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儿就不想问问此行去往何处?” 眼见今天异常安静温顺安静的少年,戚澜轻轻抚起他白嫩无瑕的下巴。
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白皙的脸蛋上泛着水润的光泽,隐隐浮现出一抹粉嫩的红霞,带着淡淡的桃红,宛如刚刚绽放的花苞,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摸一下。
“呃。”于昔摇摇头。
“妻主自有定义,妾身跟着便好。”
他其实是不想说话的,感觉喉咙很不舒服,身心也很疲惫。
“老实了?”戚澜面容带笑,一手托着眼前男子的下颚,目光中带着些许的趣味。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这祸水的俏脸上的温度在慢慢升高,眸子轻眨间,从平静到慌乱,又变为了娇媚。
“妾身不是一直如此吗?”少年原本低垂的眸子缓慢抬起,如玉般的左手轻揉的抓住了眼前女子的手腕,想将其从自己的下巴上移开。
声音中即使带着沙哑,可依旧是极为魅惑,且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娇弱。
这俏媚的风姿当真是让那艳丽的鲜花都自愧不如。
“是。”戚澜轻笑一声,顺势将挑起少年光滑下巴的手放下,一把将他揽住,让少年更贴近自己,柔软的娇躯让自己仿佛就像在搂着一块软玉。
“可有没有人告诉昔儿什么是男德?”
“妾身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在青楼里卖艺罢了,此生也未想过为人父,自然比不上那些世家公子。”于昔一边说着,一边仰起头,指尖轻划过她的手掌,想让她不要将自己搂得这么紧。
“哦?”戚澜淡淡一笑,握住了少年柔弱无骨的小手,也就这以动作,搂住他腰间的紧贴感一下子就松了许多。
这就是于昔想要的,他不想让这女人将自己的腰搂得这么紧,不做点什么转移其注意力的吧,这手可就胡来了。
“昔儿对此还骄傲上了?嗯?”
“若不是如此,主人又怎么相识妾身?”于昔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来了一句反问。
不能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否则自己怎么被她吃的都不知道。
“小男人,真有你的。”戚澜伸手轻刮着他的琼鼻,脸上依旧带着那人畜无害的微笑。
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说,这狐媚子可是在变相的说自己啊。
意思就是在说他自身就这样,也就是这个身份能让自己喜欢,那自己也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贬低自身的同时也将自己拉下水。
语言艺术算是被他玩得炉火纯青。
戚澜就一直觉得这狐媚子很有趣,胆子也很大,现在看来,自己所给他的标签都是完全对上的。
“真不怕为妻惩罚这么不乖的昔儿?”
“妾身又没做错什么.........”于昔一听这话,指尖颤动了一下,空闲的右手柔和的勾住了她的肩膀,顺势倚靠在她怀中。
“而且主人也说过喜欢妾身这样子的。”
“小妖精。”戚澜轻笑一声,轻捏着他的布上红晕的腮帮子,将他抱到旁边自己坐到椅子上,就这么搂着他。
被这祸水这么娇媚的举动给她浑身都弄得燥热不已,要不是看其还是这么虚弱,戚澜真的就想把他抱回房间里办了。
“妾身服侍妻主.........”于昔在她怀中支撑着站起身,不能再跟这女人这么贴着,手一直在不老实的抚摸着自己很是敏感的地带,从刚才起,脸上的温度就没降过,而且还越发的滚烫。
再这么下去,自己一会恐怕走个路都困难,身子酥酥麻麻的,况且这女人还喜欢拨弄自己脚腕上的铃铛,谁知道这女人下一秒会不会做出什么逆天的举动来。
别的不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很喜欢自己的腰,还有脚。
要是一会直接逆天的把玩着自己的脚丫子,那可就真的腿软了啊。
看着怀中的少年在挣扎着起身,戚澜也没有勉强,松开了他。
说句心里话,这狐媚子抱在怀中的确很舒服,身心愉悦的同时也在牵引着自己,很是躁动。
这种只能看,但暂时还不能吃的滋味对她来说也是非常难受的。
随着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在右耳环绕半圈,少年已经是来到了戚澜的身后。
一双纤细的素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于昔很是自然的给其揉上了肩。
虽然很不情愿给这女魔头来上一套按摩服务,可现在的情况是,这的确是最优的选择。
戚澜缓缓闭上双眼,冷峻的脸上带着享受的神情。
少年的纤巧的指尖非常温柔,指尖的温度她都能感受到,如此享受,宛如身处在云端,一切正好般的恰到好处。
于昔平静的脸上却是一直在看着不远处,因为他发现有一艘楼船正在前面急速行驶。
看其轮廓不是很大,速度也比不上这女魔头的车辇,毕竟这可是用堪比修士五式修为的炽鹏来拉车的。
那些楼船是属于灵器,但也是要灵气来带动,速度还是远远比不上。
不到一会,这庞大的车辇就追上了前方那楼船。
楼船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了,上面竖起一杆旗帜,有些像是太阳的图案,但上方却是盖上了一朵浮云,云在赤阳之上。
这让于昔瞬间联想到一个宗门,赤云圣地!
楼船上站着十几个人,都是穿着统一的服饰,淡黄色的宗门服上绣有祥云图案,很是简约,每个人的右边胳膊上都系有一块蓝布,背后都背着一把长剑,为首的一名妇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也是穿着一件淡黄色的长袍,唯一不同的是腰间挂有一个酒葫芦,背上也没背着剑。
车辇过来的时候,这些人都是一脸警惕的看了过来,有些还在打坐修炼的也都是睁开了双眼,下意识将手搭在剑柄上。
而此时,正在享受少年侍奉的戚澜也是缓缓的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看着对面的楼船。
“南柳的人。”看到随风飘荡的旗帜,戚澜在心中想到。
“可是大晋皇室的殿下?”
赤云圣地的那名带头妇人似乎也是认出了这车辇,在楼船上向戚澜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