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于昔照常泡了个澡,咬着一片胭脂片就从浴房里出来了。
他知道今天戚澜就要出发前往深入荒漠寻找地脉,也不知道前方还能不能看到镇子或者城池之类的,所以于昔打算找她要个能装活物的容戒,在城中买上一些吃食,打包带着。
所以时间刻不容缓,鬼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会让这车辇启程。
刚来到车辇广场,于昔就愣住了,车辇上此时来了几人,而且这连帽的斗篷,以及那标志性的圣光照射祥云的图案,几人在与戚澜客套。
“天庭教?”于昔脑中立马浮现出这三个大字,这就是天庭教特有的穿着。
见此,他虽疑惑,但还是放慢的前进的步伐,自然的走上前。
来的是五名天庭教之人,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黑袍,但帽子却是白色,胸前带着一种太阳图案吊坠的妇人,其余的四人都是一身黑。
因为几人的面部被宽大的帽子遮盖住,所以于昔并没有看清几人的面容,他也不会轻易去用灵力查看,这方法对一些修为比自己弱的人用还行,这几个必定能察觉到。
不过几人在和戚澜交谈一番后,于昔还没走近,这些人就离开了。
那名白帽的老妇在离开之时,淡淡的看了于昔一眼,什么都没说。
“妻主,这些人?”于昔来到戚澜跟前,语气中充满着不解。
“无事,就是来邀请为妻到她们那神棍聚集地坐坐罢了。”戚澜一脸风轻云淡。
“真就是这样?”少年媚眼轻抬,一脸的,你看我信吗?
“这些人并不是直属于天庭教主教一脉,而是分教。”
“分支吗?”于昔呢喃着,随后点点头,这个地方遍布天庭教的眼睛,昨天闹出这么大动静,自己这边是属于外来人,她们的确要来探探底。
“妾身还以为那圣子来找妻主了,害妾身空担心一场。”
想明白事情的大概起因,少年瞬间一副担心无比的模样,仪态楚楚。
“嗯?昔儿这是不高兴了?”望着自己这狐媚子矫揉造作的这般姿态,戚澜浅浅一笑。
“何止是不高兴,要是妻主如此移情别恋,妾身明日可能都要去跳崖殉情了。”少年在说这话时,妖冶的眸子一眨不眨,涟漪荡荡,仿佛那份妩媚与之妖艳都化为了失落。
“你这小狐狸。”戚澜莞尔一笑,伸手轻轻捏了捏他软嫩的腮帮子。
“又捏我........”于昔在收回目光的一瞬间隐晦的白了她一眼。
“陪为妻下到城中走走。”戚澜说着,也不管少年同不同意,直接搂着他酥软的柳腰就踏空离开。
于昔没有反抗,反而眼前一亮,这不正好撞枪口上了嘛,他还想着怎么开口向这女人要一枚可以储存活物的容戒呢。
于是,一到城中,于昔就有意无意的走在前面,引导着她来到卖吃食比较繁多的街道。
“妻主,妾身饿了。”
“饿了?”戚澜望着自己这狐媚子那一双勾魂的媚眼,目光中带着玩味之色,脸庞笑意淡淡。
“死女人........”于昔觉察到这一抹戏谑,在心中咬牙切齿,不过俏脸上却是言笑嫣嫣,一双藕臂反握住她的胳膊,身子更贴近了她一些,一段风姿妩然,美目流盼,妖而魅,一双秋水眸中带着四分羞涩六分巧媚。
“此行路途遥远,妾身想多带些吃食,妻主可有能装活物的容戒?”
见这女人不说话,依旧是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于昔摇了摇她的胳膊,一双媚眼中翻转起水雾,那叫一个惹人生怜。
看着少年的小模样,戚澜内心满是柔意,实在是抵挡不住这狐媚子撒娇啊。
“唉!”见她还是没什么动作,于昔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
“若妻主有难处,妾身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此无礼的要求是昔儿没有考虑周全,为难了妻主,昔儿要回去自我反省了。”少年说着,目光满是失落与之自责,锤头丧气的松开了她的胳膊,失魂落魄的想要离开回到车辇上。
“回来。”戚澜脸一黑,一把抓住少年白皙的手腕,扫了一眼周围那些恨不得要将自己按在地上打一顿的吃瓜群众,这些人立马移开了目光。
“欠收拾。”戚澜伸手轻轻刮了刮他的琼鼻,这狐媚子,又一次算计自己。
“妾身让妻主为难了。”于昔一脸委屈的神情,拼了,这一次一定要从这女人身上薅点东西,已经回不了头了,现在服软,这女人回去该欺负自己还是照样欺负自己。
“好好,为妻的好昔儿。”戚澜不知是气还是笑,目光带着不明意味之色看着面前的少年。
“走吧,为妻答应了。”
其实少年不必这样,只要他开口,戚澜有的都会给,只不过就是想看他那惹人怜爱的姿态。
不过于昔做事一般都只按自己觉得成功性最大的方法去做。
“妾身谢过妻主。”于昔一听这话,还有看到这女人那仿佛要吃了自己的笑意,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用脚后跟想都明白,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
为了一口吃的,自己容易嘛?
就这样,于昔如愿的得到了从戚澜身上薅出点东西,为了不辜负自己前面,还有以后遭得罪,专挑贵的买。
“满意了?”望着已经买无可买的少年,戚澜微微一笑,轻抚着他垂腰的青丝。
“妻主若是心疼了,妾身可以不要的。”于昔嫣然一笑,继续硬刚。
“妻主如此说,倒是显得妾身无理取闹.......”
“嗯,是有点。”戚澜故作思考的想了想,脸上的笑意依旧。
“不过昔儿大可放心,昔儿这些缺点,为妻会慢慢帮昔儿改掉的。”
“我谢谢你........”于昔一听这话,在心中暗道,不过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妻主如此会不会太劳累了,妾身担心........”
“昔儿别哭得让为妻都心疼起来就好。”戚澜目光中的笑意更浓,这男人真就是三天不收拾就敢来损自己,这话不是暗意自己不行嘛,好得很。
“.........”听到这话,于昔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pS:抱歉,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