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晴暖没有被那些人怎么样,但是从她身上衣衫破烂的程度,在那之前肯定也没有少受苦,傅延笙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等他找到凶手,苏晴暖所遭受的痛苦他一定要让那个人百倍奉还。
躺着稍微休息了片刻,傅延笙觉得头晕缓解了一些便起身让苏晴暖扶着自己回到手术室门口继续等待。
两人靠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等待,一个半小时了仍然没有里面的消息,苏晴暖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傅延笙抱着她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已经联系过警方的白梦初与花音随后赶到,两人跑到手术室门口,想问小雪现在的情况如何的,但是一见苏晴暖与傅延笙凝重的表情就知道里面还没有脱离危险。
“小雪进去多久了?”白梦初问。
“两个小时左右。”
傅延笙回答完,花音发现他的脸『色』也苍白的不行,猜到他可能给小雪输了血。
她看着那盏亮起的红灯,双手合十祈祷孩子能平安无事。
苏晴暖的无助,傅延笙的焦急,花音的祈求,这些白梦初都看在眼里,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是有一点他知道,必须由他确认。
白梦初轻轻拍了拍花音,示意自己先离开一下。
花音轻声询问他要去哪里,白梦初看了一眼苏晴暖与傅延笙,然后才小声告诉她:“我去找云叔。”
花音这才想起来,苏晴暖会有危险的消息事是从云叔那里得知,如果想找到幕后凶手,云叔就是至关重要的切入点。
“可是现在都那么晚了,云叔也许已经睡了,你现在过去会不会太迟了一些?”
“没关系,我担心他会跟上次一样推脱,我去他家门口等着。”
白梦初说的也不无道理,赞成地点点头,但是表示自己也想过去,毕竟白梦初也被人盯上,单独行动很有可能再次遇到危险。
“你呆在这里,我怕这两人现在情绪都不稳定,你留着保险一些。”
“那,那我找老黑他们保护你!”
花音不容白梦初拒绝赶紧拨通了傅家保镖的号码,非是拉着白梦初,等老黑他们几个墨镜西装的黑衣人到了才肯放他走。
白梦初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对花音的照顾感到非常感谢,他转身离开手术室门口,经过苏晴暖与傅延笙的身边,他对傅延笙轻声到了一句:“一定要安抚住她,千万不要让她胡来。”
说罢,在老黑与其他三个黑衣人的跟随下,白梦初驱车离开了医院。
他一路狂飙来到云叔家楼下,将车停在公寓楼下面,他抬眼看向云叔的房间。
这会儿已经凌晨2点,按道理说云叔应该已经睡下了,但是他房间的灯此刻居然还是亮着的。
白梦初抱着可能的心态试着拨通了云叔的号码,但没想到打过去却是占线的,这么说来云叔真的没有睡?这么晚了到底是和谁在打电话?
自从这次见到云叔开始他就浑身上下不对劲,尽管他坚信云叔不是加害自己的凶手,但是为什么他会隐约有一种,苏晴暖遇害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呢。
此时正在楼上的云叔,正在向白梦妮报告苏晴暖现在的状况。
“苏晴暖那个贱人没事?反倒是她的女儿遇害了?”
白梦妮丝毫没有因为听到小雪受伤而感到意外,只要出事的那个人不是苏晴暖就完全不足解她的恨意。
“那些人似乎看到孩子受伤之后就吓得逃跑了。”
云叔一五一十地想白梦妮汇报,但是心里一直为听从白梦妮的话而伤害苏晴暖感到深深自责,听到那些人说强暴苏晴暖未遂,他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白梦妮气得牙痒痒,怎么那个苏晴暖的运气可以那么好,她的女儿都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她就是可以安然无恙。
白梦妮气愤地挂了云叔的电话,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楼下,只要一想到此刻傅延笙一定陪在苏晴暖的身边,气得肺都要炸了,进了房间就开始『乱』砸东西,仿佛这样都不解心头之恨。
忽然她想起云叔报告里说的,苏晴暖的女儿受了重伤,她也许可以从这里下手,让那个女人从此一蹶不振,自己离开傅延笙的身边。
一想到素琴馆痛不欲生的模样白梦妮的心情终于好了许多,一个人在房里发出阴森的笑。
她拿起床头与傅延笙的合照,爱惜地用手拂过傅延笙的脸庞自言自语道:“阿笙哥,梦妮马上就把你从苏晴暖那个贱女人那边解放出来,再等等我哦。”
苏晴暖与傅延笙以及花音三人在手术室门口又接着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等到那盏闹人心的灯熄灭,花音抢先一步抓住从里面出来的医生询问状况。
“医生,孩子的伤势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吗?”
花音死死拽着医生的胳膊,希望不要从他嘴里听见任何坏消息,生怕苏晴暖遭受不住这个打击。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孩子失血实在太多,虽然最后输了血但是现在孩子仍处在昏『迷』状态,能不能脱离危险还要继续观察三天。”
医生连续几小时的手术『操』作看起来也已经相当疲惫,他摘掉口罩叹了口气:“怎么会让一个小孩子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呢,你们是怎么做家长的?”
花音知道医生不是故意要这么责备,只是医者父母心,看着小雪那么小的年纪受那么严重的刀伤,作为一个长辈不免多说了几句。
苏晴暖听见医生的话,恍恍惚惚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心里宛如淌血般的疼痛,真恨不得自己替小雪挨那一刀子,现在昏『迷』的人是自己。
“少说两句。”
傅延笙见不得苏晴暖委屈,瞪了一眼医生觉得他话太多:“是我的责任,没看好孩子。”
医生被傅延笙的眼神吓了一跳,不明白他们作为家长失职居然还能这么拽的,但是一看傅延笙就不是好惹的主,留了一句:“以后注意一些!”便离开了手术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