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
繁盛的凤甲城中,大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商贩的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路过的客商风尘仆仆的在茶楼听着说书先生在绘声绘色的讲述某位修士搬山填海的手段和那除恶扬善的丰功伟绩。
一座豪华的酒楼中,嘈杂的喧闹声中伴随着悠扬的琴声在慢慢的变得宁静,酒楼门口上方高悬着三个大字“静雨楼”。
夜色刚刚悄然降临,而此时刚开门营业的静雨楼已是人满为患,各种乐器声从酒楼内传出,时而平静,时而高亢。
“李叔,来你这静雨楼就拿这些货色欺我等?”
一名穿着紫色锦衣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喝大了,突然推开身旁一名打扮的极为妖娆的男子,一脸不悦的看着旁边左手拿丝帕,右手拿着一根烟杆的中年男子。
“哎呦,客官,可是对咱家的这小公子不满意?”
“要是这样,都可以说嘛,咱家这小公子多的是,包您满意,何必动气呢。”
“来人啊,那个小凡,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傻站在那干嘛,赶紧来陪陪这位奶。”
中年男子一脸带笑的凑到那名女人身旁说着。
“李叔,你一个夫道人家做起这么大的生意也不容易,众位今晚来此,也都只想一睹于美人芳容,就别卖关子了。”望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女人被这么一捧,气消了半,放缓语气说道。
“是啊,是啊,这位老姐说得在理...............”女人话音刚落,就引起其她酒桌上的宾客纷纷附喝。
看着这嘈杂的场面,中年男子脸色略微有点僵硬,可还是笑着摆摆手。
“诸位英雌豪杰,莫要心急嘛,昔儿正在梳妆,一会就会出来。”
这话说完才将这不可控的场面勉强压了下去。
“让昔儿一炷香后出来。”中年男子来到一旁,对着一名小二打扮的小女孩悄悄说着。
“是。”小女孩答应一声,赶紧往二楼小跑而去。
咚咚——
“进来。”
来到二楼,小女孩轻轻的敲响了一间房门,不到一会,房间里就传来一道空灵的声音,这声音甚是好听,清雅中带着婉转。
房门打开,只见一名少年慵懒的倚靠在梳妆台的椅子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撑着个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少年一袭红色锦衣,其中的装饰又带着点点黑色绸缎装饰,容色晶莹如玉,五官绝美异常,犹如上天的宠儿,眼眸微抬,仿佛有流光在闪烁,似是一泓清水,清雅中带着妩媚。
额间一点朱砂,长发用一支簪子捆扎好,点点碎发从眉眼间垂落,宛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
举手投足间,仿佛都在勾魂摄魄,说不尽的媚态尽显。
可若有人仔细看去的话,少年的腰间却是挂着一把长剑与一把短剑的,若修为低下之人,在靠近其一丈的距离之时,都能感受到这一长一短的佩剑散发出来的寒意。
少年名叫于昔,从根源上来说,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但从某一方面来说,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知是何原因,于昔有着上一世的记忆,而且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上一世是怎么没的。
身为剧组跑龙套的他,因为道具组的大意,或者说是偷工减料,道具达不到安全标准,从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后,他就变成一个婴儿降临到这个世界了。
所以说,于昔可以说就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只是有着前世的记忆而已,好像并不是穿越。
值得一提的是,于昔在一岁的时候就弄明白了一件事情,一件天大的事情。
这个世界居然是个男主内,女主外的世界,也就是女子为尊,男子为附庸的女权社会。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于昔还以为自己会是上天的宠儿,气运之子,一路带着金手指升级打怪来着。
可到最后他发现自己错了,女尊社会也就算了,没有前世自己所看小说中那些主角的金手指也可以理解,家境贫寒,母父将自己卖给一个傻子当童养夫,他也忍了。
可这修炼天赋简直是差到不能再差是怎么回事?
家境,出身,天赋,这都跟主角对上了,可他发现自己并非什么主角,而是一个路人甲。
一个命运极为悲惨的路人甲。
这不,从那傻子人贩子家里逃出来后,就跑来青楼了。
嗯...............只卖艺不卖身啊.........
长达八年在青楼的摸爬滚打,于昔硬是将歌舞乐曲都精通了。
别问他为啥这么做,没办法的事,生活所迫。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主要是他习得了一手刺客的暗杀技巧。
这静雨楼表面看就是一家普通的青楼,可于昔比谁都明白,这是一处杀手组织。
属于图隐阁在凤甲城的分布势力。
就是因为这样,于昔才来这的,为的就是那点修炼资源,因为这个世界,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尊严可言,强者为尊,弱者就是蝼蚁,任人宰割!
“公子,李爹爹叫您一炷香后出门接客。”
小女孩的这虎狼般的话语差点给于昔一个没绷住。
“小莲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公子我这不是去接客,而是去表演,表演!”于昔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强调道。
“是,小莲记住了公子,是表演。”
“嗯,孺子可教也!”看着面前这小豆丁,于昔满意一笑。
可他这一笑却是给唤做小莲的小女孩给看呆了。
“公子,你真美。”
“就当你是在夸我吧。”于昔微微一笑,站起身,松了个懒腰,揉了揉面前小豆丁的小脑袋,就准备出门搔首弄姿,呸,是跳舞去了。
看着少年的背影,小莲大大的眼珠子微动。
“要是我以后能娶上昔哥哥就好。”小女孩呢喃着,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小脸,也跟了上去。
走出房门,于昔看了看自己腰间的佩剑,右手一摸,那一长一短的两把剑便从他的腰间消失,仿佛就不曾存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