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知道这木桶里,究竟是装着下葬多久的人,但是看着这个古坟外面的荒草,可以想象到一定是许多年了。
虽然是荒郊野外的凄凉,两个人在苗疆里根本就没有出门,都会知晓不对。但是对于此刻这个小村坟山里发生的事,不说两个人都是奇人,就是普通人都会感觉到异样!
别说这个坟山很少有人来,就是这坟山里再布置了几个阵法,这外面世界的普通人,心里根本就不会有这个概念!
所以这里所做的每件事,就和外面世界的八卦一样,只要有苗疆里的人来到这里,就是普通人都会以最快的速度知道。
对于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不管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至少在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悬念。当年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现在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
向蔏对一切都没有准备,但是对夫妻多年没有孩子,如今突然孩子又没了,唐大省心里还是默哀了一下。
其实唐大省都不认识这个年轻的堂客,只是听人说起她娘家也很近,是弘扬堂难得有着极好容貌的一个女子。当然这些对于唐大省这个年纪来说,也已经不是什么重点了。反倒是那个一直给人放荡不羁的唐殿风,唐大省还是有着极深印象的。如今这一切已经不重要,唐大省也见过了太多的生死。他在意的是有人操纵,居然利用了这个死去的孩子。
当然,唐八天也说过这个孩子,甚至提到过这个孩子死的惨状。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见多了生死的人,自然都明白这个孩子死的不寻常。唐大省不知道弘政堂有没有人知道,但是即使有人明白的话,找不到什么证据的话,也没有人敢胡说八道。
一个本来已经死亡了的孩子,如今赤条条的躺在一盆血液里面。而这荒郊野外的温度,肯定是在零下好几度。而这盆血液居然就像有着生命一样,居然像烧开了的水,正降低了火候一样,水波下在慢慢的滚动着。或者说这血液就像是真正有生命的东西,正包围这这个小孩,在慢慢的搏动着生命。
这简直是令人无法想象的!
”这,这是什么?“还是唐玉宝首先反应过来,看着这不可能的情形,一对美丽的大眼睛睁的溜圆,忍不住拉着唐小河靠近了唐大省。
我自然从一揭开那棉布就看到,但是也目瞪口呆,甚至都忘记了害怕。看着面前的情形完全呆了,那个孩子我虽然看不出来是谁家的,但是一个赤条条惨白的身子,就那么躺在一个洗澡的旧木盆里,还是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骆伯伯叫我过来的时候提过,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要惊讶,但是要听唐大省的安排。这个时候唐大省没有出声,我心里即使再吃惊,也只是带着紧张的好奇。倒不是我的胆子大了多少,毕竟跟着骆冉见过摸过死人,还天天在义庄里加灯油,或多或少让我冷静了许多。
何况身边还有唐玉宝在,这个女子让我心里多了几分王八之气。在她面前我自然不能表现的太怂,因为在我心里已经认同了她是属于我的。
其实让人惊讶的是木盆里的液体居然在滚动着,散发着一股令人头晕的腥气。接着周围闪亮的积雪,我似乎隐隐看出来那液体是泛着红色的。
”不要靠近!“唐大省低低的声音有些发颤,看着木盆里那闭着眼睛的婴儿,这哪里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孩子。”退后,退后几步!“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唐大省还是老到的嘱咐我们,一同往后退开了几步。
”大省爷!这是怎么回事!“唐玉宝虽然不懂,但是亲眼看着这个被黄土埋着的婴儿,被扒拉开埋着的黄土之后,居然躺着在一盆液体里。而这天寒地冻的野外,这盆液体不但没有冻上,好像感觉到还在被北风吹动了一样,她不由吓得牙齿打颤了起来。
”这事太妖异了,你们别害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有人养的血蛊!“唐大省深深的吸了口气,低沉着说道:”老骆就是估计到了这件事情,叫我们过来寻找的就是它,不过咱们先看看,毕竟它也是一种蛊,不要莫名其妙被它沾上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手里的符该不该贴下去,毕竟自己面对的可是一个熟人,虽然她平时可能很少看我,但是毕竟是邻居啊!她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有些吓人,甚至让人感觉到阴森森的。但是她当初在我和惠江心里,那可是和仙女差不多的。
即使后来她和唐殿风经常在外,我很少见到她了,甚至有些时候她的容貌都有些模糊了,但是平时和惠江聊起关于她的一切的时候,感觉到村里的三个最有名的女子,都是不及她漂亮的。
当然因为我们年级还小,以前说的这种漂亮,大约来源于我和惠江对异性的朦胧触觉。如今我初懂人事之后,自然便知道了,我们当初说的漂亮,那是因为她比大多数女人的胸都要大。
偏偏这么性感的她,天生就是个温柔娴熟的女子,村里人有些嫉妒唐殿风的,经常背着诋毁他,说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人家骗回来的。对于这些人的无聊我只能听听,然后对这些人有了一些鄙视,甚至以为他们的心里都有问题,其实那时候我们有很多不懂。
不过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候向茜菲只要在家的时候,惠江总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们去偷看她洗澡的时候,有一次因为太过入神,惠江是隐隐被她发现了的。但是后来她决口没有在人前或者我们面前提过这件事情,后来看到我们的时候依旧微微含笑。
这让我们良心发现了一下,虽然心里也曾经惶恐过,后来看到风平浪静,我们为了这事私底下内疚了好久,还曾经发誓以后都不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