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谷将对着男子说了些什么,最后让他朝于昔的房间而去。
咚咚——
于昔正在房间看着古籍,房门忽然被人敲响,这让他绝美的俏脸上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进。”
随着于昔的话音落罢,房间大门就被人轻轻的从外面推开。
来人是一名身材娇小的男子,蓝色轻纱遮面,一头长发用着玉簪子挽起,其中镶嵌着蝴蝶结发饰,一身浅青色长衣,雕刻着蓝花图案,腰间佩戴着一块红玉,与之整体装扮显得格格不入。
但于昔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普通的玉,其中带着一股温和的灵力,应该是能让佩戴者冬暖夏凉。
“公子,谷主让奴家给公子送来果盘,若是公子需要打扫房间之内的,也可吩咐奴家。”男子开口了,声音给人一种畏畏缩缩的感觉。
于昔还注意到,他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有着羡慕与之嫉妒,但目光很快就暗淡下来。
“坐。”于昔微微一笑,俏脸上带着一抹温和。
“这......不合规矩,奴家站着就好。”他摇着自己的脑袋,惊奇的抬眸看了面前这长得都让自己感觉到自卑的男子一眼。
“哥哥身份没这么高,也没这么大排场,不用拘谨。”于昔祸国殃民的俏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让人看了如沐春风。
那女人说白了不就是想让眼前之人来监视自己吗?
这步棋可就走错了啊。
“弟弟叫什么?”
“奴家金轻。”男子见面前的红衣之人好像很好相处,根本没有自己之前见过的大势力公子那般神气飞扬,内心慢慢放松了下来。
“都说了不用拘谨,哥哥可不会吃人。”于昔见他看自己,一双眸子里都带着惊艳与羡慕,温和一笑。
“嗯.....”金轻沉默的点点头,见到于昔的笑颜,还缓步靠近自己,他赶紧低下脑袋,移开了目光,薄纱下闪过一抹浅浅的红晕。
相较于于昔的自来熟,金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眼前的红衣男子长得当真国色天香,还很妖魅。
“轻弟弟可是看上你谷姑娘了?”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双眸带魅且妖,声音空灵而蛊惑。
听到这话,金轻的身体都颤抖了一下,小步微退,语气磕磕巴巴。
“公子....奴...奴家不敢,也从未对谷主大人有过如此大不敬的心思.....”
“开个玩笑,看你吓得,不喜欢算了,还以为弟弟喜欢,哥哥打算教教你呢。”于昔嫣然一笑,随意且慵懒的摆摆手,坐回茶桌上。
金轻一听这话,心脏跳的很剧烈,卯足胆子看了过去,语气糯糯。
“真....真的?”
“上钩了。”于昔在心中暗道。
方法很粗浅,但对于一个恋爱脑来说绝对够用。
于昔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其实不管什么人也好,只要对症下药,智商会在一瞬刷刷下降,自己也不例外。
“当然,哥哥可是很在行的。”
金轻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在少年那带着媚笑的目光中坐下。
不过还很是拘谨,感觉就像是如坐针毡。
“弟弟是这万藏谷的下人吗?”
“嗯....”金轻点点头,薄纱下的容色满是落寞与之自卑。
“谷内有多少像弟弟一样之人?”
“谷姑娘身边可有侍男?”
于昔来一个没什么目的意味的二连问。
“公子为何这么问?”金轻有点疑惑的看着面前妖媚入骨的男子,不是说教自己吗?
怎么问这一些有的没的琐事?
“不了解谷姑娘,哥哥可没法准确的教弟弟哦,毕竟个人喜好不同嘛,就像生病一样,不得对症下药。”于昔笑意轻柔的解释着。
金轻想了想,觉得也很有道理。
“谷主身边没有侍男,奴家从来都没看到过,只喜欢自己跟自己下棋,偶尔会出谷几天。”金轻一边回想一边说着。
“可知道谷姑娘家住哪?是何出身?”于昔继续询问,同时一股寒冰灵力在指尖缓缓升起,强行屏蔽暗中强者的偷听。
虽不知道这些人只是时刻注意自己外能不能窃听到谈话,但最好防一手。
“奴家不是很清楚,但谷主有一次带奴家出过谷,去往飘雪役城苏家,奴家觉得谷主应该是苏家人。”
“哦,大家族吗?”于昔微笑着轻声呢喃。
听到此话,金轻脑袋不自觉的更低了一些。
于昔哪里不明白这恋爱脑在想什么,立马安抚。
“不要觉得什么配不配得上的,男孩子用这么厉害干什么?”
“打打杀杀多不好。”
于昔这话可以说是昧着自己良心说出来的,不过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将不择手段,更何况只是哄骗一个傻白甜了。
这就是于昔,就像妙悠说的一样,少年与他的妻主都不是什么善茬,做事狠辣果决!
以前的于昔可能没这么在意权利,可现在的他可是渴望得很啊,他不想时时刻刻在戚澜的羽翼下蜷缩着,真就当个花瓶。
一有点事帮不上忙,反而会让自己成为戚澜的软肋。
“我一直以为自己孑然一身,但好像不是,我有李叔,有小莲,还有你......”
“或许我早就该醒悟了,死女人,谁让你把我护得太好了,我可不想有所失才有所悟,不想!”如此想着,少年内心仿佛有一颗刚萌芽的种子破土而出,仰望苍天!
魔界,魔渊殿。
“吾主,要不让属下亲自前往九界寻找魔后?”复罗将看着王座之上目光凛然的戚澜,她能感觉到此刻的戚澜与之往日的不同,少年不在,现在的魔主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觉,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像十万大山。
“联系仙弃之地,告诉她们,不管用什么办法,暂时摆脱仙弃之地的镇压,在极寒琉域找人,找不到就别活了。”戚澜的声音淡漠,没有一丝色彩,感情。
“还有,去叫闭关的大护法。”
“吾主....大护法...”复罗将有些为难,因为五大护法还在闭关疗伤,现在去打扰....
“你只管去叫,不愿出关的话,本座亲自去请她出来。”
“是。”听着戚澜这犹如深渊传来的声音,复罗将哪还敢再说什么。
“九个老东西,当真是给本座下了一个难题,走了一步好棋,不过......”戚澜缓缓从王座山站起身,目光看着手中的命牌。
“昔儿,为妻不应该太心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