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蔓被轰开,一道石门显现在三人视野中,而且戚澜心中那股催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妙悠见到前方陡然出现一石门,收回了长弓,看了看戚澜,心中并没有向红衣少年那般惊讶。
虽然她知道这白森骨湖可以通往魔域,但并不知道具体在哪,不过这位未来的魔主可就不一样了,魔域本就是她的地界,要说无法找到,这打死她都不信。
“妻主。”于昔盯着前方漆黑的石门许久,这才将目光看向戚澜,询问她的意思。
“跟紧为妻。”戚澜说着,牵住自己男人那软若无骨的玉手边迈步上前走去,这石门看起来十分古朴,或者说过于粗糙了,除了能看出是门的形状外,远看就是两长石。
咯咯——
戚澜运转灵力至掌心,金光覆着石门,用力一推,石门发出声响,正在往后缓缓推挪,一打开,脚下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戚澜双眸金光一闪,看了一眼前方,便是牵着少年走了进去。
“这......这么简单直接的吗?”于昔在心中想着,还以为这女人伸手在门上是找机关,谁曾想是就这么推开了,要知道,刚才妙悠那一箭可是未给这石门照成半点划痕。
不过现在他也来不及思索戚澜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或是发现了什么规律了,因为进来之后,他就察觉到湖水根本无法进入这石门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在外。
这就很奇怪,自己跨入石门的时候虽说也感觉到了某种力量阻隔,但很轻松就能进来,倒是这无孔不入的水却是根本无法渗透进这其中半滴。
于昔看着前方,这是一条光滑的通道,每隔不远就能看到墙壁上挂着燃烧着火红色火炬在燃烧,照亮四周,从踏入石门开始就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此地的灵气极为浓郁,但却是夹着一股灼热的气息。
继续向前,单一的通道在走过一炷香的功夫后就变得豁然开朗,前方两根粗壮的白玉柱矗立在两边,上面雕刻着某种符文,继续向前,白玉阶梯浮现,一直通向深处。
当来到白玉阶梯的尽头,一处类似于某个祭祀台的建筑物出现在眼前,圆形白玉从中间围绕,从大到小,从矮到高,就像宝塔一般的建筑手段,四周铺满了某种兽毛,借助火炬的光亮,墙壁上刻画着的伸手若隐若现,有戴着金甲的白鹤,虎头蟒身腾雾的奇兽.........
当然,最显眼的当属正上方,隐藏在红布之下的壁画,一将军模样的妇人身披金色战甲,旁边插着一杆长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身旁云雾缭绕,既给人一种杀伐的气势又带着仙风道骨之感。
高台上,那里有一座蒲团,蒲团上正有一白骨保持打坐姿态,看其身上的穿着,背后那红色战袍以及肩膀上的轻甲,倒是跟将军府打扮极为相似。
“难不成这就是先前就是此人渡劫?”于昔在心中发出疑惑,因为在刚到断风城那一天,断风城乌云盖顶,天雷滚滚,很有可能就是此人在渡劫。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看来这妇人失败了。
想到此,于昔挠了挠戚澜的掌心,嘻嘻一笑,示意她松开自己。
戚澜在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机关禁制之内后这才松开了少年。
戚澜一松开,于昔就二话没说跃到高台上,修长的纤纤素手一伸,一股寒冰灵力汇聚,快速将白骨手指上的容戒取了出来。
戚澜看着自己这狐媚子目标明确,丝毫不带拖泥带水的举动,嘴角微微抽动。
“昔儿。”戚澜来到少年身边,眼睛微微眯起。
“妻主........”于昔内心一慌,当见到这女人步步靠近,而且还伸出右手的时候,他本能的往后退了退。
“给为妻看看。”戚澜说着,伸出右手想要去扒拉这祸水藏到身后的左手。
“呃。”少年一边将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一边小步往后退,直到背后贴到了石壁。
“嗯?”戚澜步步紧逼,目光就这么盯着少年。
“这是妾身的,妻主不能这样.......”少年退无可退,一双媚眼满含秋水,一团水雾爬上眼梢,眼尾一瞥勾人的天然霞红在此刻也染上了些许晶莹,银牙轻咬樱唇,俏脸上满是委屈的看着她。
这容戒里绝对有好东西,怎么说也是一位尊者,或者半尊者一辈子的积蓄,所以他才死咬不放。
“听话昔儿。”看到少年如此模样,她语气都在不知不觉间软了几分。
还有自己本就没打算抢他拿到的这容戒,一般这等修为之人的手上容戒可不是随意被人窥探的,要是留有禁制在其中,这狐媚子这么没防备的将识海探入,是要吃苦头的。
如果于昔细心的话就会发现,之前徐颜的容戒也是她检查之后无事之后才给自己的。
不过他只是一直以为这女人看不上那些东西才扔给自己,根本没想过戚澜是为了自己的着想,毕竟以前这女人就曾想抢自己的“极玉净川”,他可记得清楚着呢。
望着说什么也不肯将容戒给自己检查的少年,戚澜直接将其拽入怀中。
“松手昔儿。”戚澜尽量语气温和的说着,少年不松手,她也不可能硬掰,而且现在自己很难跟他解释,让其相信,只能以后再好好教他了。
“怎么可以又抢妾身东西......”少年那一双媚眼升腾起了水雾,犹如清晨的露出滴在刚盛开的桃花上,艳丽生怜,那天然的眼尾仿佛下一秒就会涌出泪花,脑袋低垂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戚澜压下心中那抹柔软,灵力注入容戒中,随即她似乎感觉到容戒中又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排斥自己注入进去的灵力。
戚澜眉头一皱,一抹金光彻底包裹溶戒,直到完全破坏这容戒内的禁制这才缓缓收回灵力,随意探查一番里面的东西,还别说,好东西真的挺多的,甚至是像“醒雷液”这种同层次的天天材地宝都不在少数。
这容戒里的东西放在外界绝对是无价之宝的存在,能让许多修士趋之若鹜,但对自己来说也就那样,除非能有跟地脉比肩之物,不过很显然,这容戒里没有这一层次的之物。
“怕为妻抢啊?”望着怀中一直低着个脑袋不说话的少年,戚澜微微一笑,将容戒放回到他手上,另一只手轻捏着少年的软乎乎的腮帮子,一双媚眼此刻微微泛红,显得更为娇艳勾人。
戚澜挺无奈的,可怜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一直欺负他呢。
于昔见到戚澜又将容戒给自己,美眸看了她一笑意的面旁一眼,眨了眨,随后就开始研究起这容戒起来。
发现这容戒已经完全被一股灵力摧残,很容易就打开,于昔知道是戚澜做的,不过无所谓,只要她不全吞就好,不然好东西到她手上,自己想要到手可是很难的。
所以他才不想将什么东西都给戚澜保管,其实说白了不管是戚澜这女人拿还是自己拿都差不多的,可是给她的话自己就很被动,他可不想被其刻意作弄。
看着自己这狐媚子将灵力探入进去后那一双媚眼都在冒着金光,戚澜微微一笑。
而一旁的妙悠看着这一幕,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真是小财迷,妻夫俩谁拿不一样?
也好歹戚澜能治得住他,男帝依旧是排在魔后的后面,不然她是真怕要是这男人见到本源鸿途就直接打包了。
不过做主的并不是少年,只要到时候跟这位未来的魔主说就好。
不过事情真就是这样吗?
以戚澜对自己小娇夫的态度,那是能抱着就不让他站着,若是少年真心想要的,戚澜绝对不会惯着谁。
想到这自相矛盾的问题,妙悠顿时觉得最好两个都得拉近些关系,不能太过也不能太敷衍。
只能说一切都是为了本源鸿途,谁让此物存在魔域呢,别人根本无法拿到,包括妙悠自己这个先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