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一双黝黑如墨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摆弄阵法的凤冉,粉嫩的唇瓣若有所思的抿了抿。
这里荒芜了几百年了,灵气早就枯竭,因为她的神力才恢复了一些,但远远不够。
但是他这里倒是有一物可以改变这里的环境,恢复成之前灵气浓郁的扶桑界。
他默默展开手心,浮现出一团白色像龙一样的灵气体——山河龙灵。
这个东西是他以前从仙灵界抢来玩的,不为什么,就是想看那些老家伙们跳脚。
山河龙灵是天地孕育出的灵物,比之灵脉还要更加稀缺难得,而且已经生出了神识。
山河龙灵顶着那慑人的目光,小小身板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魔头的眼神好可怕啊,嘤嘤嘤~
同时藏在小玄袖子中的某条小龙对着他传音,“吾主,山河龙灵可是天地千万年才孕育出来的宝贝,难道您就要送出去吗?”
“有一句话叫做爱屋及乌,你懂不懂?”对浊龙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望着凤冉的眼神越发温柔了。
若是凤冉看到,便明白这根本不是小孩子拥有的眼神,只是此刻她正在专心致志的布灵气阵,没有功夫注意小玄。
浊龙缄默了下,懊恼的道:“属下当然不懂,但只要主人开心,是主人想做的事情吾都会支持。”
“是吗?既然如此那么我对她同样也是这般心理。”他想看到她美丽的笑颜,想让她没有任何烦心的事情。
即使冉冉她要守护扶桑,那么他自然也是要爱屋及乌的,同她一起。
他手握紧,收回了山河龙灵。
反正这东西放在他这里也无大用,还不如用来造福扶桑,扶桑族人可比那些人族可爱多了,也许因为是她的子民吧,所以他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么想着他便做好了决定,打算晚上抽空偷溜出去将山河龙灵埋入地下。
浊龙这时又开了口,“吾主,吾懂了您说的爱屋及乌了,就像属下爱戴您一样,也该同样爱戴焰姬娘娘。”
毕竟焰姬娘娘是主人唯一喜欢又重视的女子,那就应该是他的主母了。
他觉得自己终于悟了。
小玄对于他的话十分认同,“本该如此,浊龙你聪明了不少啊。”
被主人夸了一句,浊龙害羞的像个大姑娘一样,不敢抬起头了,但心里却是雀跃不已。
同时更加坚定的想,往后要对焰姬娘娘好,这才是称职的属下。
小玄捡起一块石头开始在地面上画了起来,画的正是凤冉。
他也没有怎么看凤冉,就一下一下的画着,因为她早就深刻在了自己心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秀气的脚站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那地面上小玄勾勒出的自己,居然一模一样,十分逼真,凤冉有点惊奇的问,“小玄,你的画工这么好吗?”
小玄抬头看着凤冉,笑嘻嘻的道:“反正我就是照着仙子姐姐的样子画的,仙子姐姐觉得我画的好吗?”
凤冉蹲下了身体,抬手摸摸小玄的脑袋,毫不吝啬的夸赞,“极好。”
“仙子姐姐可画不出你这种水平。”
没想到小玄这孩子在画作这方面这么有天赋,只是随意的在地上画画都那么逼真。
“是吗?可惜是在地面上画的,无法永远的保存下来。”小玄不开心的说着,大眼睛里满是失落。
闻言,凤冉一抬手取出了纸墨笔砚。
“那要不你给我再重新画一张到这纸上?这样可以保存几万年都不是问题。”
小玄马上眼睛亮亮的点头,“好。”
取过纸墨笔砚,他就打算开始画了。
凤冉哑然失笑,走到了扶桑花海里对他道:“这样画吧。”
小玄马上高兴的回应,“好,仙子姐姐你先不要动,过一会儿就好。”
凤冉微笑着颔首。
微风拂起她的及腰秀发和红色的裙摆,一颦一笑妩媚多姿的犹如勾魂摄魄的惑世狐妖,让人怦然心动,见之忘俗。
小玄将她美丽的模样深深刻在脑海里,然后一笔一划的勾勒在了白色的纸上。
不多时那白纸上边便栩栩如生的出现了一个绝美倾城的女子,她一身红衣明媚似火,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将周围绚丽的扶桑花都比了下去,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
待到小玄画好后,凤冉看到画上的自己也被吸引住了,感慨了一句好美。
倒不是她自己夸自己,而是那种美的意境非常吸引人。
等到颜料完全干透,小玄就宝贝的收了起来,对着凤冉郑重其事的道:“这么美的画像我可要好好收起来。”
凤冉忍俊不禁的笑笑,“小玄你的画功这么厉害,有没有兴趣画符或者画阵?”
“啊……?那是什么?”小玄懵懂无知的问。
“可以让你变厉害的东西。”凤冉仔细解释了一番,有心培养小玄的本领。
远处的烬看着他们一高一矮在那里说说笑笑的,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看的出来魔头真的非常喜欢凤冉仙子,就是不知何时才敢显露真容。
夜色降临,凤冉安顿好小玄后,转身就进了灵田空间,开始炼玉髓丹。
玉髓丹是去取木之灵髓和其它一些灵药研制而成,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丹方,想试一试能不能治好族人损坏的丹田。
祭出药鼎和红莲业火,她开始全神贯注的炼丹。
而本来躺在床上睡觉的小玄,见凤冉不在,马上起了身,闭目凝神炼化分身。
不多时,就在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小孩。
看着分身他沉声叮嘱,“你在这里躺着,不要出去。”
分身恭敬的点点头,乖巧的钻进了被窝里闭上眼睛睡觉。
见状,小玄这才化作一团黑雾在房间里消失不见。
等到再次现身时,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置身于瘴气之中。
举目望了望,最后他选择了一处山头,取出了那山河龙灵,命令它钻入那山脉里。
山河龙灵瞅瞅那满是瘴气贫瘠的土地和山脉,有些不情愿。
但对上帝玄涅不容置喙的可怕眼神,身体抖了抖从他手心飞了出来,缓缓变大身体成了一条白龙,委屈的钻入了山脉里。
浊龙此刻也从他的袖子里跑了出来透风,挂在一棵枯树上对着帝玄涅问,“吾主,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做了好事还不留名,他想不明白。
帝玄涅眸色深了深,“值得。”
“为了她,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