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与千岁道统掌门并肩而行，散发的威压震慑群雄。
一尊寰宇强者冷哼一声，发问：“千岁掌门，外天山山主为何在此。”
东明道人笑了笑：“诸位能来，外天山为何不能来，难道因为之前一战，外天山便没有资格来此获得晋升天人的经验了么。”
他掌心抬起，一本泛黄古籍浮现，里面浮现的韵文赫然超越在场所有生灵，抵达传说中武道天人的气息。
不同天生神圣，祂们生来强大，而如此纵观所有体系传承，能抵达顶尖域主速度最快的体系，毫无疑问绝对是武道。
只需短短百余年便可登临那顶尖之位。
就算是天生神圣也需耗费无尽岁月方能抵挡的境界，武道只需百余年，这等体系是何等惊人。
外天山也乃武道体系，来次取的晋升的经验确实并无不可。
可......
在场的强者环顾四方若有所思。
武恩他太强了，早在数十年前便抵达武道劫境巅峰，要不是当初晋升只差一线，此刻武道天人便是他。
慑于两大势力的压力，在场生灵并未离去，反而耐心等待。
东明道人掌心散发赤红光辉随后骤然炸开，一瞬间，周围庞大的千岁道统底蕴运转，无尽的天地元气汇集而来，化为一场元气雨哗啦落下。
“今日吾只讲武道天人之道，但贫道毕竟修为低下，各位能获得多少各凭领悟。”
他沉声道：“所谓武道天人乃是超脱天命，凌驾万物之上的存在。”
“天人之道，在于破命，破天命之极，武道之极，谓之天人。”
东明道人话音落下，天地震荡，竟然落下一朵朵璀璨莲花，沐浴灵雨，如同天地都在认可这一次讲道。
他也没有藏私，反而朗朗而来。
“破天命非破神庭之天命，而是破自身之天命。”
他指尖忽然涌动一抹光辉随后化为一幅画面。
画面中乃是一个柴夫日夜砍柴，一家老小过的清贫勉强温饱。
“诸位，这位柴夫的命如何。”东明道人忽然开口问道。
一尊九尾生灵淡淡开口：“若无意外，他数十年后陨落，而一生也就如此。”
“没错。”东明道人笑道：“这是他的命，但命并非如此简单。”
画面一转，柴夫在某一次砍柴之中偶遇山洞，获得机缘，踏入了武道之路，随后数年莅临百脉境界。
画面再一次停顿，东明道人沉声开口：“诸位认为现在的命又如何。”
一尊强者思索片刻，开口：“即便入了武道，他岁数太大，一辈子也不可能步入凝神，最多也是温饱。”
“不错。”东明道人再一次开口：“这是仍是他的命。”
画面再一次转动，柴夫某一次外出，漏了财，被人追杀而死。
一种强者沉下脸来。
他们都没有猜测如此突兀死亡的结局，能获得机缘证明有气运，而就这样陨落简直是开玩笑。
东明道人嘴角勾起，轻笑：“这也是命。”
“柴夫一辈子砍柴在天命之中，获得机缘也在天命之中，突然陨落也在天命之中。”
“但诸位可知他的命数在哪？”他再一次发问。
无数强者开始思索，陷入沉默。
武恩突兀开口：“他的命便是死。”
“砍柴是命，但唯有数十年，武道是命，最多也两百年寿，陨落是命，是他漏了财，如果这些他都躲过去，依旧是命。”
武恩一步迈出沉吟道：“这就是他的天命。”
东明道人却摇头：“贫道说他一生无法活过五十岁，这便是天命。”
“贫道说他一生无法登临武道天人这也是命。”
“突破天人在于尔等要莅临武道之极，以武道破命数！”
东明道人说罢，掌心的古朴书籍开始翻动，一页页的金色字体突兀闪烁，这些便是突破命数的领悟。
一尊尊强者脸色恍然彻底领悟。
这一切的关键便在于命数。
但也有无数强者嘲讽冷笑。
“按照你所说，吾等能成为域主是天命允许，吾等能莅临此地也是天命允许，这一切都是天命允许。”
一尊强者低沉道：“如此，我等与傀儡有何不同。”
东明道人叹息：“并非如此，天命只是给你一个画了个圆，这个圆内便是你的命，除此之外尔等算是自由。”
骤然，一尊尊强者脸色逐渐难看。
眼前的一番话让他们世界观念天翻地覆。
在此之前他们最多也只是知晓天命的存在是庇护众生，但并不知道天命如此恐怖。
天命画了个圈，圈内是你，圈外便是至高无上。
这一条线便是天差地别。
一时间无数强者内心开始动摇，纷纷怒斥。
也有强者若有所思，似乎开始相信。
东明道人盘坐地面笑了笑：“贫道说了知晓天命也只是其中之一条件，要突破武道天人必须成为武道劫境这是绝对的天骄，但若是未成为劫境巅峰便破天命，尔等此后的修行速度会不受束缚。”
“但也将迎来第二次天命。”
忽的，一尊强者开口：“如何知晓自身的天命。”
此话一出，一时间引得无数强者瞩目。
当初千岁道统的十代道主破天命，成天人，这一幕可是寰宇都知晓的情报。
说不定千岁道统便有知晓天命界限的方法。
登时一尊尊强者抬眸看着东明道人。
后者抬眸，露出平静的面容：
“很遗憾，吾等道统也没有知晓天命的方法，但有一个地方或许知晓。”
没等诸多强者发问，东明道人便率先指着上方，轻声道：
“执掌天命的神庭。”
一众强者恍然。
是啊，还有哪里能比神庭更知晓天命。
但神庭神秘莫测，天命庇护，甚至在哪都不知道，如何找。
或许死后真灵化仙神能入神庭，但据说神庭之为快要填满。
如今在世的也只有一尊神灵，一尊山神主。
山神主不知所踪，长久不曾外出，近乎都让世人忘记这一尊武道劫境，而极致之神更是闻所未闻。
如今也只有一个神灵。
伟大之神，阿古·万生。
面对此情此景，两尊大势力之主嘴角勾起，轻笑：
“那么诸位，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