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更替,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刚洗完澡的于昔轻手轻脚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打开房门,烛台上火光摇曳,将四周照得明亮。
扫了一眼四周,没有见到戚澜的身影,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
“她应该是在隔壁修炼,准备一举突破了。”于昔在心中想着,回身将房门关好,没有犹豫,也进入修炼状态。
随着少年功法的运转,屋子里的温度立马骤降,点点的冰霜灵力化成冰雾弥漫在他周身,显得朦朦胧胧。
修炼的过程中,时间总是飞快的流逝,转眼间便是五天的时间过去。
于昔此刻的房间中就宛如一处冰窟,墙上,乃至地板上,都凝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空气中所流动的唯有寒冷的空气。
而在隔壁,戚澜的房间里更是魔气滔天,一缕缕黑雾带着暴戾的气息正在缓缓的向她周身汇聚,头顶上方汇聚着大量的魔气,宛如一个小型的无底洞,幽暗中带着令人胆寒的惊恐。
这小型的无底洞仿佛能吞噬万物,永远也不会被填满,周围的翻滚的黑雾都在向其汇聚,像是压缩,也像是吞噬。
盘坐在床上的戚澜面色淡淡,雷打不动,直到傍晚,那盘旋在头顶上方的小型无底洞将周围的黑雾吞噬殆尽后变成一个漆黑的圆球,没有一处缺陷。
呲呲——
忽然,戚澜猛地睁开深渊死潭般的双眸,黑光一闪,魔气激荡,将她长发吹得飘荡,捆扎住长发的发绳绷断开,秀发全都披散在身后。
一伸手,猛地抓向头顶上方由魔气汇聚而成的黑球,黑球爆裂开来,一股股滔天的魔气犹如藤蔓一般直入她的身体。
而在一时间,车辇的上空居然突兀的晴天响起了霹雳,抬头望去,似乎有一道紫雷要宣泄而出,目标正是戚澜的房间顶上。
“嗯?”赵老看着这一幕,沧桑的双瞳中迸发出一抹蓝色的光芒。
“这是天雷,怎么回事?”赵老在心中暗暗思索着,目光看向戚澜房间的方向。
虽然在想着,可是她的双手却是从背负身后变为了自然垂落,不管如何,要是这天雷真的劈下,她必须拦住,不然殿下可能会有危险。
但稍后发生的事情却是让赵老恐惧,随后又是不解。
只见此时的紫色天雷汇聚得越来越粗壮,也是越来越爆裂,分支出的电弧要是劈下来足以是可以摧毁一座大山的,主支要是劈下来,可想而知,谁能抵挡得住?
赵老看着这一幕,手心都在出汗,目光更是忌惮不已,天雷本就霸道无比,不依靠外物相互抵消或者制约,是很难抵挡的。
但这道天雷气势汹汹还没劈下,瞬间就消失在了天际中,灰色的云层也被白云替代,变回了原来阳光明媚的模样。
仙界,通法楼。
一名仙风道骨的老妇人看着面前的魂施旗,红润的脸庞上带起一抹忧色。
“师尊,百沙仙王求见。”
老妇人正在蒲团上演化魂施旗,一名门下弟子进来禀报道。
“让她进来吧。”老妇人没有回头,而是缓缓的开口。
不到一会,一名身穿黄色长袍,长发不系,披散在身后,脚步很是虚幻,行走如不动,像是与之天地都融为一体一般。
光看其模样,大约也就三十许岁的年纪。
“我近些日隐隐不安,仙门铺云树叶落不长,囚老二十万年前曾说,这是不祥之兆,还请囚不吝解惑。”百沙仙王一进来,就说出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魔域长明灯有燃起之象,魂施旗演算到下域芒界,天机阻隔,无法突破避障窥探答案。”老妇人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魔域长明灯有燃起迹象?”百沙仙王一听这话,平淡的脸上闪过一抹惊骇。
“囚老是说,魔界之主还没陨落?”
“这怎么可能?”
“时也,命数也,老妇不敢妄自菲薄。”老妇人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但从她的话中也能听出,百万年前那魔界之主并没有消亡陨落,如今有重回之势。
“囚老,可否能测出起源之地?”百沙仙王急问,要是真让那魔主重回魔界,那就是鱼入大海,猛虎归山。
仙界算上她,九名仙王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了。
八十万年前,仙界与之魔界大战,九大仙王合力,不惜代价启用仙界本源熔炼杀伐合击之速,将魔主引到大阵中,这才将其抹杀,而她们九人因此也是修为大减,如今都未完全恢复。
“天机屏蔽,无法窥探。”老妇人摇摇头。
“那场战争本不该有,魔界也好,仙界也罢........”
“囚老,仙魔两者本就不该相互共存,这是古仙们留下的血训,魔徒残暴,若不制约,生灵涂炭。”百沙仙王一脸凛然的说着,不同意老妇人的观点。
“还望囚老多劳心,魔头不可出世。”说完这话,百沙仙王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唉。”老妇人叹了口气,百万年前,魔界魔主偶尔也会来通法楼,她不只见过那魔主一面,也算是萍水相逢。
魔界由她带领,亦静亦动,变数也!
如今天机屏蔽,不知未来仙魔两界是否会有一场大劫?
.............
“七式!”房间里,戚澜黑眸闪烁,一握拳,魔气震荡,周身的黑雾瞬间隐去,走到窗口,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打开房门,来到门外,走向自己隔壁的房间,一打开房门,一道红色的倩影映入眼帘,媚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身上的寒冰灵力还会褪去,靠近他都能感觉到入骨的寒意。
“突破了?”戚澜微微一笑,走到少年跟前,伸手轻轻捏着他白皙的腮帮子。
“嗯。”于昔点点头,想要轻轻拍掉面前女人在自己脸上胡来的手。
“那得庆祝庆祝。”戚澜温和一笑,目光中带着不明的意味,趁少年伸手的之时,左手一把握住了他白皙的手腕,顺势将面前的佳人搂入怀中,但他的一双素手却是被牢牢的禁锢住。
“妻主.......等.....”
“嘘!”戚澜玩味一笑,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昔儿等会在开口,不然歌唱久了嗓子会哑,为妻会心疼的。”
“妻.....唔.......”少年还想说点什么,可却是被戚澜给低头堵住了。
时间不久,戚澜能感觉到怀中的佳人呼吸紊乱,一双媚眼犹如清晨刚绽放的桃花,带着点点露出,甚是晶莹,娇躯软绵绵的,只有一双泪汪汪的美眸偶尔睁开,含春生怜。
这让她原本就觉得燥热的身子变得更燥热了。
“房间有禁制,昔儿的歌声只有为妻能听到的,乖.......”戚澜语气温柔的说着,像是在哄骗一个小孩子一般。
随着帐帘的合上,万籁俱静,唯有那夜虫的歌声在歌颂这今晚这个夏夜,似乎也在衬托着烛台上摇曳的像是翩翩起舞的烛光,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