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腿哆嗦着对王骓乾说:“老板,我想我还是和他们一起走吧,活命要紧啊”。
“六子,你现在走,我可没钱付你工钱怎么办?”
“老板,工钱以后可以再给。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那好吧,知秋,你去给六子拿点路费”。
知秋把十两银子放在六子的手里。
“六子,我记得你给我说过你的家也在梁城”。
“是的老板,我是为了躲债才来的这里”。
“六子,你欠了别人多少钱?”
“老板,我为了给我娘看病,欠了东家十两银子,现在利滚利怎么也得五十两了”。
王骓乾拿了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交到了六子的手里。
六子不识字,并不知道王骓乾写了什么。
“六子,你听我说。你到了梁城你到城里的戎狄街找一家茶叶铺,老板是两个大美女,你把这个纸条交给她们,她们会给你一百两银子。五十两你用来还债,剩下的五十两算你这两个月的工钱”。
“老板,用不了这么多,真的用不了”。
“六子,咱们两个也算缘分一场,过了年你如果愿意回来你就回来,不愿意回来你就拿着这些事做个小买卖,或者你可以去那个茶楼打工,你告诉她们就说是我说的”。
“谢谢老板”
六子回去收拾东西了,准备明天和其他人一起离开。
“公子,你还是打算暴露自己的行踪吗?”
“她们两个是自己人,自己知道怎么处理,再说了我们也确实需要她们的帮助,我总不能让你这个老板娘饿肚子吧,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也需要一些过冬的东西”。
“公子,你给六子的纸上写了什么?”
“秘密”
“切,对我还保密”。
两个人收拾好店铺里的一切,返回了后院。后院是两个跟简陋的土坯房子,窗户上的纸都破损了,王骓乾一直没有多余的钱去维修。
宋大强从外面抱了一些柴火进来,把土炕烧热了一些。
宋大强连忙钻进被窝里。知秋的被窝紧挨着王骓乾。
两个人紧紧的靠着才能觉得暖和一些。
“公子,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你是从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怎么说呢?我被人从马上打下来以后,我就已经开始迷糊了,后来昏迷之后我感觉自己被人关在了一个黑匣子里面,不能说不能听周围黑乎乎的一片”。
“那后来呢”?
“后来,我感觉黑匣子被人打开了一扇门我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等我清醒的时候只有你陪在我身边,所有的其他人都走了”。
“公子,那你记不记得都是谁来看过你?”
“我根本没有那段记忆,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公子,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他们都说那个真正的王骓乾回来了,还说什么宋大强已经走了”。
“知秋,你告诉我我昏迷的时侯是不是还有别的人来过?”
知秋沉默了一会说:“孟清瑶来看过你”。
“她都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哭着跑出来的,说你怎么可以忘了她,就这样”。
“那我的戒指是不是被她拿走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没看到”。
“公子,你真的决定以后再也不用宋大强这个名字了吗?”
“不用了,我可不想再被人关进黑匣子里”。
“知秋,跟着我过这种日子你后不后悔?”
“我不后悔,我挺喜欢现在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是冷了一点”。
“哈哈,明天我就找人把窗户修一修”。
“公子,你能搂着我睡吗?真的很冷”。
“好,来吧”
知秋美美的钻进了王骓乾的被窝。
早上王骓乾和知秋早早的起来,昨天商量好的老板们都已经收拾妥当准备上路了。
“老板,六子走了,你和老板娘多保重。过了年我就回来”。
“六子路上小心”。
本来就不热闹的小镇子一下子更冷清了。
“知秋,咱们去看看卖菜的大婶走了吗?她要是也走了咱们就麻烦了”。
两个人来到卖菜的卖菜的店铺面前,这次两个月以来王骓乾第二次到这里来。
“你们小两口怎么没跟他们一起走啊?”卖菜的吴大婶问王骓乾。
“吴大婶,这不我们专门来看你走了没有,如果连你也走了,我们不走也不行了”。
“只要这里还没走的人,我就不能走,我走了你们不都得饿死?”
“吴大婶,你就不怕那些马匪吗?”知秋问。
“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我也没钱,再说了他们要抢吃的就让他们抢好了”,说完吴大婶把一筐萝卜抱进了屋里。
她的这一个举动把知秋吓了一跳。
“吴大婶,我们欠你的菜钱,只能过几天还了,最近客人少了,没赚到更多的钱”。
“那些事不碍事,你要你们离开小镇之前还给我就行了”。
两个人告别了吴大婶回到了饭馆。
“知秋,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卖菜的吴大婶可不是一般人”。
“我以前还真没注意过她,今天她轻易的抱起一筐萝卜确实厉害”。
“知秋,其实躲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
“他们不探我们底细,我们也不管他们来路”。
饭馆这下真的闲了下来,小六子回到梁城还需要一段时间。阿梅和阿兰来更需要一段时间。
王骓乾闲来无事便跟着知秋学起了剑法。
知秋和柳如画得剑法有所不同,知秋的无名剑谱上记载得武功更像是为女人专门修炼的,步法轻盈出招灵利。柳如画得剑法更贴近实战,大开大合每招必出全力。
王骓乾跟知秋学的是她的轻功内力修炼方法。
王骓乾的内力提升速度很快他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公子,以前的王骓乾肯定是修炼过武功,我教你的方法不过是唤醒了你身体得记忆”。
看来这个真正的王骓乾真不简单,他在外人面前表现的那样懦弱怕死,其实背地里在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或许他做这些也只是为了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