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笙哥,我们很久没来这家餐厅了吧,这里前不久推出了一种不错的酒哦,我想你会喜欢的,我帮你叫一瓶吧?”
说着白梦妮举起手就像招呼服务生过去,傅延笙一把放下她的手说道:“不用了,我还要开车回去。”
“是,是吗。”白梦妮尴尬一笑:“那我们开始吃菜吧,这么多菜,赶紧吃,赶紧吃。”
傅延笙很少见到白梦妮这么失措的样子,她总是那么温柔体贴,做事井井有条少有慌『乱』的时候,所以看见现在白梦妮的反常,心里自然也非常不是滋味。
“梦妮,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残酷,但是我找你就是想把话跟你说清楚。”
傅延笙认真地看着白梦妮,白梦妮不愿意与他对视,但是傅延笙始终坚持,她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用委屈的眼神对上他的。
“对不起,梦妮,我可能无法遵守你哥哥临终前的遗言继续再照顾你了。”
傅延笙到底还是将这话说出了口,但是他的眼睛没有一刻移开过白梦妮的,白梦妮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选择了苏晴暖,所以才说这话让她识趣地自己离开。
“阿笙哥,你怎么能这样……你明明答应过我哥哥,你明明……”
白梦妮早知自己与傅延笙总有那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他会因为苏晴暖那个女人将这天提前那么多,她故意哭得梨花带雨,故意想要激起傅延笙的内疚。
果然,傅延笙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白梦妮的单纯与善良,始终认定是自己负了白梦妮以及违背了答应过她哥哥的承诺。
“对不起,梦妮,除了与我继续生活以外我办不到,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傅延笙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他原来也不是一个很会安慰女人的男人,只能无措地看着白梦妮哭。
“我不要这些,我只要你只要你!我已经退一万步,答应只以妹妹的身份留在你的身边了,为什么你还是要这样对我?为了苏晴暖那个女人你就可以这样对我吗!傅延笙,你太过分了,你太过……!”
白梦妮越说气越急,原来就有哮喘的『毛』病,加上激动的情绪一下子气没缓过来,痛苦地趴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傅延笙慌张地坐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身子替她拍背顺气,然后翻找她包里有没有喷雾。
白梦妮伸手制止他,喘着粗气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将喷雾带出来。
他想想也是,这么多年都没见发作过几次,傅延笙原以为白梦妮的病早就已经好了,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又发作了起来。
“阿笙哥,我好难受……”
白梦妮抓着傅延笙的手臂稍稍用力,感觉自己就快要喘不上气。
傅延笙没想到白梦妮会激动到这种地步,心里内疚万分,赶紧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离开餐厅送往医院。
傅延笙将白梦妮带到医院,对于白梦妮的病他一向非常重视,虽然只是哮喘,但也特意命人给她准备了一间病房。
医生替白梦妮诊断完,也替她喷喷雾开了些其他『药』交代了两句傅延笙,最主要的还是不要让她再情绪激动便离开了。
傅延笙看着已经睡熟过去的白梦妮,心里自责万分,果然让她离开自己这种话对白梦妮来说还是太过残忍了。
他离开白梦妮的病房转而回到了小雪的病房,花音看到傅延笙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免觉得疑『惑』。
“你跟白小姐说明白了?”
傅延笙摇摇头,将事情经过告诉了花音。
花音咬了咬嘴唇,白梦妮身体弱虽然是事实,但是如果用这个做挡箭牌永远这么吊着傅延笙也不是办法啊,真是难办。
傅延笙看见花音找来另一张病床放在小雪的床旁,苏晴暖居然已经听话地在上边睡了过去。
“你怎么办到的?”他不禁惊奇。
花音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诉傅延笙,才不是她有什么神通广大的本领,只是苏晴暖她自己体力不支晕过去了罢了。
傅延笙听了也是心疼的不行,他坐到苏晴暖的床边,用手轻轻拂过她淡淡的眼圈。
“我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
花音奇怪地回头:“你在说谁?”
她担心傅延笙说的是白梦初,显得有些着急。
“我自己。”
“你,你自己?”
花音万万没有想到傅延笙说的最讨厌的人会是他自己,满脸不可思议:“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傅延笙看着睡熟的苏晴暖,叹了一口气之后才继续说道:“都是因为我暖暖才会受那么多苦,我非常后悔以前怎么没对她更好一点。包括白梦妮的事情我也觉得非常抱歉,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优柔寡断的人。”
花音第一次见到如此傅延笙显得如此无助,在她从小到大的印象里,哥哥一直都是最优秀的,从来没有他做不到甚至苦恼的事情,就连傅氏,自从傅延笙接管之后也是蒸蒸日上,业绩比小叔做总裁的时候翻了三番不止,可是这一次似乎真的让他有了挫败感。
“哥哥,你不要这样……”
花音知道傅延笙心里的自责以及无奈,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一味觉得心疼。
她从来没想过那么强大的哥哥会有今天这副孤助无援的感觉。
“花音,白梦初那里有消息了吗?我想马上知道凶手是谁。”
傅延笙这么一说花音才想起来,早上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跟白梦初取得联系,她赶紧拿出手机拨通白梦初的号码,响了几声之后听到了他的声音,这才感觉到安心下来。
“喂喂,梦初,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不知道,云叔到现在都还没有出门。”
白梦初坐在车里,拿着老黑命人买来的饭菜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他一眼都不肯放过从公寓下来的行人,就怕错过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