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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彩这一身装扮彻底将胖子给征服了,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小姑娘看,被云彩嗔怒的瞪了一眼才收敛。
胖子回过神来,连连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云彩妹妹你可千万不要误会,胖哥哥主要是怕你太辛苦,其实在我们心里,你绝对是最佳人选。”
吴小邪听的皱眉,低声骂道:“死胖子,你丫怎么变卦这么快,你让人小姑娘跟着,万一我们这次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胖子赶紧呸呸呸,“说的什么胡话,太不吉利了,云彩妹妹你别听他瞎说,到时候胖哥哥会保护你的。”
云彩笑眯眯的应了,“那就要提前谢谢胖哥哥了。”
胖子立马像是吃了蜂蜜一样,甜滋滋的,魂儿都找不到地方了。
吴小邪无奈的摇摇头,表示没眼看。
“行了,就由着他吧。”张杌寻笑着拍了拍吴小邪的肩膀,“咱胖爷好不容易认真动一回春心,潘子都有温暖的避风港了,咱胖爷如今也一把年纪了,我们也多给他制造些机会。”
吴小邪无奈,压低声音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你看云彩的眼神,注意力总是在小哥身上,虽然很小心,但我看着里面可没有什么小女儿的心思,我感觉她似乎……目的不纯,胖子看样子像是认真的,我怕他最后不值。”
他也不想恶意揣测一个小姑娘,但在这个暗藏危机的地方,由不得他放松警惕,而且先前发生的那些事,也让他没法儿对阿贵父女真正放心。
张杌寻眯着眼睛笑了一下,看向云彩,“正因为不放心,所以才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放心,胖子那人看着神经大条,实际心细着呢,有他在中间插科打诨,云彩没法儿把注意力放在小哥身上。”
“再者说,胖子要真喜欢,不值也要变成值,就看那丫头的表现了。”
吴小邪以为张杌寻说的是用钱砸,其实是张杌寻说的,是看云彩自己的选择,他不知道阿贵一家有什么把柄在塌肩膀手上,如果云彩良心未泯,他不介意伸个援手把她的命捞出来。
他在意的不是云彩的命,而是胖子的感受,毕竟原剧情里云彩被塌肩膀杀死后,胖子过了好久才走出来。
云彩刚从小哥身上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蹙了蹙眉,转头就看到张杌寻正盯着她,当即心脏狂跳了几下,偏开眼睛,心里也跟着忐忑起来。
她总觉得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很危险,平日里看着温温和和好说话的样子,但每当看向她的时候,眼睛里看似带着笑意,但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被那双眼睛盯上,她有一种隐匿的心思被看透的错觉,好像自己抱着任何的目的,在他的注视下都无处遁形。
几人牵着狗,背上背包,拎着砍刀出发,按照当时去山上寻找盘马老爹的那条路线出发,边走边闲聊。
胖子的注意力一直在云彩身上,时不时说些俏皮话逗云彩开心,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又是递水又是递干粮,还教云彩怎么吃自热饭,殷勤的不得了。
还把张杌寻手里大半儿的糖要过去,连哄带骗,全塞到了云彩的口袋里,还想哄着让云彩亲他脸,云彩也没那么傻,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坚定的轻轻一巴掌把胖子的大脸推回去了。
两人吃个蜜瓜也黏黏糊糊的,胖子一大把年纪了,还撒娇卖蠢让云彩给他喂。
阿贵这个当爹的乐呵呵的,也不说句话阻止一下。
这要是换了张杌寻,自家闺女被一个比她大年纪两三轮的臭男人追求,他绝对把那个胆敢觊觎自家闺女的臭男人剁碎了埋土里。
咳咳,他可真是个“善良”的老丈人。
小哥一路上始终沉默着,怀里抱着他的刀,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当天晚上他们歇在了山口的一处古坟边上。
胖子这死不要脸的还妄想和云彩一个帐篷,阿贵终于看不下去了,脸上笑得有些勉强,“胖老板,看您精神头不错,要不今晚咱俩守夜?”
张杌寻和吴小邪毫不客气的嘲笑了两声,然后悄么么给胖子出主意,“你守下半夜的时候可以靠近一些云彩的帐篷,等云彩早上醒来,看到是她的胖哥哥守了她一夜,心里肯定会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胖子觉得这主意不错,乐颠颠的去守夜了。
吴小邪望着他乐呵呵的背影,无语摇头,“果然,恋爱使人傻缺,以前咱胖爷多精明的人啊。”
﹉﹉﹉
第二日一早他们继续赶路,一直在林子里走了两天,前面的树木越来越稀疏了,阿贵说湖边就快到了。
果然,继续走了没两三分钟,几人远远就在山脊上看到了那湖,大概是连日暴雨的缘故,湖泊比想象的还要大一些。
湖泊被莽莽群山包围在中央,高大险峻的山峰连绵不断,山体高耸入云,植被分布得非常茂盛,连山间的断崖都是墨绿色的,十万大山果然名不虚传。
走近湖滩,果然如盘马所说的,湖泊周围的岸边全是石头,完全看不出这里有人驻扎过的痕迹,想来也是,如今早已过了许多年,当初的那点痕迹早消失在时间流逝里了。
湖面水波不兴,平静得宛如一面镜子,将碧空如洗的蓝天完整的映照在湖面上,分外好看。
有微风拂过的时候,水面波光粼粼,仿佛一条条转瞬即逝的银箔,果真是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在密林里赶了许久的路,几人身上都闷出了汗,丢下背包就扑进水里,清凉的湖水在这三伏天里让人精神一振,比吃了冰镇的西瓜还凉爽。
吴小邪捞水往脸上扑了两把,忽然觉得眼前这山水似乎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扭头看向小哥和木鱼,却见他俩表情也有些疑惑,就知道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错觉。
张杌寻拧了拧眉,猛地从水里起身走回岸上。
小哥本来就蹲在岸边只掬了几捧水冲脸,见张杌寻似乎想到了什么,也起身走回湖滩。
在一边搭帐篷的阿贵见状,便询问两位老板有什么事。
张杌寻摆摆手,说没事,钻进已经搭好的帐篷里换了干衣服,然后从背包里翻出相机。
小哥也换好衣服出来,张杌寻朝他招手,“小哥,过来看。”
他翻到他们之前在村里转悠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拍的一些景色,找出其中一张在寨子边上的溪水旁拍的照片,让小哥仔细看。
“是不是很眼熟。”张杌寻说着,又往后面翻了几张,那是他在小哥的高脚楼里找到的照片,为避免损坏,就把它们拍到了相机上。
“再看这几张,尤其是这一张有箱子的,上面的风景几乎和咱们三点钟方向的那些群山一模一样,虽然有变化,但大体布局没有差别。”
“你觉得这会是巧合吗?”张杌寻轻声问。
小哥摇摇头,接过相机,又翻到前面那张溪涧的照片,和不远处的风景进行对比,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水里泡着的吴小邪显然是也想到了什么,心里一凛,有些待不住了,见张杌寻两人在讨论什么,也急忙爬上岸,凑到两人身边,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
张杌寻也把照片给他看了,“这瑶寨也有古怪。”
“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那么这个瑶寨里藏着的秘密可就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复杂了。”吴小邪脸色有些晦暗。
张杌寻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别急,咱们时间还多,一件一件来,先搞清楚当年考察队的事情。”
吴小邪点点头,扬声把在水里仰泳的胖子叫过来,“你小子能不能上点儿心,别光惦记着你的云彩妹妹,咱们还有正事儿呢。”
胖子咧咧嘴,“知道知道,你们看照片上的位置,这不是已经有些苗头了么。”
吴小邪无奈,道:“那你就看着阿贵两人,我和木鱼小哥绕湖转几圈儿,观察一下湖边的环境,看能不能找到几处合理的抛尸地。”
“没问题。”胖子满口答应。
云彩他们搭建完帐篷,就开始准备埋锅造饭了,来的路上,他们还摘了许多可以吃的蘑菇和野菜,刚好用来做晚饭。
湖泊有两个足球场的大小,张杌寻三人刻意放慢了脚步。
离湖岸较近的地方水面清澈见底,水底下全是形状不规则的石头,常年在水流的冲刷下磨去了棱角。
再往里延伸,湖底一下隐入了黑暗,看来湖底的落差很大,水也很深。
当初盘马说的,魔湖的形状像是一把扣在山底的镰刀,而他们眼下的湖泊同盘马描述的差异很大。
俗话说浅水不藏龙,水深必有怪。
他们放慢了速度走了一圈,没在浅滩发现任何东西,水底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连浮萍之类的常见水中漂浮物都没有,这显然很不正常。
要知道这里可是野水,没有专人打理,如何保持这般干净无暇。
从照片分析,当初考古队驻扎的地方应该和他们现在扎营的位置一样,处于湖岸南边,盘马他们杀了人,惊慌失措之下想要快速处理尸体,选择的肯定是就近的地方。
张杌寻三人来到南边浅滩,在石块底下翻找,尸体被水泡了这么多年,早就白骨化了,跟石头不见得有什么区别,光靠他们三个人工翻找,这无疑是个巨大的工程。
于是牵来的狗子们派上了用场。
这几天住在阿贵家,他们也和这几只狗混熟了,张杌寻从空间里拿出几只真空包装的鸡腿,撕开先把狗子们喂舒坦了,再牵着狗用它们灵敏的嗅觉搜寻。
临近傍晚的时候,还真让他们在一处石块下面找到了一个人类的头骨,估计是里面挤进去了石头,加上日积月累的掩埋,这才没有让水冲走。
胖子正好来叫他们吃饭,见状便道:“当初丢尸体的时候没有捆扎,会先变成浮水尸,然后沉到水底让鱼虾啃食干净,骨头肯定是散的,脑袋在这里,大腿骨就在千里之外,说不定有的还被林子里的动物拖走吃掉了,范围太大,咱们这么找肯定不行。”
吴小邪虽然有些泄气,但也没有很急躁,“不急,咱们慢慢来,总不可能一点线索都不留下。”
“走了走了,去吃饭。”胖子两手一边拽一个。
阿贵用猎枪在林子里打了两只野味,用了不知什么调料,架在烤架上,香的不行。
几人围坐在篝火边,喝着米酒,吃着烤肉,还有阿贵做的小鸡炖蘑菇汤,凉拌野菜,吹着夜风,惬意的不得了。
吃完饭,云彩一时兴起,表示要跳舞给大家看,说着一边拍手打节拍,一边走到篝火照亮的空地上,做起舞蹈动作。
瑶族舞蹈里转圈儿和后踢腿的动作比较多,云彩的身段儿好看,腿又长又直,小腰一扭,看得胖子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胖子被迷得不要不要的,蹦起来嚷嚷着自己也要学,就挤到云彩身边,扭着肥腰,明明是同样的动作,他一摆,姿势就跟跳大神的一样,逗得几人哈哈乐。
“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胖子又显摆起他的破锣嗓子来,云彩笑得舞蹈动作都差点忘记了。
“难听死了。”吴小邪捂着一边耳朵,笑骂道,“快住嘴吧你。”
张杌寻笑道:“我给你俩伴奏吧。”
说着从背包侧兜里掏出一只口琴,试了几个音,便开始吹孔雀飞来。
云彩愣了一下,趁转圈儿的功夫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坐在张杌寻身边的小哥,随即跟着拍子继续跳舞。
一曲吹完,胖子把口琴要了过去,居然吹起了浏阳河。
张杌寻几人都震惊了,“哎哟喂,没想到咱们胖爷还留着这一招呢。”
一边的小哥有些不在状态,盯着篝火上端跳跃的火光发呆。
张杌寻拍了他一下,“去湖边走走吧,正好消食。”
小哥点头,起身,两人往湖边走去。
跳着舞的云彩转了一圈回来发现小哥坐的那里没了人影,忙停下动作,有些着急的四下看去,却在转头的瞬间和张杌寻对视上。
张杌寻冷冰冰的看着她,脸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笑意。
一瞬间,云彩感觉自己好像被某种阴森的毒蛇盯上了,头皮发麻,浑身仿佛被施法定住一样,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