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妮越过苏晴暖进门,环视了一周发现屋子里面倒与自己离开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她走到餐桌前,看到潘贞已经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明明才两个人却吃得这么丰盛,可见那个潘贞是真的很疼爱苏晴暖啊。
她心里虽厌恶苏晴暖,但一向她都是以温婉可人的面目示人,很快便换上一副笑脸:“饭菜都做好了,大家先吃吧?”
潘贞与门口的傅延笙对视一眼,觉得也只能如此。
苏晴暖感到潘贞站在他的背后,拍了拍肩膀给她面对现状的勇气。她伸手回握住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表示自己没有关系。
潘贞推着苏晴暖到餐桌前然后自己在她边上坐下,四人开始共用饭菜,气氛一度微妙到极点。
“暖暖,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白梦妮笑着替她夹了一块肉放到她的碗里。
苏晴暖只觉得身体一怔,看着她假惺惺的样子却又不好意思当众戳穿她。
她轻轻一笑谢过白梦妮的好意,却在大家都不经意的时候将那块肉挑了出来,这顿饭注定是要吃得膈应。
吃了饭潘贞非常主动地承担洗碗的工作,苏晴暖拉着他的衣角非是要帮他的忙,潘贞实在拗不过她,点点头,但是也只答应她在一旁看着,绝对不允许她搭手。
傅延笙一直在一旁关注着这两人,苏晴暖从自己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同自己说过,反而和潘贞关系密切非常。他看到苏晴暖对潘贞能『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心里似乎有一股无名火正在熊熊燃烧。
白梦妮站在他身旁,看到傅延笙不说话却始终把视线放在厨房的两人身上,她咬了咬嘴唇,语气十分不满:“阿笙哥,我的房间今天能住吗?”
傅延笙回过神,才想起来白梦妮要回来的消息通知的太突然,他还来不及请阿姨把房间打扫一下。他拿出手机正准备叫人来打扫,只见白梦妮笑嘻嘻地夺过他的手机,对着厨房那头的苏晴暖指了指:“明天再叫人打扫吧,我今晚和暖暖睡好了。”
傅延笙只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也说不上来原因,毕竟白梦妮在他眼里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所以她提出要与苏晴暖一起睡一晚,他也没有非常反对。
苏晴暖陪着潘贞将碗筷清洗干净从厨房内出来,发现白梦妮站在傅延笙身后对着自己阴阴发笑,只觉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苏晴暖,梦妮的房间许久不住还需要收拾,今晚在你房间住一晚吧。”
苏晴暖本能地想要拒绝,却被白梦妮抢先一步,装的可怜兮兮的样子说:“暖暖,我知道我们两有些误会,你不是很喜欢我,但是我是真心想与你做朋友,只是一晚上而已,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她说着说着好像就要哭出来,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人心拒绝。
最看不得白梦妮委屈的当数傅延笙,他拍拍白梦妮的肩膀对苏晴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让她不要给白梦妮难堪而已。
苏晴暖心里觉得好笑,但是白梦妮将戏演到这个份上她确实做不到拆人台子,也就点点头答应了。
入了夜,潘贞不得不离开傅家别墅,但是他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前后交代了许久才不舍地驱车离开。
苏晴暖在门口送走潘贞,直到看到他的车子下了山路才准备回去。
她转过轮椅,发现白梦妮一脸笑嘻嘻地站在那里。
“暖暖,阿笙哥在楼上开视频会议,我扶你上楼吧?”
苏晴暖觉得她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礼貌地谢过她的好意,却摇摇头:“不用了,白小姐,你也才大病初愈,就不要为我劳心劳力了,我自己可以起来。”
说着她自己颤颤巍巍从轮椅上坐了起来,白梦妮轻蔑地看着她,却还是上前扶住苏晴暖的身子,一步一步搀着她往楼上走。
苏晴暖的身子还非常虚弱,只靠自己的话得扶着扶梯才能一步步艰难地上去。她刚才嘴上虽然拒绝了白梦妮,真正借助到她力量的时候,也不好推开她。
楼上隐约能听见傅延笙在开会的声音,他语气似乎并不是很好的样子,可能最近忙着白梦妮手术的事情令他在工作上有了倦怠,现在一次『性』补回来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效果。
白梦妮听见楼上傅延笙甚至在骂人的声音,知道他现在根本没心思放在别人身上,心里不由觉得庆幸。
“暖暖,不好意思了,阿笙哥为了救我这么勉强你。”
她话里还真有几分道歉的意思,只是嘴角掩藏不住的笑意令苏晴暖暗自嘲笑,这女人已经连掩饰都这么不走心了。
她一步一步往上走,白梦妮扶着自己始终觉得非常别扭,眼看还差三阶了,她谢了白梦妮,希望剩下的她自己走上去就好。
白梦妮笑笑,也没有执着非要拉着她上去不可。
“那你要当心哦”
她一边笑一边松手,苏晴暖正想往上再踏一步,谁知白梦妮走到她前面,伸手就对着她狠狠往后一推。
苏晴暖伴着一声尖叫从二楼直接滚到了一楼地板,她原来身子就虚,这样猛地一下更是让身体承受了巨大的创伤,竟疼得她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白梦妮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痛苦不堪的苏晴暖『露』出了喜悦的神情。她忽然听到傅延笙宣布结束会议的声音,眼珠子转了一转,想到了个好方法。
傅延笙听到楼下有动静,提早结束了会议打算出去看看。他关上房门走到楼梯口,看到苏晴暖与白梦妮竟然都跌了地上。
“你们怎么了?!”
他震惊地迅速下楼,本能想去扶身子发颤的苏晴暖,半路却被白梦妮揽过去扑在了他的怀里哭诉起来。
“阿笙哥,你不能怪暖暖,我是想扶着她上楼的,可是她站不稳就导致我们两都摔下来了……”
她委屈地贴在傅延笙的胸口,明明哭着在说,嘴角却是一抹阴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