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发现除了我和芊芊之外,其余人都开始脱鞋了。
“不,不,不用,不用脱鞋……”我连忙阻止道。
“啊?凡哥,我们是看姗姗姐脱鞋,我们才……”没等冷彦辉说完,我连忙解释道:“来,来,各位,先把鞋穿上,先把鞋穿上,然后我说!”
多亏我拦地及时啊,不然这个屋子就彻底没法待了。
在我劝说下,他们终于重新穿好了鞋子。
虽然味道不是太好闻,但我还是强忍着解释道:“因为一会儿要和厉鬼搏斗,姗姗不习惯穿着鞋子与之搏斗,所以才将高跟鞋脱了的。你们又没这习惯,因此不用脱,穿着就好。”
“嗨!”冷彦辉接话道:“我还以为这是什么礼节呢!刚才还纳闷了半天呢,不过看姗姗姐都脱鞋了,我也就没……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好啦,走吧!”姗姗说罢,便缓步走上了楼梯。
我们这些人按照刚才的安排,依次跟在她的身后。
一分钟后,我们在姗姗的带领下来到了三楼。
“哪间?”姗姗扭头问道。
“就是你左手边这间。”我指了指。
姗姗点点头,缓步走进了冷彦辉的直播间。
不得不说,冷彦辉的直播间确实比较有特色,有一种文艺小清新的感觉,非常符合他安静而又帅气的个人气质。
直播间并不大,一张桌子、一把电竞椅,桌上放着耳麦、话筒以及一台一体机,而直对着电脑的是简易装饰墙,深色的不锈钢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些精美的书籍、多肉植物以及小型的相框。
我注意到其中一个位置是空的,且还有一些灰尘的痕迹,应该是之前放过东西,但是近期被人拿走了。
不用猜,这个位置摆放的就是那个灵异的相框。
“相框呢?”我随口问道。
“扔了!大落说不吉利,昨天一早就给扔出去了。”果果接话道。
“相框里摆的是什么照片?”我继续问道。
此时,冷彦辉开口道:“也没什么特别,就是那种比较文艺的摆拍,不是风景,也不是人物,应该算是静物拍摄吧,好像是一个外形比较奇特的物品。”
我轻轻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
呼!
就在这时,又一阵阴风从我身后刮过,而这一次不只是我,而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
“凡哥,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啊?”糖糖双手环抱,有些颤抖地说道。
“糖糖,你冷啊,要不我把我的外套给你。”冷彦辉说着,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小辉,我也冷!”果果在旁奶声奶气地说道。
“啊?”冷彦辉不禁有些为难,拿着脱下来的外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给谁披上好了。
当然,芊芊也不忘了趁机裹乱,道:“冷帅哥,我也冷,要不你将外套给我吧?”
“芊芊,你去北方,我都没见你喊冷,怎么回了天南市反而冷了呢?”我取笑了一句,连忙制止道:“小辉,你不用管她,这丫头火力壮的很,她是在和你开玩笑呢!”
冷彦辉闻言,又“啊”了一声,有些错愕地看了芊芊一眼。
忽然,姗姗朗声道:“行啦!别躲了,一个大男的像个女人一样,躲躲藏藏的,也不怕丢脸!”
姗姗说罢,对方没有丝毫的回应,连冷风都没有了。
“不用躲了,我都看到你了!”姗姗说着,走出了直播间,站在走廊上说道:“你确实有些本事,懂得利用相框来掩藏你的气息,只可惜啊……你千不该万不该打夏凡那一拳!你可听说过大探查术,通过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找到你的准确位置,不信你可以试试!”
又过了一会儿,姗姗无奈地道:“本来我想着你自己走出来,我可以考虑不杀你的,但你既然如此冥顽不化,蓄意抵抗,那我只能将你杀了,不然我这个面子往哪放?我数三个数,三个数过后,你必形神俱灭,三、二……”
就在她说到“二”的时候,一道黑影瞬间在她身后浮现了出来。
“姗姗,小心!”我完全出于下意识地提醒道。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杞人忧天了,提醒地太多余了!
就在黑影举拳欲打的时候,一条金色的链子将其捆了起来,一动都不能动。
“好了,大功告成!”姗姗掸了掸手,冲我和芊芊招了招手,道:“你们过来吧!”
“走,去看看。”我振奋地说道。
很快,我们来到了他的面前。
在姗姗的控制之下,对方身上的黑气渐去,逐渐显露出了本来的样貌。
这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体精壮,脸上棱角分明,虽然不是很帅,但却给人一种勇武之气。
“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要大闹直播间?”我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和他说这么多干什么?鬼就是鬼,先让我收了他!”秦露和秦淮安忽然走了出来,只见秦露低头掐诀,阵风再起。
“姑娘!”姗姗满脸不高兴地一声断喝,直接打断了秦露的作法,继而呵斥道:“姑娘,鬼修有鬼修的规矩,这只厉鬼是我抓到的,只有我可以处置他,你要是想染指,除非先杀了我!”
“好,那我就杀了你,反正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秦露向后退了半步,做出一副随时要攻击的样子。
“姗姗姑娘!请容在下说一句。”秦淮安见状,当即走到两人之间,道:“姗姗姑娘,我们小姐当然知道鬼修的规矩,之所以要收他,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您可以高抬贵手,让我们收下这只厉鬼,我们秦家一定会永念您的恩德的!”
“笑话!”姗姗冷笑一声,道:“他现在是我的了,我凭什么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拱手相让啊,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而且不要动不动就抬出你们秦家,你们秦家确实与我有些交情,但那都是早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当事人都不在了,那点情分也就没什么意义了。我们就事论事,少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