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南宫家的藏宝楼,直至见到这些南宫家的老祖立下天道誓言。
于昔这才满意的离开。
人心叵测,一句口头臣服,即使刚刚对南宫梓这个当代家主的出手。
这对于昔来说,不是投名状,更不是这些人所谓的清理门户。
而是形势所逼,不得已的下下策罢了。
人老成精,何况这些老家伙是不知活了多久的老怪物,表面规规矩矩,内心实则不知在怎么盘算。
“国师,依你看,朕留下这些人,是对,是祸?”
马上,寒风拂过少年白皙的脸颊,火红的凤袍与之三千青丝飘飘,一双好看的勾人眸子中清波流转,娴雅的曼妙身姿轻盈坐落于马背上,妖艳之中带着丝丝慵懒。
仿佛周围的一切事物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妩媚如妖,高贵似兰。
“不用顾忌,实话实说便是。”见薛老犹豫,于昔俏脸含笑,右手轻抬,指尖凭空出现一片雪花。
“是不是福未可知,但陛下已经将祸扼杀了。”
“听国师此言,朕便安心了。”少年食指微勾,指尖的雪花化作雾气消散。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于昔等人便来到赵家的领地范围。
与南宫家不同,刚一进入,入眼便是见到了赵家的一些高层就早早已经在等候。
“参见陛下,恭迎陛下前来。”
为首一中年妇女,赵家家主赵浸便率先向飞马上一袭火红凤袍的男子行礼。
在她的带头下,赵家在场的众人,不论老少也都纷纷行礼。
“恭迎陛下。”
“赵王爵,消息挺灵通的,知道朕要来?”于昔微微一笑,惹人向往的樱唇习惯性微勾。
“陛下圣威,臣岂能不知。”
“所以,这是欢迎,还是爱卿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陛下这可误会臣了,我赵家皆是忠良之辈,岂能做那遗臭万年的逆事?”赵浸听到面前男帝的话,瞳孔微变,立马大声答复道。
要是放在之前,她是看不起这个男人的。
男子称帝?
大谬也!
可是近些时日来,这位男帝的所作所为,令她心中隐隐胆寒。
外雷霆手段,内宽以施,将所有的质疑以及叛乱镇压,短短时间内扭转局势,稳固自己的地位。
可以说,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这男人已经完全坐稳了帝位。
以命为资,以小博大,完全控制苏家,后冒天下禁忌,强行以男儿身称帝。
或许很多人在当初像自己一样,男子称帝,就是当个笑话看。
但他就是真的做到了。
其中多少艰辛,多少困难,又需要多少胆魄。
说实话,若是让自己所处在少年的境地上来,自己绝非做不到如此。
“你看朕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怎么?”
“爱卿也觉得朕很适合这身凤袍吗?”于昔轻轻一笑,轻盈的身姿在马上微侧。
仿佛真的是困了,眉宇间的丝丝慵懒尽显。
“合适。”赵浸看着面前的男帝,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面。
表面虽是平静淡淡,可心中也是暗暗起伏。
这男帝,怎么说呢,就是个勾人的狐狸精,一举一动仿佛都能让人神经被牵引。
想到这,赵浸瞥了下方自己那些年轻气盛的族人一眼,发现那些后辈丫头虽低着头,可刚未行礼时的匆匆一眼,好像都还没回过神来,特别是自己那败家子玩意的女儿,真就只差魂没被勾出体外了。
“呵。”于昔食指微勾,轻声淡笑。
很快之前那文官打扮的中年女子就拿着圣子走了出来,大声宣读圣旨。
“赵王爵,勾结......”
圣旨的内容与之在南宫家时无异,只不过是换了个称呼而已。
当圣旨念完,赵家人纷纷面露惊色,赵浸更是心中苦笑。
看来男帝真是要拿自己开刀了。
或许之前她会当个玩笑看待这圣旨,可现在不得不认命了,因为自己一旦出手,那赵家将会从极寒流域,从九界中除名。
“臣谢陛下仁慈。”赵浸再次一拜,随即右手高高抬起,灵力在掌心运转,便想自断经脉而亡。
“陛下,还请陛下说到做到,放我赵家,臣.....”
嗖——
还不等她说完,就见迎面飞来一张金牌,上面灵力流转,其中风雪皇城细细雕刻于背。
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此时的赵浸看着正面的一个大字,心中是又惊又喜。
因为在金牌的正面刻着一个明晃晃的大字“免”。
正是免死金牌!
“朕需要人,不如卿也效仿一番南宫家,也好让朕以后能见到爱卿为我极寒流域征战的威武雌风。”少年微笑着,娇嫩的足间在空气中一点,霜雾缭绕,凌空生莲,离开战马背上。
“谢过陛下,臣定不负众望。”赵浸赶忙在行一礼。
能活着,没人愿意去死,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他是站在许多人之上飞鹰。
天道誓言,赵家众高层在得知了南宫家的事情后,也都是早有预料,也想过别的方法,可到头来,想到面前男帝的身份绝对来头不小,她们也就认命了。
很显然,赵家这些人比之南宫家更明白局势,也更会脑补。
这或许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不认命,不自我脑补又能如何呢?
先不说眼前男帝的身份是否如她们所想到那般,就算没有背后的靠山,现在的少年也不是赵家能反抗的。
“朕很想听句实话,朕在赵王心里是怎么样的?”
“这......”赵浸听到这话,抬眼看着这笑盈盈的妖娆男帝,不知该怎么说。
男帝很明显就是不想让自己说阿谀奉承的。
难道要让自己说陛下祸国殃民,像个勾人狐狸精这样吗?
想都不用想,要是自己真这么说了,绝对没什么好下场,而且还可能连累家族。
心一横,赵浸这才开口道。
“陛下勿怪,既然陛下问了,臣就斗胆一言。”
“臣很佩服陛下,这是臣第一次在一个男子身上感觉到了惧意。”
“那朕还是挺荣幸的,不过朕可不吓人,天真灿烂的孩童见了朕,不但不怕生,还往朕身边靠。”于昔说到这,忽然莞尔一笑。
“怎么到赵王这里,朕就像个吃人的怪物了?”
“臣知罪。”赵浸听着,头不敢抬,这男帝话里有话。
就是明确的告诉自己,他对待自己人跟外人是不一样的。
突然,赵浸就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化不定,内心满是震撼,同时更是胆寒。
这男人从一开始就牵着自己鼻子走,圣旨上定罪,让自己体验一番绝望,随即又将免死金牌给自己,从大落到大起。
恩威并施!
而且后面自己所说的话也是被他引导着走,想听自己对他的看法是假,旁敲警告是真。
“呵。”注意到面前妇人的神色变化,于昔在心中轻笑一声。
戚澜城府深的跟个无底洞一样,都不得不说自己的狐媚子很精,她称呼自己小娇夫为小狐狸可不只是因为这副天生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