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
夏家庄园。
“二公子,实在不好意思,事情繁多,让你等了我一天。”夏老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看向坐在茶几旁,仍旧气定神闲的姜天俊。
姜天俊放下茶杯,起身笑道:“夏老言重了,晚辈恭候长辈,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夏老开门见山道:“不知二公子此次前来,找老朽有什么事?”
“夏老快人快语,晚辈就直说了。”
姜天俊也不含糊,直截了当道,竟然当场行大礼道:“晚辈想请夏老,护我登上齐国君主之位!”
夏老装作一惊:“二公子,你这是何出此言,你的父亲尚且健在……”
就在昨晚,管控局的情报组已经打探出齐国君主突然暴毙,只是暴毙原因一直探寻不到,仿佛天机被屏蔽一般!
姜天俊神色悲痛道:“夏老有所不知,我的父亲,就在三日前暴毙而亡,凶手就是我如今下落不明的大哥和他的母亲!”
“竟然有这样的事?”夏老长叹一声,实则拇指不断敲击着桌面,在暗自斟酌此事。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完全相信。
姜天俊痛心疾首道:“我那大哥,为夺君位竟然撺掇他的母亲,下毒谋害父王,事发之后被人撞破,连夜逃离,弑父夺君位,实在狠辣至极!”
“据老朽所知,大公子在贵国似乎一直未干预政事,都是二公子你在处理,他为何要这样做?”
“正是如此,他一直嫉妒我的才干,担忧父王传位于我,所以怀恨在心,才暗中毒害父王,试图篡改遗旨!”
自古帝王之家深似海,为夺王位兄弟相杀时有发生,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夏老并未全信,只是赶忙说道:“二公子快快请起,你在齐国久负贤仁之名,朝野上下都对你崇敬有加,何须我来插手此事。”
“更何况,如今大公子外逃,不在齐国,无人可以阻拦你。”
姜天俊沉声道:“夏老有所不知,我大哥将本国的镇国器携带出逃,没有镇国器,我便无法奉天承运,国运加持登上君王之位。”
夏老吃惊了一下:“二公子所说的镇国器……”
“没错,正是齐名刀,与神州昆仑镜,打神鞭是同一品级之物。”
灵气复苏,天地初开,不止是修行界的灵宝会降临,现代国度的器物受到影响,也都焕发出灵气,其力量之强,不逊色修行界的灵宝。
甚至,因为现代信仰和国运的缘故,这些镇国器已经超出了一般灵器的范畴。
郑家的打神鞭,只要国运足够,不惜代价,国老级别的人物手持着它,现在就能对抗元婴期。
威慑修士,他们不仅仅只依靠核武。
齐国的镇国器丢失,这可是一件大事……夏老暗自琢磨着。
不继承镇国器的话,这姜天俊的王位便坐不稳,登基的那天,都要遭受万民信仰反噬,无法威压一切。
“敢问二公子,想要老朽做什么?”
“晚辈恳请夏老,动用昆仑镜,为我压制齐国国运,直至我继承王位。”
“二公子,你该明白,昆仑镜固然可以压制齐国,但只能压制一时,却是无法永久镇压……”
强行登上王位固然可行,但齐国生民的香火,无地可去,最终还会反噬到他身上。
“登上王位之后,晚辈有应对办法。”
元国师将与自己共同享齐国生民香火,有他仙人之能,后续自然不成问题。
失了镇国器,信仰反噬的问题,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解决……这姜天俊具有办法应对?
夏老虽然心中疑虑重重,却是没有做决定,“抱歉啊二公子,这属于你齐国内事,神州不能轻易干预。”
“夏老,若晚辈登上王位,日后我齐国必对……”姜天俊连忙说道。
夏老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二公子,请回吧,神州的镇国器,不会轻易在别国动用。”
少顷,姜天俊脸色难堪的走出庄园,一言不发,径直坐上了自己的专属座驾。
加密通讯,适时打了进来,正是齐国宰相管庆。
“王上,谈得怎样?”
姜天俊勾起一抹冷笑:“那老狐狸警惕得很,不上钩,不肯轻易动用镇国器。”
“那该如何是好?”
“我自信有办法让他为我动用昆仑镜,只是麻烦了一点。”
姜天俊要的不只是齐国王位,还有夏国的昆仑镜!,若有两件镇国器在手,再加上元国师,齐国必将大兴!
“你那边如何?”
“臣已到达地点,准备上山。”
“嗯,先将其监管起来,三天后将其带来,我有大用。”
“是。”
挂断电话,管庆抬头望向观云山,眼睛微眯,透出寒芒,“大公子啊大公子,你躲的这座山还真是重峦叠嶂,蔚为壮观,可惜再好的景色,也不属于你。”
“劳烦几位金丹真人,跟我上山,缉拿姜天逸归案。”
管庆转身,朝着身旁几位齐元宗长老躬身行礼,那家伙身上有灵器,不是很好对付。
“管宰相言重了,为齐国做事,我们义不容辞。”
说罢。
他们刚要提步上山,就见到一道人影扛着锤子和凿子走下了山来,定睛一看,那不正是他们要找的大公子,姜天逸!
见到管庆几人,姜天逸反应迅速,二话不说就要去引动挂在腰间的灵器玄玉,可是有几位金丹在场,他的动作在刹那间就僵直住,动弹不得。
“大公子,交出齐明刀吧,免受皮肉之苦。”
管庆阴沉的语气里已经没了丝毫敬意,在他的眼中,此刻的姜天逸不再是什么大公子,而是毫无反扛之力的阶下囚。
“管庆,你们污蔑我毒害父王,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来,难道就不怕被齐国人民知道吗!”
姜天逸浑身颤抖,他好不容易带着母亲在这里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没想到这群的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大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王上暴毙的那位,侍卫亲眼看见你从王上的书房慌乱逃窜出来,分明就是你毒害的王上。”
“胡说八道!是你传话说父王召见我,我进入书房是去见驾,等我进去的时候,父王已经死了!”姜天逸怒不可遏,伸手颤抖的指着。
管庆面无表情:“大公子,这话你还是留着宗庙审判的那天再说吧,带我们去见王妃,我们是专门来保护你的。”
“三日后,二公子会召见你,到时劳烦跟我们走一趟。”
这一刻,山风清凉,却是不及姜天逸心中寒意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