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清楚,当时那群人来势汹汹,看上去就很不好惹。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哪里敢跟这样的人起冲突?”
顾景曜的脸更黑了:“所以,你们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那么任凭他们带走了瑶琴的尸首,问都没问一句?”
齐万山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可面对着顾景曜的质问却莫名有些心虚,低着头没敢说话。
顾景曜似乎也觉得这样问不出什么来,蹙了蹙眉头,冷声道:“那他们长什么样你们总该记得吧?”
齐万山面『露』为难:“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
“淮移。”顾景曜一出声,江淮移立马将手头的枪对准了齐万山。
两人的脸『色』刷的一白,惊叫道:“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是真的记不清了。你就算打死我们也没用啊!当时那情况本就混『乱』,人都死了,谁还管她是怎么被带走的,被谁带走的?而且我们当时的注意力都在活人身上,哪里管得了一个已经没了生息的人?”
“活人?你是说安然小姐?”江淮移面『露』嘲讽,“你们倒是对她有心?怎么就没见你们这些年对她好一些呢?”
齐万山二人被他这么一怼,脸『色』也是无比难看,却到底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得默默咬牙接受了江淮移这一指责。
顾景曜紧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两人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脸『色』阴沉如墨。
抬手自相册中将那张唯一留下了齐瑶琴身影的全家福抽出来,珍而重之的放到自己的西装内衬之中,起身离开。
他身后的那些人见状也忙跟了上去,江淮移见状将手上的家伙转了个圈,居高临下的看着齐家夫妻俩,莞尔笑道:“两位都不是没脑子的人,有些事情相信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清楚,今天的事情你们就当做了个梦,梦醒了,什么都别留下。要是敢出去『乱』说……”
江淮移说着手上的枪口霎时对准了齐万山的脑袋,其意不言而喻。
齐万山差点没吓得『尿』出来,赶忙道:“我们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今天根本没有人来过我们家,我们家也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明白就好。事关生死,两位,哦不,是三位最好不要心存侥幸的好,不然的话,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懂了吗?”
“懂了懂了!”齐万山二人连同角落处噤若寒蝉的齐嘉佑全都不住点着头。
江淮移这才收了东西,转身跟着顾景曜一块离开了齐家。
几人一走,屋内的一家三口才终于松下了紧绷的神情,一个个瘫软在地,好半天都缓不过来。
半晌,郑秀莹方才一脸后怕的问了句:“你说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那个男人真是齐安然在外找的姘头?”
齐万山这会脑袋冷却下来,脸『色』也有些凝重:“你不觉得他除了对安然外,对齐瑶琴那个贱人的态度也很奇怪,还一直问齐安然那个小贱人的出生时间。”
郑秀莹愣了愣,蓦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你是怀疑,他就是齐瑶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