有没有说过你只能够用我给的熏香,嗯?”
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张口,狠狠的咬在了对方的脖颈上面。
坐在国王怀中的女子紧紧的握紧双拳,缓了一会儿才楚楚可怜的带着丝丝哭腔的开口,“阑,疼,不要”
神情疯狂且暴戾的国王一瞬间像是被安抚的暴躁狮子般,瞬间变得温和了起来。
松开嘴,神情带着浓浓愧疚,伸手轻柔的在女子白皙脖颈上面很是鲜艳的牙印上抚摸着。
“对不起,辞儿,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女子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阴鸷很快被楚楚可怜所代替。
身体有些瑟缩的朝着后面退了退。
有些委屈的红着眼瞪向国王,“你说过不咬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国王连忙低声温柔的哄道:“好,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要在生气了好不好?”
女子见好就收,抬手圈住国王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前,声音柔柔道:“这次就放过你好了,下次可没这么容易”
国王一脸宠溺的顺着她的头发,“好,下次不会了”
话落,抱着女子直接朝着里面的寝室走去。
女子双手一紧,国王感受到她的紧张,低头在她耳边轻轻道:“可是辞儿这次竟然敢离开这么长时间,我要怎么罚你才好呢?”
把人直接往床上一扔,国王动作迅速的把两人的障碍物除掉。
女子双手紧紧的抱着抓住身下的床单,双眼却充满着浓浓的厌恶和阴鸷。
一直到国王终于觉得满意了,才绕过女子。
强打着精神,在国王怀里轻轻的蹭了蹭,感受到腰间的手再次收紧。
女子连忙制止道:“阑,我有事要问你”
国王成功的被转移了一点点注意力,可是放在女子腰间的手却没有安分下来。
忽视掉身上被国王弄出来的不舒适,女子继续道:“阑,我们的秘密基地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国王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样子立刻就平静了下来。
眼神瞬间从温柔宠溺变成了阴鸷和疯狂。
伸手紧紧的掐住女子的下巴,声音带着丝丝病态和疯狂道:“你休想要离开我,我告诉你,即使配置出了解药,你也休想要逃脱,你这辈子只能够是我的,我的!”
下巴上面传来的阵阵痛意,让女子惨白了小脸,只是眼中的神色却变得冰冷了起来。
有人竟然炼制出了解药。
还是在她隐藏起来的制药室中。
怎么可能,就连制药部的那几个老匹夫都没有制作出来的解药,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制作出来?
她不相信!
双手紧紧的抓住国王的胳膊,着急道:“谁,是谁研制出了解药?”
国王原本就疯狂的脸,听到她着急的询问立刻就笑了。
只是那笑声莫名的让人听着后背上面发凉。
女子猛地惊醒过来。
她怎么就忘了。
这人最忌讳的就是质问他。
尤其是这么急不可耐的询问,更像是一把点燃火药的火把。
那后果,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正想要柔声解释,诱哄一下国王,就看到对方已经红了眼睛。神情也已经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女子本能害怕的想要朝着后面躲去。
只是,这个举动更加刺激了癫狂的国王,“怕我?辞儿,你怎么能够怕我呢?我那么的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和我争吵,啊?”
空气慢慢的变得稀薄起来,女子双手拼命的拍打着国王紧紧掐住她脖颈的双手,奈何没有一点的用处。
最后,女子只能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眼中瞬间汇集满泪水。
啪嗒啪嗒的,一滴滴的泪水不断的掉落。
滚烫的泪水低落在国王的手上,慢慢的,女子感受到放在脖颈的双手在放松。
泪水就变得更加的汹涌了。
直到地方松开她,一脸懊恼加小心的把她抱进怀来,低声在耳边忏悔道:“对不起,对不起,辞儿,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气愤了,真的,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女子径直的呼吸着空气,对于国王的话没有理会。
这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最初国王找人把她悄悄的带进海域的皇宫,面对温柔宠溺的国王,她也曾心动过。
当时还在心里唾弃狐域的少主当初真的是瞎了眼,竟然会放弃这么优秀又温柔的国王。
直到后来,她发现他的真面目,才真正的知道什么是疯子。
其初,她也不是没有挣扎过,但那都是适得其反。
面对疯狂的国王,只有示弱才能够换来一点点的安全。
就是那一点点的安全,也不知道下一刻什么时候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时候又要面对那么疯狂加残暴的国王。
也是在那时,她才真正的明白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