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久,炽鹏车辇就来到了一处城门上方,高大的城门上站立着几名身穿盔甲,腰佩弯刀的兵士,黑色的重型盔甲上,让人看不清面貌,大部分的脸部都被遮挡。
盔甲上刻着某种兽形的简单图案,像是图腾,其中镶嵌着某种皮毛,是可在不脱掉盔甲的情况下取下来的,这应该是考虑到昼夜温差巨大的问题。
城门显得有些沧桑,各种武器旧划痕能体现出它的岁月,上方高悬着“鲁散城”三个大字。
城门入口,高大的栅栏在阻拦着,荆棘挂满的削尖的木桩,有两名兵士在守护,可以看出,这座城中的治安还是不错的。
此城的占地面积很大,因为地形的原因,从高处俯瞰,四通八达的街道有些像是迷宫。
而在城处尽头,四山相连,看起来就是一座驼峰,几根粗大的铁链从山脚径直而下,山顶屹立着一宗门,偶尔能看到黑烟从某处地方冒出,想来这宗门的武器打造还在保持着原始的锻造方法。
“昔儿,礼不可废。”
空中,三道身影正在朝山门而去,戚澜注意到身旁的狐媚子瞟了自己一眼,她淡淡笑道。
这男人,自己在他心中就这么没有礼仪吗?
“妻主说的是,妾身受教了。”于昔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显然对戚澜这话不以为然。
刚来到玲坠府山门前,一名大概三十许岁的守门女弟子就取出背上的长棍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山门重地,来人止步。”
“容请阁下通报一声,就说西凉晋朝戚澜前来拜访府主。”戚澜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道。
“西凉?可是四州中的西凉?”守门女人问道,看着面前的几人,她的目光中并没什么好感,不过眼睛还是很诚实的落在一道红色倩影身上。
看来不海外地界还是很排斥外乡人。
“这位姑娘,还劳通禀一声。”见到这长得十分高大的女人看向自己,于昔礼貌一笑,少年本就很美,这一笑起来,媚眼弯弯,嫣姿胜星华,更添一种说不出的艳魅。
“哦,好,还请诸位稍等片刻。”守门女弟子看得有些痴呆,这话就像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而说出来的。
那人走后,戚澜看了自己男人一眼,并没多说什么,这男人就是天生的狐媚子,即使没有去刻意,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这一点他是最了解了,要是以前换做别的杀手来刺杀自己,戚澜早就毫不犹豫的动手斩杀了,可就是阴差阳错的让自己看上这祸水。
于昔妖冶的眸子缓抬,伸手去触碰的她的手掌,指尖还不安分的挠了挠,显得有些俏皮。
戚澜莞尔一笑,一把抓住少年的玉手,握在手心,看似粗暴,不过并没有使劲,反而很轻柔。
“预儿。”沮宜则是在看着自己怀中已经醒过来,但没什么精神的小青梅,手中出现一枚丹药喂给他。
“吃了就不困了。”
剩下的一名守门女弟子看到这一幕,有些恼火的将头瞥向一边,这都是啥啊?
这些外乡人都是这么明目张胆的秀恩爱嘛?
简直有辱斯文!
时间不长,很快那名去汇报的弟子就出来了,不过与她一同走出来的还有一名紫发女子。
于昔记得,这女人就是昨天被戚澜这女人一招打服的,好像叫泰琪。
“来了?”泰琪一看到戚澜,脸有些黑,显得极为不情愿。
“跟我来吧。”
戚澜对此态度并不在意,一个没本事只会将自己的无能甩在别人身上的废物罢了。
一进山门,于昔就听到各种喧嚣声,兵器的碰撞声,来到主山,这才看到,山门的弟子都聚集在此处,高台上,几名老妇人正看着下方的战斗。
“你们来得巧,今天是门内的收徒仪式,还有外府弟子晋升内府弟子的比斗。”泰琪淡淡的解释着,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带笑的看着向身后的戚澜。
“戚殿下,你觉得我府弟子如何?”
她觉得以眼前之人的心高气傲,肯定会说出一些不屑的话,到时候只要自己再添油加醋,府主不说会对她怎么样,但也没有好印象。
到时候自己再叫上些人去报昨日之仇,师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贵府弟子的实力真让戚某震撼,更兼有泰阁下这位大师姐,此乃飞升成仙也为不可,着实让在下佩服。”戚澜一脸一脸认真的说着,但目光中却是带着嘲弄。
于昔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出来,好家伙,杀人诛心!
真不愧是你啊,腹黑女魔头。
“你.........”泰琪一听此话,起先还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可是越分析越觉得不对劲,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戚澜等人并没有去看什么弟子比斗的热闹,而是来到了一座楼阁上。
正踩着红木楼梯上二楼之时,于昔敏锐的注意到,正在下来的一名女弟子正一脸惊艳的看着自己。
女子大概二十许岁,背后也背着一长棍,但与之其她弟子不同的是,她手上还穿戴着一种像是护套一样的东西。
于昔知道,那是某种特制的武器,与之驭蛟的武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里面绝对藏着武器,或是短刀,或是爪刀,袖箭等等都有可能。
“师妹,可知这些人是何方来人?”女子等戚澜等人上来后,这才下了楼,走到门口一名守门女弟子前问道。
“柳师姐,”守门女弟子反应过来,对她拱了拱手,这才回答道。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从四州的西凉来的。”
听此,被称之为柳师姐的女子点点头,看了一眼二楼,便转身离开。
“痴儿,别想了,那男娃子应当是名花有主,应当恪守本心,追寻大道,再者说,这宗门中的梨团娃子也不错。”
忽然,女子手上的护套隐隐有气息波动,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这空间中隐匿着一道外来强者的气息,不可犯傻。”
“师尊也无法战胜吗?”女子没有回答,而是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全盛时期倒是不够为师看的,可现在,为师跟一般的器灵也强不了多少。”这声音似乎有些落寞。
“你这毛病也该改改,权力心太重。”
“我知道了。”女子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后方。
对于老者的话,她并不认同,若是修行修的是四大皆空,那还有何意义?
实力应当用来打下一片天地,做那醒掌杀人权,醉卧美人膝之主,如此才对得起这一番修行。
“师尊,可否有什么上乘身法教我?”
“唉,也罢,受受挫折也好。”老者在心中无奈道,自己这徒儿资质绝佳,但心性不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直以来在自己的庇佑下都太顺风顺水了,让其受一番挫折看清自身实力,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也好。
她有信心,即使现在自己顶多能发挥出八式巅峰的修为,即使打不过,也能带着自己的徒弟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