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缘说的话虽然有道理,但这个社会上靠裙带关系走后门的人爷爷是大多数,她越是这么不想受到自己的帮助,自己就越想把她带离这里,毕竟白梦初已经将话说到那个份上,如果自己再不把她带走,岂不是显得他很不负责任。
“没关系,你每天去顾氏报道,我亲自监考,通过了就留下来吧。”
虽说是白梦初极力劝说顾寻礼将小缘留下来,但是看到顾寻礼当真这么做的时候不禁感慨这家伙还真是烂好人一个。即便开始三人打趣说要让小缘作为顾寻礼的对象候补,但是白梦初心里也明白老顾不是那种人,答应他让小缘去顾氏上班,纯属是想助她脱离苦海罢了。
傅延笙想不到只是陪顾寻礼一起喝个酒罢了,居然发现了傅氏这么大的问题。
与白梦初还有顾寻礼道别之后,从酒吧出来的傅延笙直接去了公司。
赶到公司,傅延笙联系了他自潘贞走后聘请的助手。但虽说是助手,他也很少真的用上他,因为在傅延笙心里始终只认定潘贞的能力而已,这或许是他小小的偏执吧。
“总裁。”
“为什么公司大批量裁人没人跟我反馈?”
接通助手的电话,傅延笙二话不说直奔主题,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是瞒着自己进行的,傅延笙的语气自然非常的差,甚至是责备他为什么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是,是老爷这么做的。”
当初裁员的事情进行,他就知道傅延笙一定会生气,果不其然傅延笙上来就是一把火。
“老爷?谁?”
傅延笙眉头一皱,难道是傅浩,但是老爸几年前就已经完全脱手公司上的事情,怎么可能突然横『插』一脚。
“是傅仕奂老爷……”
听到这个名字,傅延笙忽然身子一怔,他想过很多人,却万万没有想到是傅仕奂,他那个长期定居在国外的爷爷,傅延笙这辈子最畏惧的男人。
原来傅仕奂在他去法国的这一阵子就秘密回国顺便接受了傅氏目前的工作事项,显然是对孙子丢下公司的行为表示非常的不满。
“老爷已经把公司大部分的懂事都收拢过去了,总裁你要小心……”
这是助理跟傅延笙最后的忠告,再说下去估计他职位不保。
挂了助理的电话,傅延笙觉得事情似乎变得有些难办了,傅仕奂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从国外回来,一定是有什么人跟他告的状。
傅延笙将可能的人都从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好端端的应该没有人会做出这种事,忽然白梦初那句对白梦妮的质疑莫名又经过了脑海。他手掌不禁紧紧握住,心想难道是白梦妮把傅仕奂给叫回来不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当他陷入纠结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傅延笙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傅仕奂打来的,这世上难道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阿笙。”
按下通话键,手机那头传来了傅仕奂的声音,即便上了年纪,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精神且充满威严。
傅延笙从小被他严格要求的场景瞬间仿佛历历在目。
“爷爷。”
“阿笙,我知道你上个月丢下公司的事情跑到了法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我并没有丢下公司的事情,走之前我有好好交代过的。”
“交代?那么大一个公司,总裁一两个月不在,你觉得是你交代几句就能过去的事情吗?”
傅仕奂还是一如傅延笙印象中的那样,只要是他认为的事情,无论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我……”
“你是不是为了照顾一个叫做苏晴暖的女人?”
“爷爷怎么知道?”
傅延笙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自己就这么跟了一句显然就是承认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都是为了陪苏晴暖的事实。
果然一听傅延笙这么回答,傅仕奂的语气变得更加冷冽:“听说你已经和这个叫苏晴暖的女人有了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你小子现在翅膀是越来越硬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没有知会我一声,真当我死在国外了吗?”
面对傅仕奂的愠怒傅延笙无力反驳,毕竟他当初只是想与苏晴暖来一场契约婚姻便没有刻意惊动他老人家。
“你知道我心里认定的孙媳『妇』只有梦妮,你一直拖着时间不娶她就罢了,现在居然娶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进门,你到底有没有将我这个爷爷放在眼里?”
“是白梦妮跟你说这些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傅仕奂提起白梦妮的名字,傅延笙下意识就觉得是白梦妮扯上了傅老爷子,看来她还没有放弃自己啊。他深知白梦妮的做法非常极端可是出于愧疚却无法做到责怪她。
“如果不是梦妮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你父母居然也只字不提这件事情,真是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等我自己问起的时候,傅氏都被你给搞垮了?”
“爷爷,我……”
“好了,你不要多说了,你现在就给我把那个叫苏晴暖的女人给我休了,我限你一周之内把白梦妮娶进门。”
没想到傅仕奂将自己『逼』得这么紧,但是为了苏晴暖,他绝对不能让步。
“爷爷,我对梦妮并不是那种感情,她嫁给我不会幸福的,我不能娶她。”
从小到大傅延笙几乎没有忤逆过傅仕奂的决定,想不到这一次为了那个叫苏晴暖的女人,他竟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果然正如白梦妮所说,他孙子的心都被那个苏晴暖勾走了,那女人绝对留不得。
“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你自己负这个后果。”
说完傅仕奂便将电话给挂了,听着手机那头不断“嘟嘟嘟”的电音,傅延笙忽然觉得有些无力,觉得前路一片『迷』茫。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别墅,走进门的时候发现苏晴暖为了等自己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傅延笙走过去在苏晴暖面前蹲了下来,他两手托腮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只是这么简简单单地看着她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面前,傅延笙便觉得不论傅仕奂要用什么『逼』迫自己与她离婚,他都不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