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燕却又没有发现破坏自己蛊物的痕迹,这使得张燕惊奇的同时多了几分警觉。毕竟这种惊散自己蛊物,居然能够不惊动自己的人,张燕是还没有碰见过的。
所以张燕格外的小心进屋,因为自己母蛊都感应不到的东西,显然已经超出了人类感知的范畴。
这种事情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事不是人干的!
果然随着张燕细心的感受,出身巫蛊世家的张燕,不但是苗疆的大蛊师,自然从小没有少接触巫术。迅速的找到了其中的原因,那就是小河脖子上木牌的反应,给到了张燕足够的提示。
以张燕在内家功修行的造诣,普通人很难理解周围环境的变化,张燕却可以敏觉的感知到一切。所以那个使用的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
只要稍微的用心感受,张燕马上分辨出缘由,这是一个有着一些门道的人,来到吴家试探消息。可能看到屋里有人,最后不敢做出行动,却随手干了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张燕看到了一些不敢置信的东西,那便是苗人中巫师惯用的傩神和鬼物,居然出现在了吴家周围。来人不但做了准备,居然还用上了苗疆的禁忌,一般人根本就无法解决的巫术。这种就是巫师都不会随意使用,因为损人不利己,还会引起恐慌的事情,是会被人所不齿的。
这次张燕真的怒了,如果没有自己在这里的话,吴家这一家人显然是要遭殃的。虽然这件事说起来是自己引发的,但是被人找上门来,却还是令张燕生气。想到吴双花这些年遭受蛊物的折磨,看来在这个地方不是偶然的!
有人行恶,必然是有人助恶!
恶随心走,才会意随恶动!
因为如果是一群截杀自己的人,张燕绝对不会后悔。但是这个施术的人,虽然不敢说是半桶水,但是绝对也是高明不到哪里去的小巫师。如果攻击一个恶人,还毕竟好理解,但是对吴家这种普通人出手,这简直就是有些肆意妄为了。
所以出手便先封住了吴仙脑海的窍门,然后想找出这个附身的恶魂,看看这个下手的人究竟是谁?
外面还隐隐传来那边院子里的欢呼声,并没有因为张燕几个人的离去而散场,毕竟大多数苗人还是很热情的。虽然涉及到个人的利益会有冲突,但是这种直来直去的心思,过去了便算。所以欢乐热情的生活,还是依旧保留了下来。
吴美和吴梦开始还是有些害怕,但是看到张燕站在三姐身边,最终胆气足了一些。两个人抬着吴仙便往小河住的这间屋子进来,顺着张燕的意思把吴仙放在了床上。
吴仙的眼睛似乎还是睁着的,不过眼神迷茫似乎没有看人。身子不断的微微抖动着,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看着她诡异的样子,进来便感觉到木牌滚烫的我,这个时候看到吴仙这状态,那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本来是正准备要休息的,但是她们进来之后我瞬间清醒了。看着吴仙的样子我倒是没有害怕,因为这段时间见识多了这些,我反倒是好像有些习以为常了。加上我脖子上木牌的反应,心里早就知道了有古怪,却没有想到是吴仙受难!
“她被鬼附身了!你们不要害怕,去看看你们阿妈怎么样?”张燕看着惊慌失措的两姐妹,语气倒是平静了许多。然后伸手掏出了几张符纸来,继续快速的在吴仙身上贴去。
然后看到吴仙在床上颤抖着,身子不断的扭曲着。然后却看到好像有股青烟一样的东西,居然在吴仙身上升了起来。这种目光可见的变化,吓得两姐妹不由失声惊叫了起来。
张燕却没有理会她们,依旧伸手在吴仙身上快速的点着,口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吴仙却抖动的更厉害,嘴里发出嗬嗬的嘶吼!
看到那些松树的变化,不由也目瞪口呆。
她甚至都忘了,张燕带着自己飞奔的这个速度,岂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相较于下面的变化,这逃命的速度在她看来,完全就是可以忽略的了。
张燕却几乎是没有停留,即使那些松树没有再变化,但是她都带着吴仙撤离。快速的穿过那道狭长陡峭的石缝,甚至都隐隐感受到身体外伤的牵扯,可是这个时候她都来不及顾及。
一路几乎是没有停止过,虽然也瞟了一眼吴仙背着的背篓,可是没有出声说任何的话。然后再次来到那处,开始可以看到山谷里情形的地方。
到了这里之后,实际上是已经脱离了那个山谷的范围,张燕终于稍微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心里确实已经感受不到那蛊物的威胁,甚至已经完全失去了感应。但是冥冥之中似乎都有些恐惧,好像自己如果不脱离那里的话,都会遭受到巨大的威胁一样。
虽然不知道心里所想的是否正确,但是看到刚刚一路的变化。如果自己没有超绝的身手,此刻不但自己要被留在那个山谷,只怕这吴仙也会遭殃了。
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蛊物,居然有着如此巨大的威力?张燕心里隐隐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完全不敢相信。因为那种事情实在太过疯狂,如今这个时代应该也有些不可能了!但是想到刚刚那一切的反应,张燕心里暗暗叫着侥幸。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感受不到自己本命蛊的反应,张燕心里终于慢慢的冷静下来。
但是看着下面山谷的时候,记忆力超强的张燕脸色却大变。因为依据当时自己站在这里所看到的,以及后来自己所到的地方,可以看到开始一路上的那些松树完全变化,因为两边路过了十余米范围,那些苍翠的松树已经全部枯萎。
这显然都不是最惊人的!
最惊人的乃是那些已经枯萎的松树,树上的松针居然全部枯黄脱落。而且这个时候远远的看去,好像忽然在发生着某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