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昔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好一会,这一道熟悉的虚影与之声音让他一直很平静的内心划过些许不安。
“怎么?”
“就这么点时间未见,昔儿就不认识为妻了?”
戚澜看着站在原地那妖冶的美眸不断变化的少年,一脸带笑,冷峻的目光中带着点点的戏谑之色。
她太了解这狐媚子了,一瞬间的惊慌过去后,立马恢复了冷静的头脑,现在大概率在思索着权衡利弊。
要么皮痒了,欠收拾的敷衍自己,要么就是在想着该如何表面恭敬的顺从自己,总之,这些在戚澜看来,都是很欠收拾。
这小刺客就极为反骨,心中的弯弯绕绕可多着呢。
“妾身见过主人。”少年清冷的眸子一抬,清冷褪去,秋波含妖含柔,一双修长的白皙藕臂放在小腹处,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纤纤媚态似是那风中摇曳的水莲,举措多娇。
长长的睫毛无声的向上扬起,带起眼梢一点霞红,樱唇微张,声音空灵而婉转,像是那山涧中从浓雾中飘洒下来的丝丝细雨,飘落到她的心坎上,酥酥痒痒。
少年的声音十分温柔又魅惑,听不出半点的慌乱之色,别人可能会被这狐媚子的媚态陶醉其中,但戚澜.........也却是陶醉了........
很久没听到自己这小祸水的声音,她总感觉生活缺少了一种味道,不过即使面前的少年在妖娆,戚澜的头脑还是十分清醒的。
确实很勾人,这一点她不否认,但陶醉与理智两种并不冲突。
戚澜没有说话,而是就这么微笑的看着他,声音很自然平静,听不出半点慌乱,这就是这狐媚子高明之处。
他能在眨眼的功夫将自身最真实的情绪隐藏,从而选择最为合适的姿态来面对一切,包括自己。
媚态万千,唯有冷色占据内心主导,其余的皆为一张面具。
“主人别不高兴,是陛下让妾身不能叫主人为妻主的,妾身一介弱男子怎敢违抗?”于昔瞬间明白了面前女人的心思,可是他还想拉扯一下。
直接将锅甩给她母亲就完事了,毕竟这就是事实。
“昔儿,你觉得为妻的话管用,还是母皇的话管用?”戚澜看着眼前一脸无辜的少年,轻笑一声。
果然啊,还得是自己这小祸水,内心的小九九那叫一个多,就算害怕自己,那也是敢跟自己顶嘴的。
而且所用的方式合情合理,并不会让人感觉到不高兴,这等语言艺术,恐怕天底下还真找不到第二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昔儿.....”戚澜眼见这男人又要开始绕弯子,叫了他一声,语气拉的很长,就这直勾勾的盯着他。
“主.......”于昔抬起冷艳的双眸看了面前一身雪袍的女人一眼,随后又低垂下去,放在小腹前的一双洁白素手相互握住,交叉着,大拇指在不自然的敲击着反握住的短剑 剑柄。
“能得主人青睐,妾身荣幸,昔儿自是听妻主的..........”少年耸着双眸,语气看似娇羞而变得小声,实则充满了无奈。
这模样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子在静静的站着挨训,明亮的双眸有秋水在回荡,我见犹怜的姿态任谁看了都觉得自己心都快化了。
要说唯一有瑕疵的只有他手中那把散发着寒意的短剑,仿佛美中带着杀机。
“真乖。”戚澜微微一笑,可惜现在自己只是虚影,不能将真实的将其娇躯拥入怀中,但还是象征性的缓步来到了少年跟前。
她这一飘下来,于昔妖冶的眸子微微眨了一下,顿时间感觉到满满的压迫感。
“不过,为妻是不是该不该夸夸昔儿呢?”
“才离开为妻短短一段时间,这就又勾搭上新的情人了,现在拿着把短剑,怎么?想杀了傅艺?”戚澜突然话风一变,伸出右手象征性把玩着少年垂落于腰的秀发。
“妻主又冤枉妾身了,行走江湖,有很多事情妾身根本避免不了,但妾身一直都是为妻主守身如玉的,不信的话........”
“不信的话,妻主可亲自验看。”少年抬起一双明亮的眸子,微红的眼眶中有水雾在翻腾,眼角蔓延上一抹嫣红,一副楚楚可怜受了莫大委屈的小模样,既妖艳又惹人爱怜。
媚意起伏间,万般风情萦绕,浑身带着一股妩媚娇柔的气息,诠释了什么叫妩于韵态,媚于言语。
“你这男人..........”戚澜一听这话,在心中不知该说什么好,好歹自己算是对这狐媚子知根知底了,知道他胆子很大,娇羞归娇羞,但什么话都敢说。
“妻主可是信任妾身了?”于昔见这女人不说话,目光微变,恬淡一笑,这模样像极了犯错得到原谅的小孩子。
可这一边的戚澜却是有些脸黑了下来。
行,真行,看来真的是翅膀硬了,看似没什么,实则这就是对自己赤裸裸挑衅啊,就使劲跟自己顶嘴。
这男人很聪明,内心也是极为反骨,知道自己现以这状态出现在他面前,自己根本就不能对他怎么样,说白就是一个纸老虎。
话语虽然很委婉,但潜在的意思就是说自己不行,这给戚澜听得直咬牙。
“信,当然信了,可是为妻觉得日后见到昔儿要重整治一下妻纲了,昔儿觉得呢?”戚澜忽然一笑,只是这笑容多少带点危险。
“妾身觉得妻主大可不必,妾身一直都是对妻主言听计从的,妻主说这话让妾身都觉得自己冲撞了妻主.........”于昔俏脸上带着些许的愁绪与不知所措看向她。
“若是妻主觉得妾身做的不对,妾身一定会改。”
“为妻觉得有必要,小祸水,你真行,到时候可别哭了。”戚澜又气又笑的,真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若是妻主不打妾身的话,应该不会,可是妻主之前就说过不会打妾身的,所以在妾身心里,妻主是那般温柔的,昔儿为何要无理取闹?”于昔昧着自己的良心说了这么一句,那叫一个贤惠的看着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此景是一对贤惠的夫君在含情脉脉不舍的看着自己相隔远方的妻主呢。
其实对于自己的说辞,于昔也知道会挑起这女人的那强大的征服欲,可自己不得不这么做,要想不被这女魔头完全拿捏,就只能这么做。
反正自己就破罐子破摔了,爱咋咋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