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向蔏似乎感觉到是有阵风刮过,却是在这四周有着无限可能的空间里,再次呼呼的响起,令人浑身鸡皮疙瘩一地。
因为这周围的环境是极好的,都是用上好的松木锯成方板,然后一块一块的镶成了楼面,就和后世家里装木地板一样。
因为这里的人都被赶出去了,更夫也知道没有人在,加上楼上三楼的楼门口,都是从下往上锁着的,以防有人晚上从楼顶进来,所以他才奇怪这旅馆里怎么会有叫声。
这个时候楼上面肯定是没有人的,但是忽然传来这种清晰叫的声音,倒是让这更夫着实都吓得一哆嗦。看到自己叫了没有人回应,本来惊呆了的更夫,不由嘴里嘀咕了几句,甚至也朝这边尸体看了一眼,便想再次的进屋里去休息。
这院里忽然便再响起了一串急促的怪叫,直接便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这声声音有些突兀,甚至惊恐的令人发寒,饶是更夫胆子再大,听到这么凄厉的叫声,不由吓得差点便坐到地上去。
“有鬼,有鬼,啊!有鬼啊!不要,你,你不要过来!”这声音撕心裂肺的低吼着,先是好像在某个角落里,然后忽然便传到了天井里来。
随后便看到一个黑影闪出来,接着便是几个紧紧跟随的影子,脚步便在楼下的天井空档闹了起来。
饶是这更夫拉着灯,但是终究找不到楼下。但是听到这杂乱的脚步声之后,他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当他听到确实是下面在折腾,不由胆大的把着扶手朝下看去。
果然是有几个人在楼下折腾,可以看到两个人正在试图控制着一个蓬头散发的人,她就坐在天井空档的地下。借着二楼亮起的灯光,更夫看到那个坐在地下的人,隐约感觉到好像是一个女子。
在黑暗里蓬头垢面,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前面,似乎遇到了极为惊恐的事情。她那焦虑惊恐的神情,在黑暗中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这些没良心咯!半夜三更搞么子鬼?是要吓死人吗?”也不知道这些究竟是什么人,但是想到自己可是公安派在这里守夜的,更夫胆子便足了几分。
不过因为他一向是老老实实的人,但是想到自己刚刚差点被吓死了,不由也朝着楼下吼了起来,却在这吼叫声里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可能知道下面这些折腾的是人,想到自己晚上外面的大门,按照公安的意思是没有关的,半夜三更跑进人来也并不奇怪。虽然这些人太过分,但是只要知道是人在折腾,更夫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在更夫的吆喝下,下面有人把大堂的一盏灯也打开了。虽然其实灯泡的光线也不是很强,可是在这黑夜里光线无处不在,看起来其实也挺亮。
更夫匆匆忙忙便也下楼,看到两个男子正抓着一个女子的双臂,一个在一旁关切的看着。看到更夫下来,他们都微微点头示意。
其中那个闲着的便过来抱歉,说这女子晚上在运输公司宿舍里发病了,折腾了大半夜的跑了出来。这些同事怕她出事了,一路跟着来看着,没有想到便跑进这里来了。
更夫听说是单位的人,心里便已经怯了几分。虽然看着这人脸有些熟悉,可是灯光照在她脸上煞白,尤其她眉间不知道是有一道黑气,还是一抹刮痧后的於痕,让人看来十分凄厉诡异,倒是让这更夫心里微微的打了一个突。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了,啊!这究竟是怎么搞的呀?”更夫有些瞪目结舌的看着这女子,显然看出来这个女子有些不正常的。
旅馆的木门大开着,更夫心里倒没有太害怕。何况他这一生收敛了太多的死人,对于一些孤魂野鬼倒也有着几分准备。不过看着这个女子的样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倒是有着几分发沭。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因为这个女子嘴里不住的嘶吼,还是把声音传出去老远。接连两天这边不安宁,住在附近的邻居心里自然有些不乐意。
可是这个时候谁家没点事情,所以即使心里不舒服,但是嘴上嘟囔几句之后,终究大家还是会过去的。不过可能这边死人还没有安稳的缘故,周围住着的人本来就睡的浅。
被这声音一闹,有些人便起身开门先后来到这边,看到屋里的情形之后,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人是认识更夫的,便趴在门边问这边怎么回事。更夫只好无可奈何的过去,说这女子犯病了,半夜三更的跑进旅馆来了。
有人看到此刻这个女子,被同伴按坐在旅馆一把躺椅那里,似乎有些目光涣散的呆痴。就是因为这种神志不清的神情,却看起来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何况她时不时的嘴里发出一阵嘶吼,却好像是野兽一样让人恐怖。
从她发出叫喊到大家过来,绝对不会超过几分钟的时间。但是看到这些按着她的人,似乎已经有些筋疲力竭。
更夫显然是第一个跑下来的,不过他看到这女子眼睛都泛红,所以他在一旁一直没有靠过去。可能看着这女子也很年轻,跟着过来的人有年轻的也有中年的,他摸不清架势,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在旁边站着。
而这醒来看热闹的人,经历了昨晚笔录的事情之后,这阵学乖了很多,便站在门边也不进来。大家别的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屋里安静的令人发沭,倒是让这些人都感觉到害怕。
在昏暗的电灯的照耀下,屋里似乎有着一股令人发寒的冷清。大家想到这屋里还摆着一个死人,看着这个突然疯癫一般的女人,虽然有些人丝毫没有顾忌这些,但是大多数的人这个时候就胆战心惊的,只在这旅馆的大门边看着。
这个女子确实是有些不对的,但是那种具体哪里不对,看着的人却一时间没有办法形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