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这是污蔑,绝对是**裸的污蔑!”
胡斐勃然大怒,对着电话大声说道,“肯定是有人看我上班半年就提拔了心怀妒忌,从而故意制造捏造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打击我,抹黑我,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呀,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毕竟你太年轻啦,二十六岁还不到就正科级了,多少人奋斗了一辈子,退休连个副科级都捞不到呢。”
话筒里传来张斌的笑声,“你在局里的工作我都看在眼里,这个事儿就给你打个招呼,不过,既然举报信是孙锋亲自送到我这儿来的,上面说你穿一万多块一套的阿玛尼西装,开小车上班,说你的经济上面有大问题,这个总要应付一下差事吧,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相信你小子是能够经得起考验的。”
“张书记,谢谢您的信任,我胡斐堂堂正正做人,绝对不会有任何贪污受贿的举动。”胡斐对着话筒大声说道,“我相信组织上一定会证明我的清白!”
“对了,张书记,那我是不是暂时不要去上班了?”
“五一长假期间你也累得够呛了,这几天就现在家好好休息吧,等组织上的电话。”
胡斐闻言一愣,心头一跳,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好,张书记,我服从组织上的决定,正好我也回去看望一下我的家人。”
略微沉思片刻,胡斐对着话筒淡淡说道,“我相信组织上会证明我的清白。”
话筒那边沉默了片刻,电话就挂断了。
胡斐颤抖着手,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所谓的贪污受贿几乎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的就是前年刚回来的时候,在白水镇黑吃黑,抢了严春的赌场,这根本就是跟贪污受贿扯不上一点关系。
最主要的是,当时刚刚从部队回来,又不是在编的公务人员,而且,但是还写了收据的,说明了是严春赔偿的医疗费用五万元,莫非就是这张条子引发的问题?
严春这家伙肯定不会主动去告发的,否则的话,他就不会主动通过李明来提醒自己有人在调查自己的事情。
那么,唯一有可疑的就是陈焕那个家伙。
毕竟,赌场是陈焕和严春一起合伙开的,背后肯定也有祁溪县里的大人物,严春弄丢了五十万,陈焕那边自然也要交差,搞不好那张收据已经落到了某个家伙的手里去了。
莫非祁溪县的那些家伙已经准备破罐子破摔了,想要通过这事儿把自己拉下水,不过,那张收据并不能说明什么呀,毕竟表弟李明被赌场坑了几万块,又被赌场打伤了,自己去讨要医药费算不得多出格的事情。
祁溪县的警察什么尿性谁不知道,既然警察不管,自然就只有自己动手去要公道了,这样的证据又怎么可能会有作用呢?
难道说,祁溪县的某些人已经要疯了,抓了这个当救命稻草了?
对于孙锋来说,那个老东西自然是很希望把自己整到下去的。
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胡斐迅速站起身,慢慢地走到主卧的阳台上,看着已经沐浴在黑暗中的冷江城,脑海里乱成一团浆糊,毕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啊,以前在部队也就是背一下黑锅而已,想不到当初自以为很聪明的做法,却成了别人攻讦的证据。
当然,那张收据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而且,严春在道上混了几十年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心里应该很清楚。
这样的证据唯一的作用就是让自己的声誉受损。
难道祁溪县的某些领导出事了,想要通过拉自己下水,然后逼迫跟自己关系不错的赵明堂收手?
张斌今天亲自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呢,市局纪委书记是于四海,按道理说要打这个电话也是于四海打呀,难道张斌是特意提前提醒自己一下,让自己去做点工作?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胡斐从深思中惊醒,胡斐一把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心头一跳,立即接通电话,“于书记,您好。”
“小胡,你好,局党委领导每个人都收到了举报信,上面举报里贪污受贿在经济上有重大问题,刚刚局党委简单碰了个面,决定让你暂时停止工作,在家里休息几天,好吧。”
“好,于局,我服从组织决定。”
胡斐很冷静地挂了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于自己刚刚表现出来的心里慌张很是不满意,尼玛,枪林弹雨里都杀出来了,难道还害怕这小小的污蔑之词?
转身将手指头的香烟往烟灰缸里一扔,胡斐转身大步走进厨房,锅里煮的饺子差不多也该好了。
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锅饺子,然后简单收拾了碗筷,又进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胡斐已经恢复了冷静,同时在心里做出决定,必须要尽快赶回祁溪县,跟赵明堂见上一面,看一看是不是赵明堂在祁溪县出手了。
只不过,若是赵明堂出手的话,又怎么会不提醒一下?
当然,胡斐完全可以让钱文博出手,堂堂省纪委副书记出手,谁敢动他。
只不过,胡斐并不想这么做,这么一来,势必会让钱文博知道他敲诈了那赌场五十万,谁知道钱文博会怎么想?
所以,胡斐决定自己去解决这个问题。
胡斐驱车回到祁溪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将汽车停在路边,然后找了家公用电话拨通了赵明堂的手机,电话响了一次被挂断了。
胡斐一愣,又拿起话筒拨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话筒里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谁?”
“赵叔,是我,阿斐。”胡斐对着话筒低声说道。
“阿斐,是你呀,你回县城了,在哪里打的电话?”
“是的,我刚刚回来,还没到家呢。”
胡斐眉头微微一拧,“赵叔,有时间见面吗?”
“我马上就要下班了,你说个地方吧。”
“好,友缘茶楼见吧。”
胡斐对着话筒淡淡说道,心头泛起一丝淡淡的悲凉,也许在李**的眼里自己是有点发展潜力,可无论如何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显然,赵明堂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也许自己要坐一下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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