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小产,僖嫔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可以百分百保证那药下到了皇后的酒中,而且那日不少人给皇后敬酒,皇后的身孕绝对是假的!
可事实证明,皇后真的有身孕,而且皇后小产了!
因为她!
“僖嫔赫舍里氏废去封号,禁足长春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私自离宫。”康熙冷声道。
僖嫔睁大眼睛看向康熙,“皇上,臣妾是无心的,臣妾并不是有意要害皇后娘娘的!”
康熙没有隐藏自己的怒气,转头看向梁九功,“拉下去!”
梁九功低声应下,很快就有人上前将僖嫔带走。
康熙环视殿内余下的嫔妃,“至于你们……”
“皇上,臣妾和诸位姐妹也是因为长春宫赫舍里氏的缘故才不小心摔倒的,臣妾和诸位姐妹也是无辜受牵连。”端嫔十分没有脑子,这个时候还抢先说这些。
“端嫔罚俸三个月,你们每人罚俸两个月,还要抄写佛经替皇嗣祈福。”康熙才不在意她们是不是被长春宫那位牵连的呢,既然后宫如此不安宁,那就都抄写佛经吧,也好静静心!
佟佳贵妃福了福身子,“臣妾谨遵皇上旨意,臣妾先回宫抄写佛经了。”
康熙应了一声,余下的嫔妃们也随着佟佳贵妃跪安之后离开。
等她们都离开后,康熙这才阔步走进寝殿。
“臣妾给皇上请安。”宁楚鼎躬身行礼。
康熙伸手将她扶起,柔声道,“难为你了,要陪朕演这场戏。”
“臣妾不委屈。”宁楚鼎嘴角扬起一抹笑,冲着康熙甜甜一笑。
伊苏瞧着皇上和自家主子有话要说,直接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寝殿的门。
“臣妾刚刚听到了,皇上废了僖嫔的封号,这废封号可是比降位更严重的惩罚。”
康熙看了宁楚鼎一眼说:“皇后这是觉得朕罚得有些重?”
宁楚鼎笑着摇摇头,“若是臣妾说这个惩罚并不重皇上会不会觉得臣妾心狠?”
“哦?”康熙倒是有些惊讶。
“臣妾进宫多年,自问没有做过什么不公的事情,更没有主动害过别人,可有的人却主动来害臣妾;臣妾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僖嫔如此对待臣妾,若是臣妾处罚她,只怕会比废封号严重得多。”宁楚鼎并未提起赫舍里一族,说的全都是僖嫔。
康熙听了十分满意,他的皇后知道体恤他在前朝不易,这件事是由索额图开始的,但是只能由僖嫔结束,他很高兴皇后能想明白这一点。
“朕知道委屈你了,以后朕护着你。”康熙将宁楚鼎揽在怀里,说着自己的承诺。
宁楚鼎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嘴角扬起一抹嘲讽。
他护着她?
她还没有那么傻,会相信他的假话!
于是宁楚鼎轻声应了下并未开口,因为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说些别的。
……
皇后小产和长春宫那位被废去封号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宫外。
赫舍里府上,索额图得知这个消息后气得不行。
“阿玛,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二儿子阿尔吉善有些焦急地问。
索额图不耐烦地说:“还能怎么办?她自己擅作主张闯下大祸,不祸及到我们就不错了。”
“不会的,阿玛别忘了她母家的人还跟着阿玛做事呢,就算她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她的母家着想。”大儿子格尔芬起身给索额图倒了杯热茶。
“你说得不错,确实是这样。”索额图一脸欣慰地看着大儿子,不同于刚刚对二儿子的不耐烦。
阿尔吉善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紧接着便听到他阿玛和他大哥在商量这件事怎么摘出去。
长春宫那位此时还在想皇后有孕一事,她的贴身宫女担心这件事没有办好会牵连到自己的家人,可这些话还不能对着她家娘娘说出来,故而只能待在一旁抹眼泪。
皇后的事情她没有想明白,可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和索额图扯上关系,若是牵连到索额图,她母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于是她赶忙吩咐贴身丫鬟准备笔墨纸砚,她得写封忏悔的折子呈给皇上,为了她母家能在索额图手下过安生的日子,她只能将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了……
长春宫送来的忏悔折子,康熙连看也没看;倒是索额图那边消息及时,让长春宫那位的阿玛递了封告罪的折子,索额图也上了封折子,二人折子上的内容大同小异,康熙也没有理会,对索额图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
倒是宁楚鼎的额娘不知情,原先还盼着女儿生产前她能进宫看望一二,如今这孩子没有了她这当额娘的心疼孩子也进不了宫。
法喀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递消息给宁楚鼎,整个钮祜禄府都不知晓真相。
宁楚鼎也不打算让他们知道真相,并叮嘱了自己身边的奴才让她们管住自己的嘴,不许和她母家提起这件事。
不过这一次宁楚鼎没有将宫务分出去,直接让翟嬷嬷和玳瑁姑姑看着,反正她也不是真的坐小月子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她也能处理。
不过有了这一出,最近宫里也能消停一阵子了,不过宁楚鼎也没有放松警惕,尤其是承乾宫她特意叮嘱自己的人多看着些。
四月中旬,佟佳贵妃身边的人发觉乌雅答应最近很不对劲,仔细查过之后才发现,这乌雅答应竟然有了身孕,还一直瞒着!
佟佳贵妃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她有些难过又有些高兴。
倒是佩兰提醒了句,“娘娘,乌雅答应有了身孕还瞒着不告诉您,奴婢觉得您应该留意一下。”
佟佳贵妃也觉得有道理,打算明日将乌雅答应叫到正殿,她要亲自问一问乌雅氏,问问她到底为何瞒着这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