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妈妈没有在的话,骆鹰肯定不会是这种心情,甚至会认为这一切都是意外的。
要知道一向嘴上不信鬼神的骆鹰,其实心里不如开始那么坚持。不说天天在这义庄里住着,单纯自己父亲在这周围的声望,骆鹰也知道不可能单纯靠神棍两个字,就可以解决麻烦的。
要知道依着自己妈妈平时的性格,如果知道这义庄里有不对的地方,她哪里会这么安静?
不但肯定会不断的念咒,也会拿出爷老子所教授的那一套,直接的便对着这虚空行动了起来。所以这是骆鹰最迷惑,也没有出声质疑的最大原因。那就是这刻这里究竟有什么,这棺材里究竟有什么,会让人感觉到如此的迷惑。
还有是不是她早就知道了一些什么?
而没有对自己说什么呢?
或者是这里本身就有什么,一直在影响着什么,是妈妈明明知道,但是没有说出来的?
这个时候骆鹰忽然心里砰砰乱跳起来,对于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他心里都感觉到害怕。虽然不知道妈妈会不会这么谨慎,但是义庄这里究竟有什么事情,让妈妈这么无视这里所发生的这些事情?
当初妈妈不但是这村子附近里的老师,还是这弘扬堂最有文化的人质疑。可以说骆冉之所以有逆反心里,就是和妈妈的教育有着一些关系。
看着自己长大的人,沉默寡言却也算是有着口碑,但是如今反而成了神棍爷老子的帮手,想到这里的时候,骆鹰心里自然有着纠结。
这晚妈妈的反应,骆冉看着真的感觉到,自己确实犯糊涂了。想到此前有人说兰花湾闹鬼,骆鹰虽然没有和人争辩,但是想到意外死了的唐熙,还有其实也不在了的唐昱,骆鹰好像更伤心的就是这种欲言又止!
那个唐昱的死,很多人是不知道的。就是知道的几个人,都被公安警告过,不能对别人说起,以防引起骚乱。虽然骆鹰也很伤心,但是没有想别的是,这一切在自己爷老子说来,就和阴魂鬼怪有关。
换做别的不信鬼神人来说,可能很难相信这个事实。不过这个时候对于一直抵抗爷老子的骆鹰来说,他却明白这事可能涉及到另外一个层面。因为他见过爷老子诡异的身手,虽然几乎不敢相信事实,可是自己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所以此刻面对妈妈的异样,骆鹰心里虽然震惊,更多的却是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学一些东西。
当时爷老子就无意的说过一句话,自己就逆反后来再也不学,如今看来自己确实错了。
这个时候看着妈妈的样儿,不像是被什么缠住的样子,倒是好像心神不在的一样!骆鹰经常说别人胡说八道,虽然知道确实有着阴魂作怪。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这时看着妈妈的神态,他有些迷茫了。
加上这时候体内的那一丝气机,好像窜进了血海里的魔鬼鱼,如鱼得水一般的在身体里飞速乱撞。就在骆鹰不知所措的时候,也就在体内夹脊穴这个险关,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那条冒险的魔鬼鱼居然穿过了此关。
骆鹰混不知自己经历了生死,就是因为气机冲过了夹脊穴这个大关,使得他体内多余的那丝元气,居然在这刻源源不断的再次冲向了下丹田。
这刻这丝气机,不但把体内多余的元气,就像一块磁铁一样吸拢全部归类,而且还顺利的运行于气脉之中。如今虽然元气没有最后冲透玉枕,甚至也没有上中下连贯,但是已经使得骆鹰受用无穷、
他也不像小河那么幸运,算是真正的跨入了修炼内家功的行列,不过平时如果坚持练习的话,健康长寿都是小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骆鹰的耳朵里,忽然听到一阵古怪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因为就在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居然感觉到自己似乎身处在一种安静之中。
因为感觉到自己浑身一松,就好比本来身上压着千斤重担,一下便被人突然卸了下去。这种舒畅的感觉,使得骆鹰整个人,顿时都舒坦的几乎呻吟了起来。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完全使得骆鹰忘掉了身边的一切,因为这刻他什么都没有去想。
虽然感觉到那鬼东西瞬间便消失了,可是妈妈看着依旧没有变化。骆鹰这刻丝毫没有放松,站在那里保持着开始的姿势。不过骆鹰的眼前清明了起来,瞬间便感觉到堂屋里清晰,外面那朦朦胧胧的感觉,好像也不见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虽然空气中似乎寒气依旧,但是骆鹰却感觉到,这股入肺的冷气,却令人心旷神怡。尤其屋里传来那淡淡的清香散发,让他的脑海格外的清醒。
如果只是偶然的话,骆鹰自然可能不会想到这一点,但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居然就让自己遇上了?
这是不是巧合,还是一种意外?
虽然不知道爷老子去了哪里,但是骆鹰隐隐明白,无非就是后面的坟山里。忽然想到当初的时候,他在教自己功法时,曾经透露过一点,说这世上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最后的结局就会不一样。
当时骆鹰自然不明白,不过这段时间看到了小河,他忽然便明白了过来,这周围像小河一样的人,显然是没有的。不然爷老子为什么一直不收弟子,原来他一直都在寻找一种体质适合的人!
因为这种特殊体质,最容易成为爷老子这种人的目标。想到刚刚妈妈的反常,骆鹰心里这种念头不由强盛起来。因为当时小河在义庄住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过玉宝在这里的。
骆鹰自然不知道小河和玉宝的共修,获益匪浅的提前进入内家修行的基础。而许多人穷其一生,想进入这个门道都不可得。但是心里也隐隐明白,小河和玉宝在一起那么久,让外人知道肯定是不妥的。
可是爷老子当初那么安排,如今看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本来已经有些麻木的心情,不知道是适应了那种煎熬,还是因为面前的怪异,那种强烈的刺激,使得骆鹰反倒是没有难受的感觉。
看到天井外面确实没有了异样,他心里一直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了很多:“姆妈,你怎么了,快醒醒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