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歌等得有些着急,也顾不了这么多,脚上用力照着大门就是一脚,门应声就倒了下去,响起一声闷响,地上也扬起了一阵灰尘。
房间门口站着的是何大哥,这会儿看到夏晨歌这样,脸上满是震惊,只是话还来不及出口,就被夏晨歌打断了。
“赶紧收拾东西上山,贼匪快要进村了。”
说完这话也不等何大哥做出反应,回身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何大哥听到这话,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看着倒在地上的门板,瞬间回过了神,忙快步回了房间,把屋里的人叫醒,拿了些贵重的东西和一些粮食,就往山上跑。
夏晨歌从何大哥家出来就往家里奔去。
正好绿叶和阿力都没有睡,这会儿正在房间里等着夏晨歌。
俩人看着夏晨歌一脸着急的跑进来,身后又不见霍离,俩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只是话还没有开口,夏晨歌就打断了俩人。
“赶紧收拾东西上山,贼匪进村了。”
说完就快步回了房间拿了些东西,又去灶房拿了把柴刀就往外去了。
阿力本来还想问问夏晨歌的,但是看她一会儿就没有了踪影也没有问出口。
只是随着绿叶回了房间收拾了些东西,拿上武器就出了门。
夏晨歌去了老太太家也是一脚踢开了门,把事情一说,老太太和李明霞就愣在了原地。这会儿夏晨歌也管不了这么,进了房间抱过一床被子,把床单撕成条,把霍启连轮椅往背上一栓就背着出去了。
快到门口的时候还看到那俩人站在原地,夏晨歌有些气急的叫了声。
“还不快点。”
那俩人这才反应过来,忙忙的进房间收拾东西。
夏晨歌其实是没必要管霍启一家的,但是想到刚才霍离说的话,估计他心里还是在乎霍启的虽然不是一个娘,但是怎么说也是留着同样血脉的人。
夏晨歌背着霍启出门的时候村子里9的闹了起来,时不时的传来铜锣敲响的声音,还有村民的呼喊声。
夏晨歌本来想往山上走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正好这时候阿力和绿叶也过来了,夏晨歌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老太太和李明霞也着急忙慌的挎着包裹往下夏晨歌这边走,何大哥他们也点着火把来了进前。
夏晨歌看了眼那火把,眉头皱了起来。
“把火把弄灭,咱们沿着河上游走,估计等会儿村名都会往山上逃,太多的话,估计这些人会上山搜。”
何大哥听完夏晨歌这话,忙把火把丢在了边上的水塘里,二话不说就往河上游方向走去。
夏晨歌背着霍启跟了上去,其他人也没说什么安静的跟着。
“大嫂,我大哥呢?”
夏晨歌听着霍启的声音整个人愣了一下。
“他让我们先走,他一会儿就跟过来。”
话虽这么说但是夏晨歌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霍离刚才那么说只是想让自己安心罢了。
但是这会儿让她丢下这些人去找他,估计他也不会跟着来的。
毕竟男人是在战场上面厮杀过的,哪里能轻易的看着这么多老百姓送命。
阿力本想说自己去找公子的,但是看着夫人闷头往前走的背影,还有身边的人,最后还是沉默了,公子既然让夫人回来带着他们走,估计也没想让自己回去找他,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守好夫人,绝对不能让公子在乎的人出现任何意外。
心里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许多,几人没走出多远,就听到远处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还时不时伴随着孩子的哭闹声,这会儿听着这声音也没有了平时看热闹的心情,只想着快些再快一些。
夏晨歌抽空回头看了眼,只见那些逃跑的村民举着火把往山上的方向跑去,夏晨歌看到这里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无奈,最后只能摇摇头叹息一声。
这边霍离和夏晨歌分开之后,一路走一路上时不时的叫俩声,虽然他知道这会儿自己的声音起不了多大作用,但也想着能多救一人算一人。
等到跑到村长里的时候路上也跟了几人,正好村长家的房间里亮着灯的,霍离也来不及多想,见到村长就把刚才自己发现的事情给说了。
村长虽然有些不相信霍离的话,但是想着万一要是呢!这不是害了大家伙,而且霍离是大地方来的,懂的肯定比自己还要多。
心里这么想着,回身吩咐了家里人几句,这才组织跟来的那些人,取了平时通知村名的铜锣,敲敲打打的往村中间去了。
村民们听到呼喊声,忙忙的收拾东西就往山上跑,有些上了年纪的腿脚不便的只能留守在家里面,反正这么跑出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与其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还不如就呆家里算了。
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也是有些,但是多数能动的都往山上去了。
霍离领着人在村里敲了一圈,看到自家门口大门开着,里面灯光也灭了,想着估计是没人,进了房间拿上长剑,这才退出来把房门关上,往村长家的方向走去。
村长也是个实诚人,这不看着村里还有些老人家没有走,心里也过不去,这会儿就领着一帮着老弱妇孺守在村口。
其中还有几个装青年,估计心里也是抱着和霍离一样的想法的。
不大一会儿只听到马蹄踏踏的震耳声,还有地面上微微的震动,还有时不时传来打马的呵骂声。
这梨花村里的村民一辈子都在乡下生长,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有些胆子小的早就吓得瘫在了地上。
霍离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微微上前几步走到了村长身边,这会儿霍离也看清楚了村长的样子,虽然站的笔直但是垂在身侧的手却微微的颤抖着,可想而知他这会儿心里的惧怕。
霍离嘴角微微的抿了一下。
“等会儿要是来了人,咱们不用跟他们硬拼,记得必要要留住命。”
霍离这话一落,大家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重重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